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中旬。Google搜索
曹芸旅遊回來許久了。
就連曹虎、曹豹也早就夏令營歸來了。
出去放風的兄弟妹們精力得到了消耗,也見識了些世面,明顯歡樂了許多。
曹芸和閨蜜同學去青城山、都江堰玩的照片洗了出來,掛在牆上,每天笑嘻嘻地在欣賞。虎豹營一群小崽子去了秦省,看了兵馬俑、華清池,在城牆上騎了自行車,心情也非常不錯。
母親肖媛看他們整天嘰嘰喳喳的,不滿道:「你們旅遊的錢都是你大哥給的!回來也不知道幫家裡幹活!看你大哥,幫了曹箏,又操持你爸的物流站,一天天忙的,也不學著點。」
曹芸吐著舌頭,不好意思。
雙胞胎耷拉著腦袋,只會嘿嘿笑。
曹閒在沙發上打盹,聞言一笑:「媽,我們大二、大三都出去採風實踐好幾次,跟旅遊差不多。」
曹虎道:「就是。大哥又不是沒出去過!對了,這次曹箏咋回事啊?為什麼轉學了?」
其他人不知道曹箏的事,家裡也沒告訴他們。
曹閒只說是她學習壓力大,換個環境,將這事一筆帶過,他們也沒多問什麼。
聽說曹箏開學又要讀高二,她大哥曹野干著急也沒用,老曹家大學生目前就一個曹閒,還是學畫畫出身的,輔導能力不夠強,曹芸倒是可以,但曹野為了照顧妹妹的面子,也沒開這個口。畢竟她們是同齡人,一個已經在千軍萬馬中衝過了獨木橋,一個還在上學,境遇相差太大了。
各人自有各人福,妹妹只要開心健康就好,曹野看得開,曹閒也就隨他們去了。
只不過當時去陰川縣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每天晚上靈叟和玄應星君都在檢查曹閒身體,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到底在哪結交的大運?」
「拜託,你們在說什麼?我就去了一趟陰川縣。什麼大運不大運的……到底怎麼了?那次去不是還帶著你們嗎?」
二人很費解。
玄應星君解釋道:「你身上有一道善行天功,是曹箏給的。」
曹閒狐疑。
曹箏的信力目前只有150,壓根不算信任自己,自己緣何受功?
「你們確定沒看錯?」
靈叟冷哼:「氣運這種東西,我怎麼能看錯。不過那份大運目前還沒成勢崛起。不明顯罷了……」
玄應星君搖頭晃腦:「好比潛龍勿用。曹箏將來會認識一個厲害的傢伙,多少也會影響你的氣運。不過是好事……」
兩個神棍說了大半個月這種話了,曹閒聽的耳朵起繭,連連叫他們打住。
「人各有命,她能給我帶來好處也罷,帶不來也罷,總之她是我的妹妹,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照顧她是天經地義,什麼大運不大運的,不重要。」
有些話二人明明能說明白,卻不往明白的說,他們暗示過幾次,曹閒才明白,這似乎和意牢一樣,是老天的禁錮,話說出來可能就不靈了。
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迷信,反正曹閒也再沒逼過他們。
暑假的日子,不單調。
物流站缺人,就幫忙運個貨。
家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出去跑個腿。
實在手痒痒,叫上虎豹出去跟人打球,他倆也特喜歡跟自己組隊虐菜。
母親肖媛以前最愛指揮自己幹活,說是能給弟弟妹妹做個表率,現在攔著自己幹活,說讓他們培養一下獨立能力,曹閒哭笑不得。
不過不用幹活也挺好,曹閒把時間都用來刷信力上。
講道理,善行天功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確實不好搞。之前曹閒覺得給家裡人照顧的無微不至,幫忙買點東西,送點禮物,就能蹭蹭蹭往上漲。
現在發現並不現實。漲到某種程度幾乎就停了。
曹芸和自己最親近,信力只有500出頭,連姜玉兒都比不上。曹閒才發現這些東西是點點滴滴的關照和幫助,可不是一口氣當暴發戶就能改變的。
畢竟老天認可的善行和自己以為的確實是兩碼事。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那些世家弟子在他面前沒有了優勢。要是誰只靠花錢就能刷成天門霸王,那也太不給人活路了。
8月,錄取通知書到了。
曹芸收到錄取通知書時,已經激動成了傻子。
曹衛中大手一揮,辦了一場謝師宴,老師、同學、親朋好友全被請了過來,坐了十幾桌。
看著姐姐光彩煥發地在上面講話,雙胞胎就有些羨慕,曹閒則吃完飯,給妹妹封了個大紅包,說了句學校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
這一走,還真是去了學校。
8月的天,靈丘市的街道熱的地皮都能烤雞蛋了。
曹閒摩託疾馳,來到武廟街。
小吃檔生意正常,暑假期間遊玩的人較多,生意比寒假要好。劉嫂與時俱進,弄了點消暑的新花樣冰飲,賣的不是一般的好。
跟老劉一家打了招呼,曹閒匆匆找到了郭延那裡。
此刻,郭延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幸輕愁給他醫治著身體,祖梟一言不發站在旁邊。
曹閒問道:「怎麼回事?!」
中午宴席剛開,曹閒腦海忽然收到兵符消息。
『部曲祖梟受到襲擊』
『部曲郭延受到襲擊』
