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逐漸進入寬敞位置之時,裡面的屍體越來越多。
密室內竟然綁了這麼多的屍體。
陳銘掃視了一眼現場的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面都有各種各樣的傷口,而且大小不一。
有的是用刀具割的,有一些則是莫名的傷口。
陳銘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傷口已經沉積多年,甚至是常年在同一個位置。
他轉頭看一眼身後兩人的臉色。
看到他們兩個人表情漠然還有些緊張,他盯了一眼說著:「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的話讓兩個人都愣愣的搖了搖頭。
陳銘冷哼一聲:「這裡就是鬼臉殺手組織練邪功的地方!」
「本來鬼點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後來被首領操控成個人工具,殺人練邪功。」
眼前的兩個人突然就愣住了,他們隨即又尷尬的笑了笑。
轉而又緊張不已的說著:「怎麼可能……這種地方要想練邪功也太小了一點。」
「而且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死人是怎麼讓他們練功的?」
陳銘在周圍走來走去,他用眼睛斜視著他們兩個人。
看著他們兩個人尷尬的笑容,更加憤恨的盯了一眼:「你們難道對這裡的場景不感覺熟悉嗎?」
劉天冰急忙晃了晃自己的手:「我怎麼會對這裡熟悉,我也是頭一次來這裡。」
旁邊的肖一更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自己臉上的不自然:「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噁心的場面。」
「他們怎麼能夠對這些人用這麼殘忍的招數。」
肖一這尷尬的演技讓陳銘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不耐煩的說著:「難道你們沒有參與?」
說完這番話他們二人立馬站直了身體。
劉天冰更是發揮了自己的演技:「我們是不可能做這麼邪惡的事情,這和我們無關。」
他義憤填膺的繼續指著那些屍體:「這些屍體在這裡已經腐爛多年了,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這一番話像是在撇清自己的關係,但是又說出了很多的細節。
陳銘突然就笑了,看了一眼有些屍體的腐爛程度。
「不是專業或者不參與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腐爛多年的。」
一番話讓劉天冰的腦袋中轟的一聲。
他自以為自己這一段時間天衣無縫。
陳銘冷笑一聲,當即聲音便邪魅了幾分:「你們和鬼臉本來就是一夥的。」
「在我身邊隱藏這麼久,你還真以為我發現不了你們嗎?」
他的聲音已落下,劉天冰頓時惱羞成怒。
他立馬就拍打著眼前的空氣,隨即便是一陣塵土飛揚。
這已經能夠證明他的實力不一般,這一段時間只是在故意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裝成一個普通人。
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鬼臉組織脅迫的普通人。
劉天冰冷笑一聲:「你怎麼能隨便污衊人!」
「我和鬼臉組織是什麼關係,你最了解不過了,還是你把我從鬼臉組織里拉出來。」
肖一更是趁機說著:「我也是!我和鬼臉組織沒有任何關係。」
「我是天羅門的人,你這番話實在是太污衊人了。」
「就算我要背叛天羅門,也絕對不會和鬼臉組織牽扯上關係。」
陳銘微眯著眼睛盯著他們。
這兩個人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惱羞成怒卻沒有滿臉通紅,反而是有些緊張的眼神四處亂瞟。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突然將手掏向了自己的包。
他今天特意背了一個包,裡面赫然是他今天要拿出來的終極武器。
在他們兩個人的注視之下,他拿出了一本藏藍色的本子。
他們兩個人並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只等陳銘打開第一頁。
上面赫然是三個字:「花名冊。」
陳銘一直在給他們兩個人機會,但是這一段時間他們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托盤而出。
反而是繼續隱藏,甚至還在他面前不斷的說謊話。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突然翻到了有他們兩個人名字的一頁。
狠狠的將花名冊甩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污衊你們!」
「鬼臉組織的花名冊就在這裡,你們何時進入鬼臉組織,又是什麼時候出的任務都寫的一清二楚。」
「還需要我來念出來嗎?」
肖一是鬼臉組織派去天羅門的臥底,也算是三重間諜身份了。
這一招真是妙,普通人可能真的無法察覺,都會被他這天真無害的樣子給騙了。
陳銘冷笑一聲:「你這綠茶的樣子真是噁心,天羅門門主恐怕也不相信,你早就已經知道他給你下的毒了吧。」
肖一的眼神一下子肅殺了許多,這下他們暴露了。
和旁邊的人對視一眼,不能夠讓陳銘活著離開這裡。
劉天冰也一改往日裡看起來平平常常的樣子,整個人的氣場都壓抑了許多。
他突然看向身後的方向:「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你的演技其實比我們還要好。」
「不過你大膽的來到我們的地盤裡,有沒有想過今天不會活著離開!」
說完這番話他大聲吼叫一聲,站在對面的肖一輕鬆找到藏在角落裡的密室機關。
機關一出四周的冷箭開始頻發,無數個機關箭朝著他們飛射而來。
肖一二人則是憑藉著自己對這裡的熟悉開始躲藏。
成千上百的暗箭朝著陳銘飛奔而去。
就在他們以為陳銘會被射成篩子的時候,他輕鬆的躲藏著每一個射過來的箭。
在他們的眼裡,陳銘就像是在後背也長了眼睛一樣。
肖一緊皺著眉頭顫抖著自己的手:「雖然我知道他很厲害,但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竟然能夠完美的躲過我們所有的攻擊。」
劉天冰知道他們現在不能再躲避了:「我們兩個打他一個,怎麼也是占優勢的!」
所有的機關都停了下來,陳銘鬆了一口氣。
但隨後又感覺到身後一陣殺氣。
他一轉身就看到一把長劍,朝著自己插了過來,正中胸口。
這一劍下去整個人都沒了。
陳銘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根手指頭就輕輕彈起了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