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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輕很慢。
仿若這一刻,她只是一個故事的講述者。
在她的講述下,那曾經的過往慢慢鋪陳開來。
「只是君瑤以為這是一段美麗的愛情,卻不知道她只是你的獵物。」席琴繼續說道:「而那時我已經發覺不對了,因為你已經有了秀娟了。」
「而你都有了秀娟,怎麼能夠又去招惹另外一個女人呢?」
「我和君瑤說過,可君瑤完全沉迷在你的柔情之中了,她完全不聽我的話,倒是對你崇拜而又仰慕,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甚至後來她懷孕了,她不顧你有妻子的事實還懷了你的孩子,我曾經勸服過她打掉這個孩子,可她不同意,甚至她和我說,哪怕一輩子都不能夠堂堂正正和你在一起,她都心甘如怡。」
「所以你看她多麼愛你啊,愛你到了極點,可她哪裡知道,她這麼深愛的男人根本不愛她啊,一點也不愛她。」
「這個男人,只是將她當試驗品而已,只是試驗品而已啊!」
席琴的話,讓席澤的面容微微變了色。
他喝道:「夠了!席琴!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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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偏要說!」席琴卻忽然激動起來。
她整個人臉色發紅,情緒激揚:「我好不容易想起來了,好不容易都想起來了,我自然要說,我要全部都說!」
「因為我不知道,我這個所謂的親哥哥又會何時對我下手,讓我又變成那瘋瘋癲癲的模樣!而那時就算我想說都不能說了!」
「所以我要趁現在我什麼都記起時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要將你的罪行全部說出來!你不要想止住我的口!」
席琴的激烈情緒卻並沒有刺激到席澤。
反而讓席澤有些微微變色的臉恢復了正常。
看著近乎發狂的席琴,一抹疲倦閃過了席澤的眼底。
他開了口,帶著幾分壓抑地晦暗:「席琴,你要說那我就聽你說,你想說多久,我就聽你說多久。」
席澤這樣說,反倒是讓席琴一愣。
愣了片刻後席琴卻又是突兀冒出了兩個字:「夜城。」
席澤不語。
席琴緊緊盯著席澤:「夜城曾經是你的護衛,對你非常忠心,你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可後來他卻消失了,像是一夜之間消失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家中有事不再擔任你的護衛,直到那日我聽到了你和君瑤的爭吵,那也是我第一次聽到君瑤對你如此大聲說話。」
「一直以來,都是你說什麼君瑤就是什麼,那天她竟然會和你爭吵,應該是你讓她徹底絕望了,或者是她終於發現了你的真面目了。」
「我聽到君瑤衝著你喊,夜城這麼忠心的護衛,你竟然將夜城弄成了試驗品,讓他人不人鬼不鬼,你於心何忍啊!」
「是啊,你於心何忍啊。」席琴說道:「我到現在還記得夜城,那是多麼一個忠心的男人啊,千金易得,忠臣難尋,哥,你再好好去看看你現在的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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