曹閒非常疑惑,平時也有酒客喝醉了起衝突,也沒這種提示。
他電話沒打通,問老劉,老劉壓根不知情,曹閒這才趕了過來。
「東家來了……沒事……幾個妖人罷了……」
郭延咳嗽起來,虛弱的不像話,玄應星君也飄了出來。
部曲都知道曹閒有個很弱的星君相伴,此刻沒怎麼意外,玄應星君道:「趕快讓他回到本命物里休息。按照人的方法治怪物,沒什麼大用。」
曹閒拿出煙鍋,郭延忽然霧氣瀰漫,從床上消失不見。
那根煙鍋,忽然從中裂開,煙杆出現一道傷痕,幾乎要斷了。
「祖梟,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祖梟冷漠道:「中午,忽然來了兩個妖人,要招攬祝彪三兄弟,他們沒理會那兩個傢伙,那兩個傢伙忽然出手,打傷了他們仨。我去幫忙,郭掌柜也動了手,那兩個妖人手底下很硬,我們都受傷了。」
「祝彪他們呢?」
「後院。」
曹閒去了後院,表情格外疑惑,院子裡躺著三頭大黑豬,旁邊還蹲著一個人。
「老鮑?你怎麼在這?」
曹閒眨著眼睛。
鮑世豪摸了摸大黑豬,然後起身:「阿閒,我說你也真是的。養著豬不就是為了吃的嗎?怎麼還給它們治傷了?」
「說正事,你怎麼來的?你不是在親戚家嗎?」
「嗨,中午沒事,郭掌柜給我打了電話,以你的名義請我過來一趟。我就來了。這三隻豬問題不大,傷了骨頭,要治好得兩個禮拜。不過現在殺了也行,豬尾巴留給我啊,我愛吃那個……」
起初三隻大黑豬還病懨懨的,一聽要殺了自己,眼睛瞪的溜圓,拖著殘軀就往角落裡拱。
曹閒揉著額頭:「老鮑,辛苦了!這是郭延給你付的錢,你自己出去買點豬尾巴搓一頓。」
「啊?我不要錢!」
「又不是我給的,拿著。自己兄弟沒啥不好意思的!」曹閒轉了他200紅包。
鮑世豪不高興了,還想說什麼,曹閒拜託道:「往後還得請你照看這仨黑豬呢,行了,我這邊還有點事,都是兄弟就不留你了。」
鮑世豪還有些不好意思:「啥事?我能幫上忙不?」
「上游的供貨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
「好,那我也不打擾你了,有事說啊,我離得近!」
老鮑走後,其中一隻黑豬開了口。
「老闆,是山神廟的豹妖。別找他們麻煩!他們很難纏!」
「他們為什麼找你們麻煩?」
「他們要和天瀑山開戰了。在找幫手!」
曹閒沉著臉。
如果是人與自然裡面野獸搏鬥,他還能當個觀眾,尼瑪現在現實世界兩撥野獸開戰,曹閒實在想像不來那畫面。
荒誕?
扯淡?
感覺有些無厘頭啊。
天瀑山不是什麼好地方,他早有耳聞,靈丘當地兩個臭名昭著的地方之一,各位奉真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種地方一直沒有剿滅,顯然裡面有大傢伙。
這山神廟居然敢對天瀑山宣戰。
也是牛逼。
「佛狸!曹佛狸?曹狼!」
「在呢!」
曹閒面前,忽然憑空出現一個灰狼精,灰狼精一出來,其他幾個傢伙訝異無比,這狗里狗氣的狼是怎麼回事?
「主子,您吩咐!」
「聞聞味,今天店裡被偷襲了。」
「這味道太明顯了,雖然他掩飾過,不過不難找,我先去探路!」灰狼精竄出後院,像個土狗一樣晃蕩了出去。
曹閒對其他人道:「這仇得報,要不然他們知道你們在這,以後還有事就會不停騷擾。咱們這地方,沒什麼大的野望,過個平安日子就行。但我絕不是怕事的主。」
祖梟興奮了起來:「我高看東家一眼。」
曹閒白了他一眼:「我謝謝你。」
「要和他們打嗎?」幸輕愁看著己方仨瓜倆棗,有些惆悵。
「先探路,看看有沒有機會!總之被欺負到頭上屁都不敢放,我不如把臉摔地上讓他們踩得了。」
看到意見統一,曹閒雙手合十:「長河世界!」
隨著曹閒雙手展開,一副古卷展開。
靈力激盪,玄光出現。
奇怪的波紋漣漪滌盪在空氣中,祖梟和幸輕愁一怔:「靈卷?!」
只見曹閒左右手成捲軸,左手手背出現豎寫的四個大字『妙手長河』,右手手背也出現豎寫的四個大字『半生世界』。
這是靈叟贈的靈卷,曹閒歷劫時沒能用上靈卷,是因為生疏,這一個多月專門請教了用法。
這是能載非人的異世界。
空間挪移,幾近神術!
聽說神庭上國中,諸如此物的法寶靈器不在少數,這是能聚兵藏將的,與真武大帝手中皂雕旗很像。
皂雕旗旌旗獵獵,可卷三十六天將,旌旗揮舞,天兵天將瞬間降臨,說的就是皂雕旗其中一種用法。
靈卷也是如此!
舞動時什麼十萬天兵天將降臨的場面不敢想,但自己手下的仨瓜倆棗出來,也是一種氣勢。
「你們進去,我帶著你們一起走!」
幸輕愁好奇,手掌觸碰靈卷,波紋漣漪出現,幸輕愁一下被吸了進去,靈卷上出現了幸輕愁的圖畫。
祖梟也沒見過如此神物,也學著她鑽了進去。
他們發現,曹閒把他們的本命物也放在了裡面。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似乎當儲藏空間用了。
曹閒連三個大黑豬也收入靈卷,腦海中一邊和灰狼溝通,整個人也走了出去。
「老劉,今天大排檔歇業,晚上你和劉嫂陪陪孩子,我們出去有點事。」
「啊?怎麼了老闆?」
曹閒想了想,扯了個謊:「貨源被人掐了。我找找上家去。」
老劉這才明白曹閒怎麼突然回來了。
「好好!那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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