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陽村,坐落在靈丘市南郊。【Google搜索】
現在在保護綠水青山的倡導下,環境變得一天比一天要好,旅遊業也開始蓬勃發展起來。
雨陽村風景旅遊的開發,不知道是誰投的錢,建的古香古韻,雖然比不上什麼大景區,可落在雨陽山這種犄角旮旯,已經很不錯了。
這次進村,曹閒沒走村路,而是從風景區一路進去,走了一小段,進入隱世屏中。
「公羊先生!」
拜見張真人前,曹閒給公羊遮發了消息,公羊遮早就在此迎接了。
「曹奉真!」
公羊遮行禮,旁邊那隻馬一樣大的公羊盯著曹閒,把曹閒盯的有些不自在。
「這位羊兄老看著我幹什麼?」
曹閒不解。
公羊遮道:「別理這畜生。它最近張狂了,晚上偷跑去村里把村民家的羊打了,好鬥的不行。」
曹閒眼角抽搐,那它這是……想跟我練練?下次找祖梟過來跟你練練,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隨著公羊遮一路來到張厲的小院,張真人正在院子裡侍候花草。
「曹閒來了。」
「張真人,上次聽說您幫我收拾了一頓楊魖,還沒感謝呢。您可能也看不上什麼俗物,這痒痒撓是我親自挑的木料雕刻出來的,您試試?」
張真人表情一愣。
還沒人送過他痒痒撓的。
春日濕煩,出一點點汗渾身就癢的不行,張真人接過試了試,感覺還不錯。
「你小子!」張真人手指凌空點了點曹閒,無奈一笑,「上次的事是公羊遮出的手,要謝就謝他吧。」
於是曹閒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痒痒撓。
張厲一怔,公羊遮一怔,旁邊的大羊一怔。
「其實做了不止一個……」
一群人開懷大笑,羊也在笑。
一壺明前茶沏好,公羊遮也得到一個痒痒撓,心情不錯,此刻坐在陪座,撓著後背詢問起來:「後來那位豹王義子還找你麻煩了嗎?」
曹閒如實道:「意外碰見了一次。」
公羊遮道:「他可曾對你出手?」
「自然有的。」
公羊遮一拍案幾:「野性難馴!比起他老祖楊飛黃,這廝真是狂妄,看你似乎並無大礙,他是留手了?」
曹閒搖搖頭:「不是,被靈叟關到靈卷里去了。現在還關著……」
對於張厲、公羊遮,曹閒不想隱瞞。僅憑他們能為他一個山野奉真出手教訓豹王義子,就值得坦誠以待。
只是曹閒的話讓二人意外。
現在還關著?
一個妖將被關到現在,那得費不少功夫啊。
「古卷靈叟……沒想到你好大的機緣,能得他認可。當年我師父與他有舊,二人比試的時候我還小,但看得出他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性格。他能幫你,你有福氣啊。」
張厲感慨。
小的時候,師父何太急和古卷靈叟就交過手。也不知道他們交手的原因,總之那次師父敗了。
古卷靈叟雖然不善攻伐之術,當時卻是地境實力,到了地境已經能調用靈力,實力非同小可,師父在那次落敗後也精進很多,所以後來也到了地境。
曹閒點了點頭,和靈叟相熟確實是意外中的意外。
「靈叟傷勢如何?」
張厲又問。
「好了大半。」
之前元靈逸散,找回來很多,又在醫仙洞待了八十年,曹閒不清楚靈叟是不是恢復到了地境,他也沒提過。
一陣寒暄完,曹閒提起路引的事。張厲一聽,是夜林城地戶一個算盤怪要留在人間,這種事微不足道,讓公羊遮去跟地戶神要一張路引即可。
「主子,其實這事沒那麼麻煩,聽聞前不久龍臨閣給了曹閒一個信物,他既然看管一處地戶,自己就能開路引。」公羊遮一說,張厲想起來了。
這是六族法會時遲發的獎勵。
曹閒忙問了細節,聽公羊遮解釋才發現,路引就是憑證、保證,但凡持路引的非人九真在人間犯忌,地戶神要受到牽連。所以地戶中,地戶神、地戶的大族、擁有信物的奉真都能開具路引,誰開的誰負責即可。
責任就是出了事負責賠償,太嚴重就得拿命償。
這規矩很公平。
因為非人九真不懂人間秩序,所以也沒誰敢亂開路引,畢竟誰也不想為別人的行為賠上一條命的。
既然算盤怪要在一號公園附近生活,那附近的地戶神、奉真也能開具。
相當於一個保人的條子。
曹閒明白過來責任後,心裡有了數。這樣也挺好,無規矩不成方圓,他喜歡這種規矩。
茶喝完了,要告辭時,忽然間,村口又來了二人。
一老一小。
王威來了!還有王家大長老!
「張真人,公羊先生,今天曹奉真也在啊。」王家大長老和顏悅色。
曹閒行了禮:「見過前輩。」
「呵呵,曹奉真聲名鵲起,還這麼謙遜有禮,王威,你得學著點。你們今後在巡城司搭檔,互相交流。」
王家大長老微微一笑。
王威低頭拱手:「是。」
王威起身,看著曹閒,輕哼道:「聽說你和呂姑娘這幾日遇到一起屠妖案,你還拿住一個兇手?」
開玩笑,那是一個?那是一窩!
曹閒道:「嗯,據說能得點功勞,到時候分你一些。」
曹閒笑的很真誠,只是稍微把姿態抬高了一些。
王威立即冷哼:「我才不稀罕!」
這就被人將軍了?幼稚!
