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管家是真的害怕。
會害怕了就好。
「別廢話,五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比誰都清楚,想讓我放過你也很簡單,你是如何幫著季明翰和安心設計我母親的,你只需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提到五年前的事情,管家的臉色就很難看。
「大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管家矢口否認。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五年過去了,如今,季明翰才是他的主人,他如何能背叛自己的主人。
「呵。」
季清梨氣笑了。
管家依舊跪在地上。
「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我年紀都這麼大了,即使做錯了什麼,也請你放了我吧!」
「放過你?那誰放過我媽?管家,年紀大了就可以殺人放火了嗎?」
季清梨的語氣依舊很平淡,然而,卻讓人害怕。
「想不起來是吧!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好好的回憶回憶。」
季清梨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才開始,管家的臉色就變了。
「大小姐,我……」
有了這段錄音,他根本就無法抵賴,這段錄音是當年他幫著季明翰找人誣陷顧嵐清出軌的鐵證。
但是在辦這件事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小心,也避著監控。
她是怎麼找到這段錄音的。
看著管家慘白的臉色,季清梨站了起來。
「管家,想起來了嗎?」
季清梨暫停了播放鍵。
管家一把抱住了季清梨的腿。
「大小姐,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和你的事情。」
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
死到臨頭還嘴硬,季清梨一腳踹在了管家的心窩上。
季清月回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她過來扶起了管家。
「清梨,不管怎麼樣,管家年紀也大了,你怎麼能欺負一個老人呢?」
「怎麼?真當自己是季家大小姐了啊!季清月,你別忘了,五年前,你是如何不要臉的跟在我屁股後面。」
季清梨一句話就讓季清月變了臉色。
「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嗎?」
「清梨,我也是爸爸的女兒,我就是季家的大小姐。」
她是季明翰的親女兒不是嗎?
就算是私生女又如何?
現在,她媽才是季夫人。
而季清梨,這個曾經的季家小公主,早就不可能威脅到她的地位了。
她的媽媽,還是一個人人唾棄的蕩婦神經病。
這樣的她,不管是江城的那一個豪門,都不可能會接受。
「有一個出軌成性的父親,你還挺驕傲。」
狗改不了吃屎,季明翰能背叛她母親,就能背叛安心。
「你什麼意思?」
季清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沒什麼意思。」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一下子把手裡的牌都打出去可沒有意思。
「時間不早了,我該睡美容覺了。管家,該怎麼做,你好好想想。」
季清梨說完,起身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季清月看向管家。
「怎麼回事?」
管家一下子就跪到了季清月的面前。
「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五年前,我可是幫了你和夫人。」
「如果你們見死不救的話,我就真的完了,季清梨她就是個瘋批。」
就算他年紀都這麼大了,她也動手,根本就不會尊老愛幼啊!
季清月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五年前什麼事也沒有,給你這巴掌,是讓你冷靜一點。」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季清梨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她還能找到什麼證據嗎?
「可是她給我聽了一段錄音,我……」管家還想繼續說,然而,季清月的眼神卻讓他害怕。
「我讓你閉嘴,我看你年紀也大了,你收拾收拾,回鄉下吧!」
把他留在家裡,早晚會出問題。
他這心態太差了,擋不住事兒。
「什麼?我年紀大了,你們不想管我了?」季家的管家工資很高,而且,他手下管著那麼多傭人,他其實很輕鬆,他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工作。
「既然你都說自己年紀大了,還留在我們家做什麼?」
季清月說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最好自己識相的離開。
否則,別怪她不客氣。
管家完全的蒙了。
這真的還是那個一口一個管家爺爺的季清月嗎?
管家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這家人,全部都是瘋子。
可是,五年前,如果不是他,她們母女根本不可能進入季家。
季清梨雙手撐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季清月是如何丟掉管家這個包袱的。
管家抬頭,就看到了季清梨。
季清梨笑了,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管家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慌亂的爬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見管家落荒而逃,季清梨冷笑,人啊!都是趨利避害的!
季明翰和安心今天有應酬,很晚才回來。
季清月聽到動靜,從房間裡出來。
「媽,你來我房間一下,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怎麼了?」
安心聞言,跟著他進了房間。
季明翰也沒放在心上,而是回房間洗澡了。
「媽,你和我爸感情怎麼樣?」
「你這孩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今天季清梨說狗改了吃屎,我爸他會不會在外面有人?」
聽她這麼說,安心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你別聽季清梨那小賤人胡說八道,她就是想要挑撥離間。」
安心對自己很有信心。
而且,她對季明翰管得很嚴,他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在外面亂搞。
「嗯,也是,她就是嫉妒我。」聽母親這麼說,她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季清梨躺在床上看顧嵐清今天的視頻,視頻是的護工發給她的。
看完視頻,季清梨把手機抱在了懷裡,她想她了。
本來想和母親視頻通話的,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母親肯定已經睡了。
她也就沒有打。
她想顧嵐清女士了,很想很想。
就在這個時候,裴西池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沒有存他的電話。
但是,就是知道是他。
或許是此刻太想母親了,也或許是此刻太孤獨了,她點了接通。
「還沒睡?」
裴西池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浴袍,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沒。」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她只說了一個字,然而他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