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意識到男人又有準備起勢的舉動,瞬間軟了態度,「行,我換。」
「乖。」蕭綏低頭暗笑,啄親她的紅唇。
趴在他胸膛的沈璃仰著頭回吻,享受纏綿時的愛意。
見狀,垂眼的蕭綏抬手握住她的下顎,唇齒的探索更是深入。 ❄
知道她明天還要參加活動,他也沒再肆意疏解,親了會兒就鬆開了。
被男人長時間鍛鍊出吻技的沈璃也不像當初那般長吻結束後呼吸紊亂,只是氣息有少許的不穩。
緩了會兒,她抬手摩挲男人的下巴,時不時地還奉唇吮啃,「以後你在傾璃面前避點嫌。」
「她現在正是學話的年齡,什麼都往外說。」
蕭綏玩弄著她的捲髮,垂眼微彎地與她對視,「說什麼了?」
「媽說你們個個都是女兒控,她接一嘴,說爸爸不是,爸爸是老婆控。」
沈璃見他笑意更濃,皺起了眉,「給你說認真的,別不當回事。」
蕭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但說出的話卻如此,「女兒也沒說錯,我是老婆控。」
「我怎麼沒發現你是?」
「禮服不讓穿,出去玩也不允許……」
這倒是讓她抓住了話題,開始說男人的不是了。
蕭綏輕握她的顎骨,迫使兩人的視線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穿哪件禮服,想去哪玩,說說?」
「是我要輕了,還是沒滿足你的胃口?」
瞬間,意識到危險的沈璃剛想出聲解釋,那就被男人封了口……
次日的活動。
沈璃算是明白了男人確實惹不得。
氣色紅潤,面上還摻著幾分倦意,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昨晚忙到幾點?」
姜依打趣似的眼神,順手從一旁拿了杯冰美式遞在她手邊,「先喝點提提神。」
沈璃這才抬眼接過,苦意迴蕩在口腔中,也算消了她幾分倦。
「品牌方那邊臨時換了禮服,之前的那套先放在公司。」姜依對這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也知道出於誰的手筆。
沈璃點了點頭,視線向周圍掃一圈,「姜姐,你家那位沒來?」
「說是受不住等會兒熱鬧的場面,先去基地看看。」姜依一談起南鷹,臉上就不自覺地泛著笑。
別人都說寵妻,到她這,兩人算是調換了身份。
南鷹表面少言,但背後到底是什麼樣也只有姜依知道。
沈璃見她又是笑意難散,忍不住調侃道,「你倆和諧嗎?」
和諧?
懂得自然都懂。
談到這話題,耳根發熱的姜依稍稍側了側身子,嗯了一聲便裝作去包里拿東西。
那男人,體力過盛。
沈璃端起手邊的咖啡,笑意自達,沒再追問。
此時,蕭綏開車送完蕭傾璃去幼兒園,才轉了方向駛向公司。
中途接到了喬川打來的電話。
「季斯珩轉去了軍區醫院。」
軍區醫院?
怕是重傷。
蕭綏面上保持著冷靜,把車停靠在路邊,「白嫿那邊通知了嗎?」
站在外等結果的喬川緊抿著唇,心頭像是壓了塊重石,「喬司令已經通知了季叔。」
「嗯,有結果隨時通知我。」
兩人也沒心情再聊下去,掛了電話的蕭綏又驅車轉向活動地點。
軍區醫院。
喬川站在手術室外,耳邊還響著喬臻的話。
「邊境這些年始終都不太平,你也知道。」
「他主動請纓參與這次任務,算是心有把握,但有些事也是難以預測。」
「部隊到時候會給他頒發二等功。」
……
手術結束後。
醫生走出來,眉頭略顯沉重,「季上將的下身被炸傷,雙腿要在國內治療怕是有些困難。」
「需要聯繫國外的醫療團隊……」
後面的話他不說,喬川也能明白。
面色沉重的喬臻喊走了醫生,應該是要想和他進一步商量治療的事。
緊接,季斯珩便被轉入了病房。
喬川站在床邊,欲言又止。
反倒是躺在病床的季斯珩先開了口,「嫿嫿知道嗎?」
「嗯,喬司令通知了季叔,大概快到了。」喬川如實說。
一時間,病房陷入了寂靜。
過了十分鐘。
病房門從外被人推開,急匆趕來的人站滿了病房。
但季斯珩一眼就看到妝都哭花的白嫿,雙眼通紅,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估計是知道消息後從拍攝地趕來的。
站在一旁的喬川簡單說了情況,便把病房留給了兩人。
白嫿緊握住他的手,眼淚又要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心裡發悶的季斯珩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臉上沒了往日的笑,伸手擦拭她的淚,「沒事,先別哭。」
「怎麼可能沒事……」
這一刻,白嫿的心是自私的。
她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軍人,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季斯珩暗下了視線,回握著她的手,卻沒再出聲安慰她。
夜晚。
飛機落地,被送回了家。
白湛也知道白嫿現在沒心管工作上的事,直接把她所有的工作都推了。
單方的違約金該賠的賠。
蕭綏在得知結果後,就接到了岳父打來的電話。
忙著聯繫國外的醫療團隊。
沈璃在女兒臥室哄她睡覺,知道情況嚴重沒去打擾他,也沒問。
等蕭傾璃睡著後,她才輕聲關上房門,走向了書房。
就見蕭綏站在窗前,手機貼在耳邊,流利地和對方交談這邊傷勢情況。
見狀,沈璃轉身走去了客廳……
主臥。
白嫿的眼眶還泛著紅,只是哭花的妝已經卸去了,衣服也換成了輕便的家居服。
從浴室端了盆水,準備給他擦擦手腳。
季斯珩看她回到家就開始忙前忙後,心底很不是滋味,「不用洗,你先別管我。」
「你以前也經常幫我洗。」白嫿依舊忙著手裡的活,擰乾毛巾幫他擦了擦腳。
「不一樣……」
「哪不一樣?」白嫿這次沒動,而是坐在床邊看著他。
季斯珩下意識躲閃她的視線,頭轉向一側,頓了幾秒才緩緩出聲,「嫿嫿,你帶歸白回媽那住段時間。」
「等傷養好了,我再去接你們回來。」
一句話,刺的白嫿強忍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想趕我走?」
「那你想誰來照顧你?」
「季斯珩,我們是夫妻,不要一出事就想著把我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