王家大長老看了曹閒一眼,又恨鐵不成鋼地怒斥王威:「閉嘴!張真人面前,容不得你無禮。」
張厲自始至終都靠在椅子上呵呵笑著,到了他的年紀,其實喜歡小輩們爭強好勝,這是一副很美的景象,互相競爭、朝氣蓬勃,當年他們一幫小輩也是這麼過來的。
「無妨的。」
張厲呵呵一笑,親自給王家大長老和王威沏了茶,又給曹閒添滿。
目光看著王威道:「你們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王威雙手端著茶水,口中囁嚅,目光瞥了一眼曹閒。
王家大長老冷哼道:「說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曹閒又不是外人。」
曹閒自己都佩服王家大長老的場面功夫了,老江湖說起話來,好感動蹭蹭上漲。
王威這才恭敬道:「真人的真武香爐,最近出現點問題,王威特來請教!」
張厲的真武香爐上次賣給王家了。
這可是師尊何太急留下的寶貝,用了這麼多年從沒聽過出錯啊。
張厲皺著眉頭:「哦?你可確定?」
王家大長老忙道:「不瞞真人,確有此事。之前拜煉時,還有玄石出現。這段時間一下子少了許多,仿佛被人偷走似的,而且我們檢查時還找到一撮老鼠味的香灰。王威當時在巡城司任職,為證明此事不是錯覺,專程請假觀察了一周,發現並不是錯覺!」
噗——
曹閒一口茶水噴出。
公羊遮疑惑看去,曹閒乾笑:「茶水有點燙……」
眾人注意力又回到真武香爐上。
張厲凝神皺眉:「起碼師尊和我沒遇到這種情況。既然是老鼠味的香灰,你們有沒有找過附近有什麼鼠妖?」
此刻,曹閒低聲對公羊遮道:「公羊先生,真人為什麼不好奇他們能聞到老鼠味的香灰?」
公羊遮低聲道:「王家是虎,對此味最敏感。」
曹閒恍然大悟。
「這就是古怪之處了。我王家老祖為虎,家族常與貓類親近,供奉之處養了不少貓,哪怕對方是妖將,也會出現異常。除非有妖王鼠類前來竊石,否則絕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把玄石偷走。但靈丘當地也沒聽過有什麼鼠王啊……而且偏偏捋我王家虎鬚……」
王家大長老在解釋,王威在補充。
曹閒則縮在一邊。
如果不出意外,這肯定是金鼠乾的!
之前供奉時就經常莫名其妙摸出玄石,這次聽金鼠一說,真武香爐有暗道,他更加篤定了這個猜想。
自己曾經意外得到的玄石……應該都是王家那個香爐拜煉出來的,從暗道滾落在自己的爐子裡。
之前數量不多,他們也沒疑惑。而現在被金鼠差不多全偷光了,他們才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這邪門的占便宜方式……好奇怪啊……
張厲頓了頓道:「此爐很久以前,是一個異人贈予我師父的,倒也沒聽過有什麼古怪,這樣,你們如果覺得此爐有問題,老夫原價收回來。之前你們拜煉得到的那些玄石,算是老夫贈給你們的了。」
「張真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王家大長老汗顏。
張厲擺了擺手:「既然出了事,老夫自然有責任。」
公羊遮也附和地點點頭,主子到了現在的地位,名聲可比外物珍貴的多。
王家大長老聞言一嘆,然後道:「真人,這樣吧,玄石乃身外之物,雖然我王家與香爐緣分不夠,但既然買了,也願意供著。畢竟是何尊上的遺寶,我王家也能沾染些機緣!只是懇請真人能夠指點一下我家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可好?」
曹閒發現王家大長老果然老辣,現在退貨,傷了緣分,換個方式就不一樣了,緣分加深不說,張真人的指點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聆聽的!
這事公羊遮沒法替主子擋下,他看著張厲。
張厲則沉吟一下,笑了笑:「哦?有誰啊?」
「王威、王嘯、王峮。這三個不成器的弟子,卡在瓶頸了……」
「好吧。一人一天。如果他們準備好了,給公羊遮知會一聲即可就能過來。」
一天!
王家大長老喜不自勝。
天門霸王悉心指導一天,那可比他們苦修良久要好太多了。
「謝過真人!」
……
……
「王家大長老不簡單啊……香爐沒還,還白嫖了三次指點機會。張真人也是高人,竟然不懷疑他。」
雖然曹閒知道這是真事,但張真人能直接相信,也是大氣。
不過這事跟他沒關係,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啊……
從4月中,到4月末。
曹閒生活又變得簡單起來。
每天寫論文,改論文,準備答辯。
金昱開他們三人參加了明洪武釉里紅的拍賣會,他們仨修復好的那件釉里紅拍出了85W7,當天狼鷹工藝開了慶功會,叫來了陸明誠學長,痛快地大醉了一場。
據說金昱開在拍賣會上激動地死死抱住顧瓶子和石瀟瀟,陪著去的吳欽死活了分不開他們,只好自己也抱了上去。
曹閒起初有些遺憾,自己正裝都買好了,拍賣會時自己臨時被叫到巡城司了,沒去成。而且巡城司只是問了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這事打個電話能講清,非得把他招過去。真是的……
但後來聽說美女並不多,這才釋然不少。
拍賣會後,借著一波竄起的名氣,顧瓶子開始跑起了業務,而石瀟瀟聯繫了學校博物館,要把第二件釉里紅捐了。
這件事從學院開始上報,倒是引起了不少關注。
學校團委老師得知這東西價值後欣慰且激動,連帶歷史院的老師們也沾了光,尤其是虞偉民。
應屆畢業生里,能有這麼大手筆的,實屬少見!
而這次捐贈儀式曹閒也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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