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陸臻臻抬眸，眼露不悅。
跟誰套親近呢！
「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是你三四歲的時候，那會兒你就討厭比你小的，尤其是幾個月大的嬰兒，明明自己也沒多大，別的大人都圍著嬰兒哄，就你抱著胳膊站在旁邊，滿臉的不耐煩。」
季衍之主動跟她起話題，一看陸臻臻茫然且隱隱冷躁的臉色，他忽然想到這些年有關陸大小姐張揚跋扈的性格和做派，立時覺得不妥。
小時候的事，哪能放在現在來說。
況且都分開那麼多年了。
他剛要道歉，陸臻臻彎了彎嘴角，淡聲道：「哦？是麼？」
他微微一頓，語氣略微提了提，開口時卻是鬆弛的口吻：「是啊，太早了，大概你四歲之後，我們季家就搬到這邊了，這麼些年也沒聯繫過，前兩年我回國，接管公司里大部分業務，一直沒機會跟你碰面。」
季衍之雙手從褲袋裡拿出來，輕輕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還拿你當小時候隔壁的鄰居小妹妹，剛剛的話要是冒犯了，我先賠個不是。」
陸臻臻眼底的警惕鬆了下來，她提了提嘴角，「沒事，你現在空嗎？」
「挺空的。」
他怕陸臻臻以為是敷衍的話，解釋道：「家裡人夠，能招待好賓客，你來之前，我一直在忙，正好，趁現在能歇會兒。」
「那找個地方坐吧。」陸臻臻提議。
「好啊，你餓嗎，我帶你去吃東西。」
她點點頭。
季衍之領著她走，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也有認出陸臻臻的人，想套近乎的人一茬又一茬。
季衍之看出她應付得越發不耐煩，之後有人過來，他都找藉口給拒了，明眼人一瞧，覺出大小姐臉色不好，都不敢過分搭話，微笑著點點頭就算招呼了。
自助餐檯上擺了很多精緻點心，沒一道熟食，來這兒的人也不是為了這口吃的，但是季老先生對小孫女很寵愛，連一款小點心的成本都得四位數，季衍之挑了一些，拿到陸臻臻面前。
這兒沒什麼人，季衍之坐下來，下意識的想摸煙，手伸進西褲口袋裡，都碰到煙盒了，又拿了出來。
「你的煙嗆不嗆？」陸臻臻眼神沒往下走，只是留意到他的舉動，「給我一根？」
「你也抽？」
季衍之有些吃驚。
陸臻臻倒是無所謂，「偶爾會抽，沒癮。」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沒立場管，還是摸了根煙給她，再把打火機湊過去，要幫她點火的時候，陸臻臻偏頭拒了，她自己拿過火機，單手遮在唇前，點燃後熟練的抽了一口。
她敲了敲煙身，問他：「你不是菸癮犯了嗎，不抽一根？」
「我就算了，今天暫且忍忍，等滿月宴散了再說，免得我爸聞到我身上的煙味，不准我靠近小寶兒。」
陸臻臻反應了一下，「還沒起名字？」
「沒呢，都在爭，誰也不讓誰，到現在也沒決定大名叫什麼，就一直叫小寶兒。」
陸臻臻聽著，神色總有些興致缺缺，「多跟我說說我小時候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