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
蕭綏沒領他的情，抬眼對上他的神色，無事獻殷勤，這煙不好抽，「挪挪車，我過去。」
季斯珩往那方向瞥了一眼，收了煙盒，「問你件事。」
「你這身西裝在哪定製的？看起來不錯。」
沒話找話。
洞察力極強的蕭綏像是察覺了什麼，熄了火，準備下車卻被門外人堵了車門，「你起來我告訴在哪？」
「行。」他挪了位置。
一下車的蕭綏視線瞬間往校門口的位置看，兩小孩並排往附近的奶茶店走去，「私人訂製。」 .🅆.
扔下這一句話就往前去。
身後的季斯珩憋著笑。
「一杯珍珠奶茶，中杯，半糖，不加冰。」季歸白拿起手機掃碼付錢，接過小票轉身坐在她對面的位置。
蕭傾璃背對門，他正對門。
「白白，我想白姝妹妹了，小粉糰子很軟很糯，想抱懷裡親。」
小時候的藉口是想嫿嫿阿姨，現在是想白姝妹妹。
變著花樣的想。
季歸白垂眼看著小票上寫的號碼，輕折一角，「想親她？」
「嗯，她比招人煩的蕭亦塵乖多了。」蕭傾璃單手撐著臉，嘴角帶笑地看著他。
回應她的是店員叫號。
「79號，你的珍珠奶茶好了。」
季歸白拿著小票去取。
兩人一走出奶茶店，蕭傾璃剛抬頭就對上了站在店外蕭綏的目光，「爸，我有點渴。」
轉頭又看向季歸白手裡的奶茶，解釋，「有點熱，他幫我拿。」
沒人接話。
蕭傾璃抿了下唇，眼神飄忽，「爸，你渴嗎？我再去給你點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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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就往店裡去。
獨留在蕭綏面前的季歸白有點不知所措，「蕭叔叔。」
這時，季斯珩不知從何而來，替兒子打了掩護，「進去給我點一杯加冰的檸檬水，給你蕭叔叔也來一杯，天熱容易上火，壓壓火。」
「好。」
兩小孩走後，季斯珩見他陰沉的臉，抬手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就一杯奶茶的事。」
「這不，又來一杯檸檬水。」
客廳。
沈璃給渾身濕透的蕭亦塵洗完澡，順手裹了條小浴巾就讓他出來吹頭髮。
「媽媽，沒穿小內內。」他小臉微紅地扶著身上的浴巾，小步小步地挪過去，像是生怕浴巾掉在地上。
沈璃算是被他這模樣弄到沒脾氣，「過來。」
「園丁叔叔澆花都能澆你一身，閒著沒事躲花叢里玩什麼？」
「玩花。」攥著小手的蕭亦塵老實地回答。
也是真玩花，但也是專門跑園丁澆花的地方玩。
沈璃拿起吹風機調好風速，「等你爸回來看你能不能老實。」
一聽，蕭亦塵就皺起了小臉，挑好話說，「媽媽不氣，媽媽最漂亮，媽媽不告訴爸爸。」
回應他的是吹風機的嗡嗡聲。
沈璃左手輕抓他的短髮，右手拿著吹風機。
五分鐘後，她剛拔了吹風機的插頭，聽到關門聲的蕭亦塵就往自己的臥室快步跑。
去客廳的沈璃就見茶几上放了兩杯奶茶，一杯沒動一杯只剩一半，還有
一杯杯壁掛著小水珠的檸檬水。
「傾璃，沒留作業嗎？」
蕭傾璃求助似的看向媽媽，「留了。」
「嗯，先去臥室沖個涼再去寫。」沈璃順著她的意往下說。
「好。」 .🅆.
坐在沙發上的蕭綏一句話也沒說。
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什麼事。
沈璃拿了杯奶茶遞在他手邊，還有吸管，「幫我插開。」
伸手去接的蕭綏撕開吸管包裝紙，往奶茶封層微用力一插，遞給他，「喝吧。」
無論是對誰生氣，一到她面前，就會自降。
「關於女兒和歸白的事，你也別成天沒事給自己添堵，順其自然。」
沈璃喝了兩三口再次遞給他，盤腿坐在他身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都屬於青春期，歸白那孩子心裡有度。」
對歸白，她心底還有譜，但對自己的女兒，沒多大信心。
畢竟，上初中的她要不是被喬司令嚴加管教，一有苗頭就從根上掐，怕不是早就丟了初戀。
蕭綏側過頭看她，「女兒那性子不是隨了你？」
「隨我怎麼了？」沈璃一起身，倒是有了和他辯論的架勢，「要不是我當年主動點，你現在能兒女雙全？」
「說不定我都嫁人了，你天天還抱著你那公司睡。」
這話一出，蕭綏眯了眯眼，「嫁人？想嫁誰？」
「沈璃，是我讓你乏味了，還是有想換人的苗頭？」
像是話說冒了嘴，後知後覺的沈璃強壯自己的氣勢，找理由，「你別扯開話題，我現在和你說的是女兒的事。」
「但我現在想
知道的是你句話的意思。」蕭綏把奶茶放在茶几上，側過身看她，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眼底含笑卻藏著讓人發怯的感覺。
「我那……只是打了個比喻。」
「比喻？」
「對。」
「哪句是比喻？」
「……」
爭死理的人她是爭不過，剛一起身，腰間就覆上了他的手，沒給她掙脫的機會，往二樓的房間去。
「比喻是嗎？」
「不給我比喻明白今晚別出來。」
——
始終沒出臥室的蕭亦塵正在趴自己臥室門偷聽客廳的聲音，聽到上樓的腳步聲，輕輕開門，鑽出小腦袋往外四處看。
！
眼前被人影遮住。
剛洗完澡的蕭傾璃見他裹著小浴巾忍不住伸手要去逗他玩，「衣衫不整的，羞不羞？」
想到自己裡面什麼都沒穿的蕭亦塵緊忙去緊捂身上的浴巾，不讓她碰，「不能解。」
「不解也行，你去客廳把姐姐的奶茶拿來。」
蕭亦塵不動，抿著小嘴像是也想喝。
像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蕭傾璃補了句，「桌子上還有一杯檸檬水，你要去拿就是你的。」
「好。」
邁著小步往客廳去。
蕭傾璃靠著牆站，看著好糊弄的小男孩，嘴角露著笑，轉身去隔壁的臥室，拿起床上的手機繼續沒結束的話題。
「沒事，白白，有我媽在，一切都能搞定。」
視頻里的季歸白不知道眼神瞟到了哪，長睫輕顫，轉過頭提醒了一句，「把你的衣領往上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