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皓走了,長孫浪當即認為是自己揭穿了於皓的陰謀,讓於皓落荒而逃,心中還有些小得意,身上被打的傷似乎也不是那麼疼了。
「浪哥,真的是於皓算計我們嗎?」丁歐龍開口問道。
「這還用問嗎?如果不是於皓,這刑部的人吃了狗膽敢去抓本少爺?」長孫浪沒好氣地說道。
一旁的楊焱聽了長孫浪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於皓在算計他們,他長孫浪若是沒殺李松林,刑部會抓人嗎?
說來說去還不是怪長孫浪衝動,不但害了他自己,還害了楊焱和丁歐龍。
想到這,楊焱頓時頭疼不已,看樣子刑部這次是玩真的,也不知道他爹武壽候能不能把他撈出去。
就在這時,四名官兵走了過來,朗聲道:「提審,楊焱,出來!」
隨著牢房被打開,楊焱被四名官兵拽了出來,往審訊房而去。
見楊焱被帶走了,丁歐龍頓時慌了:「浪哥,他們不會是來真的吧?楊焱被帶走了,下一個不會就是我們了吧?」
「瞧你那慫樣?有我爹在你怕什麼?你信不信,不用一個時辰,那個什麼周任就會親自來把我放出去?」長孫浪毫不擔心地說道。
以長孫笑在朝中的能量,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嗎?
再加上長孫浪可是長孫笑唯一的兒子,長孫浪相信,無論如何長孫笑也會將他救出去的!
見長孫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丁歐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坐到一旁,祈禱著能夠把他們放出去。
與此同時,楊焱被刑部官兵帶到了審訊室,一進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有的刑具上面還沾著尚未乾涸的血跡,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楊焱被官兵們脫去上衣,綁在了十字樁上,隨後周任便走了進來。
周任走到審訊桌前,緩緩坐下,拿起紙筆,問道:「楊焱,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楊焱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在考慮要不要配合周任的審訊。
然而一旁的官兵可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直接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啊——」楊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胸口頓時皮開肉綻。
「快說,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一旁的官兵惡狠狠地說道。
「楊焱,你爹身為通政使,你從小生活在武都城,你應該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希望你好好配合,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爹武壽候一個機會!」周任冷聲說道。
按照大乾律例,殺害朝廷命官是死罪,更何況死的是一位有爵位在身的州牧!
即便楊焱不是殺人者,但他卻是長孫浪的同黨,同樣會受到嚴懲,就連他爹楊少林恐怕都會受到牽連。
楊焱之所以猶豫,就是因為他怕說了實話後會給他打上一個同黨的標籤,連累到楊少林。
似乎是看出了楊焱心中的想法,周任微微一笑說道:「只要你肯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官可以保證,絕不牽連到你楊家其他人。」
此話一出,楊焱頓時抬起了頭:「此話當真?你身為刑部尚書,可不能忽悠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且本官可以保證,你受到的懲罰將比長孫浪他們二人更輕!」周任點頭道。
皇上的計劃本就是針對長孫浪一人,楊焱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加上武壽候平日裡也很少跟長孫笑來往,所以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行,我配合……」
周任都這樣說了,楊焱也不再猶豫,當即將整件事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楊焱一邊說,周任一邊記錄,將楊焱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寫了下來。
半晌,周任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你看到是長孫浪親手殺的北州牧李松林,你確定嗎?」
楊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我確定!」
周任點點頭,看了一遍楊焱的口供,確認無誤後讓官兵將楊焱放了下來,簽字畫押。
見楊焱在口供上按上了手印,周任微微一笑說道:「你是個聰明人,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回牢房去吧!」
楊焱點點頭,在官兵的押送下回了牢房。
隨後,長孫浪和丁歐龍同時被帶出了牢房,分別帶往不同的審訊室。
長孫浪一開始還很囂張,認為刑部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當他到達審訊室後,看到滿屋子的壯漢,頓時感覺菊花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另一邊,丁歐龍被帶進審訊室後就遭到了審訊室內十餘名官兵的毒打。
這些官兵似乎就是為了打人而打人,根本不給丁歐龍說話的機會,上來就是拳打腳踢。
丁歐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丁歐龍依稀記得,上次被這樣毒打還是在皓月拍賣場。
官兵們足足打了丁歐龍十多分鐘才停下。
此時周任也走進了審訊室,手中還拿著楊焱的口供。
只見周任蹲到滿臉是血的丁歐龍旁邊,直接念起了手中的口供。
「這份口供是楊焱的,他說他看到是長孫浪親手殺了李松林,此事是否屬實?
「你別費勁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出賣浪哥的。」丁歐龍虛弱地說道。
看樣子刑部這次是來真的,如果他說長孫浪殺了李松林一事屬實的話,不但長孫浪完蛋了,就連他也要受到牽連。
見丁歐龍不說,周任微微一笑,又從懷裡拿出了一份口供。
「這份口供是長孫浪的,和楊焱的有所不同,我念給你聽聽?」
說完,周任也不等丁歐龍作出回應,直接念了起來。
一開始丁歐龍還沒有在意,完全是當周任在念天書,可周任越念,丁歐龍的眼睛就瞪得越大,越是心驚。
因為這份長孫浪的口供中居然說是他丁歐龍殺了北州牧李松林!
丁歐龍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長孫浪居然會出賣他,而且還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爹丁全可沒有長孫笑那樣的勢力。
如果罪名坐實的話,不但他得死,就連他丁家上百口人也得跟著陪葬!
丁歐龍當即氣得吐出一口鮮血,失望道:「浪哥,我把你當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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