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翰去洗澡了,客廳里,只剩下母女兩個。
「媽,你真厲害,我爸對你真的是言聽計從。」
以前,她就很嫉妒季清梨,是季清梨搶走了她的爸爸。
明明她也是爸爸的女兒,可是她卻過得那麼艱難。
而季清梨呢!
她是江城的小公主,任性妄為也沒有人敢說她一句不是。
那個時候,她還要強迫自己成為季清梨的朋友。
跟在季清梨身邊的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好在,現在好了,季清梨喜歡的人成了她的未婚夫。
而她,即將進入研究院,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爸爸也是她一個人的,四季集團未來也會是她的。
季清梨,她永遠都別想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清月,你是我的女兒,你本身就很優秀,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你以後也會很成功。」
不管當年受了多少委屈,她現在才是季夫人不是嗎?
而那個顧嵐清,卻只能住在療養院裡,是個人人厭惡的神經病。
「嗯,我知道。」
「在你爸拿到股權之前,不要和季清梨起正面衝突。」
季清梨就是個瘋子,和她媽一樣。
自己柔柔弱弱的女兒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等你爸拿到股權之後,我們就把季清梨也送到精神病院。」她們甚至都不需要殺人,只需要把人送到那裡面,到了那裡,就算不是神經病,也會變成神經病。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
「謝斯南還有用,好好的去哄一哄。」至於怎麼哄,女兒這麼聰明,一定知道的吧!
「好。」
而此時的謝斯南,正坐在車裡吞雲吐霧,他的車就停在雲光大酒店的門口。
季清梨她怎麼能和那個男人開房。
她明明是專屬於他的,她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好?
對於季清梨,他的感情十分的複雜。
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季清梨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見她出來,他立刻扔掉手裡的煙,拉開車門朝著季清梨走了過去。
「清梨,我們聊聊。」
謝斯南的手還吊著繃帶,牙齒也很痛,他一說話,整個人的表情就十分的扭曲。
季清梨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謝斯南。
他現在不是應該乖乖地躺在醫院裡嗎?
「我和你有什麼可聊的?」
「清梨,我喜歡你,我真的還喜歡你。」謝斯南十分的直白。
五年不見,他以為自己全部都忘記了。
然而她一回來,那些死去的回憶全部都來攻擊他。
她是他的初戀,是少年最炙熱的感情,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清梨,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對你的。」
謝斯南很想把她抱在懷裡,然而,他才伸出手,就被季清梨冰冷的眼神給制止了。
「謝斯南,別來噁心我了好嗎?你這樣的人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怎麼?一邊和季清月訂婚,一邊又來和我說這樣的話,想讓我當你的情人啊?」
想到自己曾經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季清梨就覺得噁心。
只是,當初,謝斯南對她是真的很好,好到無下限。
「為什麼不可以呢?只要你肯乖乖地跟著我,誰敢說什麼嗎?」謝斯南的眼裡都是迫切。
「現在,四季集團被你爸和安心霸占,如果你想要把四季集團搶回來,我也可以幫你,只要你肯跟著我。」
他不願意說出情人那兩個字,他不想羞辱自己的愛情。
「清梨,你知道的,在江城,也只有我能幫你了,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好嗎?」
「而且,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為了我們的愛情,就算受一點委屈又如何呢?」
女人不都是愛情至上的嗎?為了他們的愛情,她受一點委屈又如何呢?
「如果你是怕清月的話,我們可以背著她。」謝斯南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真的是好極了。
「呵。」
季明翰是如此的噁心,沒想到謝斯南年紀輕輕,也想享齊人之福。
「謝斯南,我當初果然是瞎了眼。」
「說夠了嗎?你做夢去吧!夢裡什麼都有。」
季清梨還沒有動手呢!謝斯南忍不住了,他說了這麼多,這女人是一句也聽不進去是吧?
他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抓季清梨的胳膊。
「你想死?」
季清梨已經不想去壓制即將升騰而起的怒火。
「季清梨,我說了這麼多,你一句也聽不進去是吧!」
回答他的是另外一隻手被折斷的聲音,隨後,還一腳踹在了他的雙腿間。
這男人,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啊啊啊啊!」
手被折斷,謝斯南想要捂都捂不住。
「不要到我面前來刷存在感,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季清梨說完,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離開。
根本懶得去看這個垃圾。
謝斯南疼得沒有自理能力,差點尿失禁。
「季清梨,你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謝斯南恨不得殺了她。
他這是在給她機會,他這是在幫她,她怎麼能這麼對他呢!
手機掉在地上,謝斯南想要去撿手機,他要報警,他要讓警察把她關起來。
他要她來求他。
到時候,他再狠狠地折磨她。
然而,他還沒碰到手機,手機就被人一腳踢到了江里。
「誰他媽找死。」
謝斯南忍不住破口大罵。
謝斯南抬頭,就看到裴西池那張惡魔一般的臉。
見他用那麼危險的眼神看著他,謝斯南忍不住地後退。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恐怖。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謝家的繼承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保證你一定走不出江城。」
裴西池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來。
「謝斯南是吧?」
裴西池嘴裡還叼著一根煙。
他剛沖完冷水澡出來,裴野就回來了,還告訴他他的女人被人攔住了。
裴西池穿上西褲,套上襯衫就下來了,此刻,他的短髮還在滴水。
「你……你……你想幹什麼?」
謝斯南想讓自己表現得有骨氣一點,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地結巴了起來。
「讓你離季清梨遠一點,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嗎?看樣子,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裴西池一腳踩在了謝斯南的臉上。
謝斯南想要掙脫,然而,他一隻腳就那麼穩穩地踩在他的臉上,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你……」
謝斯南是真的慌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受到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