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她們怎麼不唱了?」
李牧皺了皺眉,聽到外面一點動靜都沒了,有些好奇地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
這一看,李牧直接繃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梁志超他奶奶?咋這麼耳熟?哈哈哈哈哈!」
身後那三個小白臉則低著頭,委屈巴巴地說道:「老爺,求您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真的很想當明星!」
李牧則是隨意的揮了揮手道:「你們去宮裡當太監都比在我這有前途,滾吧!本官這座小廟容不下你們!」
這三個小白臉,為了能簽約上陽商行,成為如后街女孩那般的大明星,也已經努力了很久了。
每天都將自己塗得里三層外三層,臉上的胭脂水粉比姑娘們的還要厚!行為舉止也是一天比一天娘化,但卻依舊沒法簽約。
聽到李牧這麼說,三人也是心如死灰。
這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
幾人剛要離開,李牧卻又補充了一句道:「等一下。」
「你們練的時間太短了,這才兩個半月啊!先練個兩年半,本官保證會捧紅你們!」
「兩?兩年半?」
為首的那位名叫菜許坤的小白臉愣了一下。
李牧則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三人道:「給你們兩年半的時間,把這首歌給本官練得出神入化,就可以出道了。」
菜許坤接過紙張,仔細看了眼:「只因你太美?」
李牧則是露出了一臉惡趣味的笑容,然後拍了拍那位神似二十一世紀某位故人的少年的肩膀道:「加油,本官看好你。」
而外面,街上的夏玄妙一抬頭,剛好看到了對面樓閣上,正探著頭看著梁志超傻笑著的李牧。
「李牧?」
夏玄妙頓時眉頭緊鎖。
「呦?薛姑娘?!」
李牧也剛好看到了夏玄妙,然後立馬朝著夏玄妙揮了揮手道:「薛姑娘!正好!您上來一趟!」
正好遇見了,加上夏玄妙也想在會一會這狗官!於是立馬拂袖而去!大步衝上了上陽娛樂商行的二樓。
「來來來!坐坐!」
等夏玄妙一行人來到二樓後,李牧十分客氣的請幾人落座。
畢竟,這幾位可是大韭菜啊!
光是今天上午那一面,就讓李牧賺的盆滿缽滿!甚至還讓這薛姑娘簽下了五十萬貫的欠條!
五十萬貫,這可是過去李牧一年的總收入啊!
「薛姑娘怎麼來這歌舞伎大街了?莫不是想學習點『奇技淫巧』,將來好服侍女帝陛下?」
李牧壞笑了一下道。
夏玄妙聞言,嘴角在抽搐。
但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尷尬的笑了笑道:「額呵呵呵…算是吧。」
「那您可找對人了!不瞞姑娘您說,本官不僅是個發明家,同時呢,本官也是一位金牌經紀人!」
「看到外面的后街女孩了嗎?她們的舞蹈都是本官編排的,她們唱的詞都是本官寫的!就連她們彈奏的曲子都是本官做的!」
「就她們這一身本事,就算去了教坊司!那也是頭牌!」
「正好本官新寫了一首詞,還挺適合薛姑娘的,將來唱給女帝陛下聽,說不定您就能當皇后了!哈哈哈哈哈!」
夏玄妙深吸一口氣。
眼前這狗官,還真是直言不諱啊!
「你看看這個哈!」
李牧絲毫沒在意夏玄妙憤怒的眼神,自顧自的開口道:「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如何?」
夏玄妙聞言一愣。
這詞寫得,倒確實不錯。
但這人嘛!
夏玄妙是怎麼也不想相信,這麼好的詞居然出自這狗官之口?
恩……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詞也的確不是李牧寫的。
這就要感謝一位名叫方文山的詞人了。
下一秒,夏玄妙話鋒一轉,嚴肅道:「哼!小女子也算是走遍了大夏九道五府,但如今天下初定,女帝陛下剛解決了內憂,外患卻接連不斷。」
「就連京兆府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可你這上陽縣卻是一片歌舞昇平。」
「大人賺這麼多錢,就沒想過要報效朝廷,讓天下的百姓都能過上這般日子?」
李牧聞言,心中冷笑。
這女流之輩,竟還如此憂國憂民?
「薛姑娘如此母儀天下,還真是有皇后之姿啊!」
夏玄妙心中也冷笑:哼!老娘是踏馬的女帝!
「您與當今陛下,那簡直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啊!」
「女帝陛下在鎮壓藩鎮時御駕親征!颯爽英姿!對外態度強硬!哪怕是國內藩鎮四起,軍閥割據,也絕不對外低頭!」
「年不過三十,便已然平叛了天下,將早已搖搖欲墜的大夏力挽狂瀾!」
「而您,又如此地母儀天下,深入我們這些基層幹部當中了解民生,若你們二人合力而為,必將再造盛世啊!」
聽聞此言,夏玄妙愣了一下。
這怎麼突然間就開始拍起自己馬屁來了?
而且還一口氣拍了兩個自己?(皇后和女帝)
還有,再造盛世?
老實說,夏玄妙不是沒想過再造盛世,只可惜……
如今的大夏,能穩住局勢就很不錯了。
曾經還有翰林院的官員大言不慚地說過,如今的大夏,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疆域比起太宗的盛世時期,縮水了三分之一,人口也從太宗時期的一千一百萬戶減少到了八百萬戶。
朝貢國也都不朝貢了,倭寇也伺機而動了…
等等!
夏玄妙忽然皺了皺眉:「什麼叫天打雷劈的一對?」
糟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李牧連忙擺了擺手,尬笑道:「哈哈哈!意思呢,就是說你們二人的合體,那是上天都羨慕嫉妒恨啊!故此要降下天雷來拆散你們二位。」
畢竟眼前這大韭菜可是女帝的女人,自己可不能馬虎!
必須得把女帝給吹上天!
而夏玄妙在聽到李牧的解釋後,心中也是舒服極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娶了自己!然後自己給自己當皇后…
「想不到,李大人這一屆貪官,竟如此崇拜女帝?」
李牧則擺了擺手,尬笑道:「這姑娘您就說笑了。」
「陛下不僅是古今第一女皇!更是扶大廈之將傾!功勞堪比太祖太宗!」
「太祖那是建立了一個王朝,而女帝!則是拯救了一個王朝!論功勞,不比太祖少啊!」
夏玄妙聽得渾身舒服極了!
說實話,她畢竟是個女子。女人當皇帝,最擔心的就是下面的大臣們不服氣。
所以女人當了皇帝,要比男人更願意聽這些拍馬屁的話。
但夏玄妙畢竟不是一個昏君,她也明白李牧是看在自己是「准皇后」的面子上才如此恭維自己的。
於是乾脆擺了擺手道:「大人不必恭維陛下,小女子只想問一問,當今天下,唯有上陽一縣的百姓能夠豐衣足食。」
「其餘各地的百姓要麼從賊叛亂,要麼忍飢挨餓,大人卻將這上陽縣治理得如此富足,可有何良策?」
李牧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道:「哎!」
「女帝陛下哪都好,就是心不夠狠,女人吶!優柔寡斷…」
砰!
聽到這話,夏玄妙氣得怒拍桌子!
優柔寡斷?好!那朕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娘到底是優柔寡斷還是殺伐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