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建議:此章與35章同看,白嫿喝醉後的反應在那章!】
沉譯看到他發來的這句話時,眼底划過一抹陰鷙與輕笑。
回復他,【季上將,去嫿嫿的畫室看一眼,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失敗。】
【結婚了又如何?】
【因為,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季斯珩看著他回復的這幾條信息,眉頭的皺意更濃了些。
臂膀的槍傷完全抵不過他現在心臟緊縮的疼痛。
等他反應過來時,腳步已經停在了那間他從未走進去過的畫室外。
不知時女人走得過於匆忙,還是知道他不會回來。
本應該緊鎖的房門卻露出了一絲門縫。
所有的理智都被沉譯的那幾句話沖襲而走的他,輕輕推動了門把。
對於畫室的結構,他比誰都清楚。
因為,這間畫室是他親手設計的。
當燈光照射時,鋪散在地板上的畫紙的人物,全部都是沉譯的模樣。
一瞬間,季斯珩仿若身處冰窟般,放在門板上的手掌緊握。
完全忘記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而此時。
獨自住在酒店的白嫿再次收到了沉譯的信息。
剛準備將他拉黑時,就看到他發來的那張對話截圖。
【嫿嫿,那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是季先生一手策劃的……】
看到這時,白嫿的心驀然顫了下,緊握在手裡的手機緩緩滑落到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收拾好情緒的白嫿才回了他的信息。
【嗯。】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會處理好。】
回完之後,白嫿點開了季斯珩的號碼,想撥過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最終,她也沒按下去。
將手機關機後,躺在床上獨自沉思。
對於過去的事情,她不想過多去回憶。
因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沉譯那不是愛。
她不會像別的女朋友那般,對男朋友的愛撫與親昵舉動開心許久。
她甚至很討厭他的觸碰。
無論有沒有發生那件事,她都不會與他再以男女朋友的關係走下去。
只是,季斯珩的這種做法,讓她感覺自己的生活一直處於被監視的狀態。
不管如何,她對他的害怕無形之中又加重了。
他過於的偏執,會讓她壓得喘不過氣。
但不可忽視的是,他的舉動確實能影響她的情緒。
這一夜,白嫿失眠了。
這一夜,季斯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了不少煙。
但兩人都沒想去主動聯繫對方。
依舊如機場那天,沒人願意去主動打破車內的寂靜。
殊不知,這樣的做法只會加重兩人之間的隔閡。
第二天,季斯珩就飛往了北城。
得知蕭綏也在北城後,先去找了他。
酒店。
兩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滿臉笑意的蕭綏薄唇叼著香菸,看著滿臉陰沉的季斯珩,絲毫不遮掩眼底的嘲笑。
「怎麼?季上將這是受了情傷?」
季斯珩聽到他那滿是嘲諷的話,懶得去理會。
背靠著沙發上,默不作聲。
沒過一會兒,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蕭綏起身去開了門,隨後,手裡拎著醫藥箱走了過來。
將其隨意地放在他面前後,再次坐回原位。
「傷口不及時處理,以後怕是要和我一起經商了。」
季斯珩知道他這句玩笑話背後的深意,將手裡的菸頭按滅後,扔在了菸灰缸。
脫去外套,簡單地處理。
蕭綏見他傷的不深,也沒對他這次的任務進行過多的追問。
「總算得手了,還不滿意?」
對於季斯珩這些年做過的那些事,蕭綏怕是知道地最清楚的人。
畢竟,兩人的性子都差不多。
強取豪奪,也要把人留在身邊!
只是,蕭綏的愛情之路比他順暢多了!
「沉譯也回國了。」
他這一句話,直接將蕭綏剛才的詢問堵死了。
「當初,人在國外的時候你都有辦法,現在人都被你印上章了。」
「還玩不過了?」
不知蕭綏的哪句話讓季斯珩覺悟了,只見他的眼底划過一抹計謀之意。
蕭綏知道他這是明白了,便起身離去。
季斯珩見他準備離開,隨口問了句,「煙不抽了?」
「嗯。」
「抽多了不好。」
他這回答直接將季斯珩說迷惑了,下意識地出聲,「嗯?」
西裝革履的蕭綏不知想到了什麼,勾唇笑了笑,「煙味太重,容易影響接吻的質量。」
瞬間,季斯珩就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多餘去問他。
得,也算是給他顯擺的機會了!
等蕭綏離開之後,季斯珩獨自沉思,密謀著如何對付沉譯。
夜晚。
蕭綏因為談合約的事情,沒與沈璃一同吃飯。
為此,許久沒玩的沈璃直接拉著白嫿去了北城的娛樂場所。
而時刻關注女人動向的季斯珩,開著車跟了過去。
獨自一人坐在兩人的隔壁包廂。
半封閉式的包廂,季斯珩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但沒上前去打擾。
「結婚了不幸福?」
「他對我很好。」
……
「難道是不喜歡?」
這次,是白嫿無聲的答案。
等沈璃將喝醉的她送回酒店,獨自站在酒店外的季斯珩見沈璃離開之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季斯珩藉以蕭綏的名義,向酒店經理拿到了女人房間的房卡。
等他打開房門的那瞬間,就見躺在床上醉意難醒的女人,微微蹙眉。
因酒精帶來熱意的白嫿來回在床上滾動,險些滾落在地。
速度極快的季斯珩急忙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視線無法聚集的白嫿看著眼前的男人,彎起了眼眸,抬手捧著他的臉龐。
撒嬌般地喃喃低語,「你好好看~」
季斯珩注視她的眼眸也因她的語氣流露出柔情。
但微妙的氣氛僅存不長,直到白嫿因男人手指帶的那枚婚戒而引發不滿時,兩人的距離又被拉遠了。
半夜。
季斯珩低頭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嬌軟女人,忍不住地親了親她略帶酒味的唇瓣。
纏綿過後,他抬手輕輕地將滑落在她臉頰的髮絲撥到了耳後。
緊接著,是他柔情又偏執的自言自語。
「嫿嫿,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但我,只是為了得到你。」
「如果哪天,你無法接受那樣的我,我會主動選擇放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