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低著自己的眼睛,但實際上他的眼裡滿是兇狠之意。
他已經屈居人下許久,要不是為了自己臉上的這些疤痕,他才不會在鬼臉組織一直這樣等下去。
成為背後人的傀儡,也不是他心中所想,他頓時就氣急了。
神秘人突然陰沉著自己的臉壓低的聲音:「如果不是我,你有什麼可能在這裡跟我叫嚷,我現在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害的。」
裡面的人突然冷靜了一下,但很快又發出了聲音。
「我不是已經補償你了,主上的位置都讓給你來做了,你還要怎麼辦。」
「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故意的,誰能想到他們會帶著硫酸過來,你代替我出現在眾人面前,這麼多年我也給過你很多補償了。」
裡面的人說話有一些緊張了,但很快也恢復了正常,硬氣的說著:「我們兩個人一明一暗,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鬼臉組織的內幕情況。」
在前面的神秘人冷哼的一聲,他突然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下面的半張臉像是坑坑窪窪的泥土地一樣,乾巴巴的像是乾屍一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嘲諷的說著:「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承擔這一切,鬼臉組織在我的帶領之下才變成現在這樣,而你又做了什麼?只知道在後面發號施令。」
身後的神秘主上氣惱不已,但他是有自己的計謀,鬼臉組織現在已經招致了太多的仇人,他不能夠出面讓別人以為他是主上。
他氣憤的說著:「你說吧,還想要什麼好處。」
神秘人就知道這招有效,他對這招真是百試不爽:「多給我增加一些精銳人員,這一次我一定會讓陳銘死。」
後面的主上愣了一下,原來神秘人一直都知道……他的身邊有一批精銳人員。
那就是保護自己最厲害的人,是他手裡唯一的底牌了,如果這個都亮出來了,那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能夠暗中保護自己的。
回到別墅里的陳銘正靠在沙發上。
他正在和李寒山商討著,該怎麼主動讓雲天高現身,他們必須要一個正當的理由見面。
突然他轉身看向了李寒山,眼神中有一種算計:「不如拿你來釣人?」
李寒山疑惑的皺了下眉頭,他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
「我怎麼可能……他根本就不會把我放在心上的。」
雖然他表面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因為有些期待,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
而從小被雲天高帶大,他感覺心裡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感情,李寒山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很相信他。
陳銘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我才不相信呢,你現在明明是有些期待的,不然你就不會猶豫了。」
李寒山突然低下了自己的頭,他的眼神又開始躲閃了起來。
他其實心裡非常的清楚,很希望雲天高是在意自己的,至少他們兩個人之前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是有的。
陳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如我們來試一試吧。」
只有試一試才知道,不然他永遠都不知道雲天高的態度。
李寒山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他心裡也在直打鼓。
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他心裡的期待感越來越重了。
此時被他們設計的雲天高正在處理守神殿的事務,心裡其實還在想著那天到底被看到了多少。
畢竟那間密室是絕密之地,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其不能讓陳家的人看到。
突然有人慌張的敲了敲門,還能夠聽得出他們的急促聲音。
他立馬表情不悅的讓對方進來。
門口的人踏過台階走了過來,一不小心還差點摔倒了,趕緊說著:「李寒山被抓了!」
他們認識的人都知道李寒山對雲天高的重要性,在守神殿他們兩個人就像是親如父子一樣的關係。
他們一得到消息就來到了雲天高的房間。
「對方的意思是說派您過去談判,不然他們就會撕票的。」
他氣喘吁吁的說著:「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
手下著急地聽從著命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都有一些著急了,時間拖得越久越麻煩。
雲天高一開始的表情非常的慌張,但同樣也非常的困惑。
李寒山身體裡的毒很快就要遍布全身上下,不應該到現在還活著。
他懷疑這裡面有詐,只能夠先派自己的人才去查看了:「仔細再看一遍,在陳銘的身邊到底是不是活著的李寒山。」
站在面前的人雖然有些困惑,但他還是照做了。
已經在目的地的陳銘正站在陽台眺望遠方。
李寒山對雲天高的了解實在是太深了,此時的他正被綁在陽台上:「一定要真實,她會先派別人來看看的。」
陳銘在旁邊拿了一根鐵棍,在陽台上面的景象特別的寬廣,隔著很遠都能夠看得出來,上面的男人正跪著接受懲罰。
那些合身的衣物已經被打的爛掉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劈開肉綻的。
血液也順著破爛的衣服往下滴,李寒山的表情雖然痛苦,但也一直在隱忍著,像是不屈服。
他的餘光看到不遠處有一陣光亮,那明顯就是雲天高派過來的人。
他低著自己的頭,小聲說著:「他們過來了,你快點動作大一點。」
「力氣再大一點,看起來就像是想把我殺掉一樣。」
陳銘輕笑一聲,要是在平時他聽到這個要求,真的覺得非常奇怪。
但在今天這一點都不奇特,他們也是要演戲的。
他晃著自己手裡的鞭子:「那我就滿足你這個要求。」
啪!
鞭子的聲音讓樓下的宋江都愣了一下,她微微一笑:「這小子不會動真格的吧。」
「再怎麼說那也不能太過分了,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她無可奈何說了一句:「準備一口棺材吧,小師弟這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席慕兒解釋了一下:「應該只是在開玩笑,他們會很有分寸的。」
台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連宋江他們自己的人都差點被騙過了,更別提在外面觀察的人。
他們立馬回去稟報雲天高,表情也是格外的猙獰:「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