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
蕭傾璃根本沒法直視高中時參加籃球啦啦隊的小短裙,她也沒想到男人的惡趣味會那麼重。
算是再次刷新對他的認知。
又悶又騷。
「最近有陌生號碼聯繫你嗎?」季歸白戴著一次性手套幫她剝蝦,語氣聽起來很隨意。
蕭傾璃掃他一眼,抬手勾著他的下頜,雙腿跨跪在他的腿側,膝蓋抵在舒軟的地毯上,往下坐,笑問,「想問什麼?」
表面冷靜的男人怕油漬蹭到她的衣服上,手往外伸,聲輕,「沒有。」
他有時候是真的悶。
蕭傾璃順手解開他的襯衫扣,連解三顆才停手,指腹玩著他喉骨凸顯的喉結,季歸白下意識地往後仰脖,下頜微抬。
白襯衫,是應了她要求穿上的。
也不知道在哪看的,說「做事」會很有感覺。
現在的他比之前要黑點,五官硬朗,白襯衫的映襯有種說不清的迷人之趣,胸肌奄奄欲遮,她順手揩油。
「別鬧,下去,我給你剝蝦。」
「你剝你的,我吃我的,兩不誤。」蕭傾璃隨手一撥他的襯衫,在他的鎖骨處唆了一紅印,剛想往下去——
滴。
蕭亦塵推門而進時就目睹了這幅場景,眉頭微蹙,身子懶散地側靠在門邊,抬手觸了幾下額發垂落處,進退不是。
「蕭傾璃。」
已經退到一邊的蕭傾璃抬眼看他,眼底是對他不識情的不滿,「有事說事。」
「有時間你倆去外面買套房。」
大四那年。
兩人搬出去住了。
蕭傾璃給蕭綏的理由是,她想繼續考研。
蕭綏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沒說什麼,但私下約聊了季歸白,這件事,蕭傾璃始終都不知道。
等季歸白畢業後,他直走了季斯珩的
老路。
【外面下雨了,我去接你,站在避雨區,別浸濕了鞋。】
蕭傾璃看到這條信息時,眼底藏不住笑,【回來了?】
【嗯,想你了。】
一把傘,撐著兩人的身影,就像那年高中時的場景,人沒變,但她的運動鞋早已換成了高跟鞋,站在他身邊依舊顯得嬌小。
伴風而來的雨滴拍落在她的裙擺處。
「冰箱都空了怎麼不知道補點?」
蕭傾璃被他摟在懷裡,漫步在這不大不小的雨夜,「最近回家住了幾天,沒注意。」
她的性子偏懶,除非是來了興致才會想著收拾房間。
這一點,季歸白深知。
他笑著摟緊懷裡的人,「去商場買點東西,順便把冰箱填滿。」
蕭傾璃下意識地抬眼望他,問,「買什麼?」
「今晚要用的。」
像是許久沒親熱了,話一點就想乾柴遇烈火,燃的又快又旺,蕭傾璃難的染紅了臉,「還有——」
感受她雙頰熱度的沾染,季歸白低下頭,與她耳鬢私語,「我知道。」
「但不夠。」
這三個字明明沒任何的溫度,卻灼的她心房燃的烈。
車停在路邊規劃的車道。
雨勢比剛才小了點。
剛下車的蕭傾璃視線就被不遠處上演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像是小情侶吵鬧。
但參演的主人公她認的一方,言沉。
兩人站在雨里沒有傘撐,女孩的年齡看著還蠻小,只是打扮有點成熟,取下包就往他臉上砸去,裡面的東西灑落一地。
扭頭就走。
撿完東西的言沉三兩步就拽上了她的細胳膊,脫了身上的黑皮衣往她身上套,他上身只穿著黑背心,貼在身上難以遮掩的好身材,雙手握住她的雙臂,臉色不太好,但像是在耐著性子給對方長言解釋。
可能沒談妥,女孩固執地掙脫。
結果,他單手拎著女孩的包,單肩扛著人往遠處走——
「看夠了?」季歸白語氣冰冷,完全沒了剛才的熱度,但不忘給她撐傘。
蕭傾璃抬手挽住他撐傘的手肘,小表情在他面前顯露無疑,追問,「你有沒有發現,每次我一提言沉你就冷臉?」
「什麼情況啊?季先生。」
她只有在調侃他的時候,稱呼才會變為季先生,就像現在,「我的黑膠唱片哪去了?」
這事,她還是在季白姝的臥室發現的。
她當時也是隨口一問,季白姝就如實交代了,說是季歸白賣給她的,花了幾個W,沒一點兄妹情的參與,甚至還坐地起價。
季歸白瞥她一眼,沒接話,但眼神像是被人戳破小心思的回躲,緊接,一層濃郁的玩味蒙上那雙只在她面前露情的黑眸。
「想知道?」
「嗯。」蕭傾璃點頭。
他勾著唇,語氣很輕,「晚上把那些東西都試一遍,我就告訴你。」
頭貼近她的耳邊,氣息灼耳,「你的黑膠唱片在哪。」
字字加重音,透著消化不完的醋勁兒。
夜晚。
落地窗被外面的雨滴拍打。
房間內,迴蕩著不同於此的拍打音,激烈聲只升不降。
雨停之後。
一切都恢復了安靜。
「面煮好了。」穿著運動
褲的季歸白赤裸著上身,胸膛印著專屬吻痕,後背繪成「地圖」,單手把呼吸還沒緩順暢的人抱在懷裡。
「我不想吃,很累。」蕭傾璃無力地趴在他頸窩。
季歸白順手把散在地板的睡袍撿起,套在她身上,衣帶松垮地繫著,難遮裡面的美景,他的眼神又變得灼熱,但忍住了,「問你想吃什麼。」
「不是你說的下面?」
聽他一提,轟的一聲煙花在腦海炸開,熱意直攀她的雙腮。
「季歸白,你是不是有毛病,文字遊戲都被你玩爛了,還玩。」
這些年,蕭傾璃吃的最多的虧就是他的套路,所謂的文字遊戲。
她的嗓音還是事後的媚,落入他耳邊更像是撒嬌,季歸白不怒反笑,雙手托著她的臀抱著往餐廳去,「不止文字遊戲,老公還有數字遊戲。」
「今晚沒玩夠?」他故意的。
只用這一晚,通過他的言傳身教,徹底讓蕭傾璃把三的倍數記得清清楚楚,一輩子都忘不掉。
蕭傾璃狠瞪他一眼,沒接他的話,「你最近花樣有點多。」
「嗯。」季歸白沒否認,把面端出來放在她面前,遞上筷子,笑著應,「怕伺候不舒服,你被別人拐跑了。」
玩笑的話,卻透著幾分真。
那年。
他出任務受了刀傷。
她卻哭成了淚人。
傷倒是沒什麼大事,他卻被她的眼淚灼的心疼,人哄好後,也就此趁機,把人娶回了家——
後記
算是兩代人的故事,到此就宣告了結束。
月老的紅繩牽著成雙成對的愛戀,無論是蕭綏沈璃、季斯珩白嫿、白湛唐傾、傅景裴依、喬川陸宛兒還是季歸白和蕭傾璃。
感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