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而約。
是兩人在海邊的約會。
傍晚的晚霞步落與半空,朵朵雲層覆遮橘紅的夕落之餘。
坐在她身旁的傅景單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休閒的T恤隨海風的吹散而晃動,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身。
「冷不冷?」傅景的手掌心貼在她的手背。
三月份的小腹,已經漸漸隆起。
但吊帶裙的遮蓋與不收腰的設計,裸露於外的纖細如往的手臂,也難以看出現在的她是身懷寶寶。 ✺✴
裴依輕輕搖了搖頭,悠閒地喝著椰子水。
沒過多會兒,她鬆開夾在雙唇的吸管,側頭看向他。
傅景感受到女人投來的視線,抬眼,「喝不完了?」
剛剛還嚷嚷著別人手裡都有椰子喝,他可不就順著她的意趕緊去買。
「想吃椰子肉。」裴依雙手捧著椰子遞給他。
這意思,就是不容許他拒絕!
傅景接入手裡之後,低頭就著她的吸管吮了兩口。
如他所料,椰子水剩的還真不少。
等椰子水消了差不多後,傅景這才起身走向剛才購買椰子的地方。
裴依看著他的背影雙眸含笑,拿著相機對準他的位置一拍。
剛巧,拍攝的那瞬間男人回頭了。
夜晚。
海景餐廳。
坐在海邊的兩人吹著海風,餐桌上擺放著精緻擺盤的晚餐。
吃著意面的裴依總是會將視線移落在男人的酒杯上。
傅景有所察覺,也知道女人的那點小心思,直接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所有的念頭全部給她掐滅!
「孕期不能喝酒。」
裴依淺抿雙唇,抬眼看向他,「你喝酒了,也別親我。」
聽她這麼說,放下酒杯的傅景討好似的給她夾了塊鮮嫩的雞肉,遞在她嘴邊。
「這家店的西班牙烤春雞很受歡迎,嘗嘗?」
沒矯情的裴依也知道他的討好,張口接住,「今天爸給我發信息,說過兩天讓我們回家吃飯。」
裴父以回家吃飯為由的用意,傅景是非常明白的。
裴氏與厲氏的合作,他沒參與也沒出聲,任由裴承作為。
但最近厲氏有望再次迅猛衝擴國外市場,國內的合作更是想迅速脫離。
以裴氏為首的合作方,也是被玩了脫。
這也是當初蕭氏集團作出選擇的主要原因,早就猜到厲氏不會放棄國外市場那塊大肥肉。
「嗯,先吃飯。」傅景又給她夾了塊雞肉。
等兩人飯後散完步走回酒店後。
傅景擔心酒店的浴室沒防滑墊,陪她洗完澡後,自己又在浴室待了半小時。
等他走出來後,短髮還濕漉漉的。
正在翻看雜誌書的裴依,將其放在一旁,「吹風機拿來。」
折回浴室的他手拿吹風機,穿著睡袍的裴依在他出來後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傅景將吹風機插頭插好,再遞給她。
兩人的位置相互調換,他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將她抱在懷裡,手掌貼在她的後腰處。
這習慣性的舉動,已經刻印在了他的肌肉記憶。
「傅景,你的發質感覺比我的好。」
傅景從不在意這些,但經她這一說,也抬手摸了摸她的髮絲,「你的比我柔。」
還沒等裴依開口,他又來了句,「寶貝兒,你渾身上下都比我柔。」
這句話也不知她聽沒聽清。
反正,裴依也沒出聲去接他的後話,只是專心致志地給他吹頭髮。
短髮吹乾的速度很快。
等兩人共同躺在大床上時,傅景再次從她身後圈住她。
自從她肚子微微隆起後,他很喜歡這樣抱著她入睡。
既不會積壓住寶寶,又不耽誤兩人夜間的親昵。
「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去趟海城。」傅景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側頸。
他的話音剛落,裴依的身子就微微頓了下。
也不知是她孕期的多疑情緒,還是心底本就有所顧慮。
感受到她的異樣,傅景將她的身子輕輕側過來,兩人臉對臉相視。
「去海城是為了和唐氏商談合作到期的事。」
傅景時刻顧忌著她的情緒變化,見她垂落視線,抬手捧著她的臉頰,唇落印吻,「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也不知道會去幾天,見不到你會很想。」
情緒來得快消得也快的裴依,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輕搖了搖頭。
悶著說話的聲音軟綿綿的,「到時候你要忙工作,我一個人會很無聊。」
「媽還說過段時間要帶我去逛街,買點寶寶的衣服。」
傅景手掌覆在她的後背,視線也不知看向何處。
只知,他看她時眼底的寵與情,無法遮掩。
「嗯,到時候有任何事都要記得聯繫我。」
又想到什麼,加補一句,「媽讓你吃喝的東西都先問問我。」
埋在他懷裡的裴依猛然抬起頭,小臉微微泛紅,「嗯?」
「媽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說她嗎?」
傅景抬手輕捏她的臉頰,知道她是不知當時的情況,淺笑,「要不是你老公命大,早就被與世隔絕了。」
對於新手父母,有所沒顧忌到的事那都是在所難免。
但何惠和傅擎蒼那是和玩了玩一樣,一不留神就進醫院了。
裴依手攀他的肩膀,眨著雙眼想聽他細細說。
等傅景像講故事那般講完自己當初鮮為人知的事情後,小女人已經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灑落。
微卷的長睫垂落。
低頭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傅景輕悄地將手掌心貼落在她微隆的肚子上。
眼底的柔情由心而發。
「寶寶,很乖。」
懷孕後的裴依沒任何的食慾問題,也沒嘔吐現象,胃口甚至比從前更好了。
學會做飯的傅景也是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
不知夜入何時,他的睡意也漸漸來襲。
抱著渾身散著淡淡奶香味的女人,共同入眠。
幸福,大概就是如此。
等這場短暫的海邊約會結束後。
傅景依舊如故地按時上班,閒下來的時光也是被積壓的很少。
那晚。
應酬結束後的傅景被助理開車送回家,坐在后座上閉眼輕歇。
半小時的路程,也不知是過於漫長還是怎麼,他時不時地低頭看表。
等他進入家門後,就見坐在客廳沙發的女人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沒來得及換拖鞋的傅景急忙走了過去,緩聲坐在她身旁。
「老婆,怎麼了?」
渾身難散的酒氣與雜糅清淡的女士香,一同鑽入裴依的鼻腔。
刺得她冷臉相待。
「傅景,今晚的應酬是必須需要有美女作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