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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御書房中。【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天璇一席綢緞制黑色官服,經過通報後走進殿中,單膝跪地,面無表情地說道:「啟稟陛下,據密探來報,由江國三皇子唐誠帶領的使臣團已達安平縣,預計明日便能抵京,此外,寒王的小女兒唐雅也在隊伍之中,看來江國確有和親打算。」
聞言,正在奏摺上寫著什麼的寧皇眉頭微挑,將握著的毛筆放下,沉聲回道:「既要和親,理應先下國書才對,怎麼直接派人過來了?更何況還只是個郡主!」
天璇抬頭偷瞄他一眼,緊接著收回那不自然的目光,思考一番後,繼續說道:「陛下,據臣所知,唐雅此來京都要和親的人選乃是唐季。」
寧皇正在考慮對方派個郡主過來,他該讓哪個皇子前去應對,但在聽到天璇的話後,猛地瞪大眼睛,驚訝道:「你說什麼,他們打算將郡主嫁給唐季?」
一般來說,兩國和親乃是促進和平的大事,想來都是由兩國皇室成員聯姻,更具信服力和體現兩國的威嚴,這郡主和臣子和親在寧國還是第一例,他不禁追問道:「此話當真?」
「屬下不敢胡言,此言是從江國使臣隊伍中傳出。」天璇稍稍躬身回道。
寧皇調整好表情,雙眼微眯,眉頭緊蹙:「哼,這時機算得真准,唐季前一腳回京,他們便有和親的打算,是想報復唐季在西北的所作所為,還是打算藉此拉攏那小子?」
天璇眨動眼睛,她現在倒不在意對方會對唐季怎麼樣,就那小子對姜然的感情,別說郡主,就算公主也沒法插足,不然李文權也不會喪命在他手中,她如今更關心唐季得知此事後的想法和做法,隨即抬手詢問道:「陛下,是否要提前告知唐大人一聲?」
寧皇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這件事畢竟只是傳聞,稍後再說吧!」
「是!」天璇倒也希望是傳聞,不然這朝廷真不夠那小子折騰的,再說了兩句,便拱手行禮,隨即退了下去。
次日。
因為昨夜和姜然開會到太晚,又太久沒有參加過朝會,唐季一直睡到早間過半才起床,抵達皇城時已經太陽高懸,站在一座壯闊威嚴的建築外抬眸看了眼上方牌匾上的「兵部」二字,打了個哈欠,抬腳走了進去。
各部衙門都是一個模子蓋出來的,唐季便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站在前院中四處觀望了兩眼,周圍卻不見一個人影,他不禁摸著腦袋吐槽道:「搞什麼,好歹也派兩個人迎接我一下啊!」
隨即,他便朝著側邊的一間衙房走去,卻見其中有兩個穿著緋色官服的官員正在下棋,原本還想著來兵部不好摸魚,想著看來,他的擔心有點多餘,抿抿嘴唇,隨即靠了過去。
長桌邊,一個中年官員傲然地望著對面的白髮老者,催促道:「老鄧,趕緊走棋啊!」
那老者的思緒被打斷,不悅地回道:「啊呀,你催什麼,棋場如戰場,一步錯,步步錯,你讓老夫慢慢來!」
但他還沒思考出結果,一隻手便伸了出來,指向棋盤的某個位置:「下這裡。」
鄧福榮望著那隻修長的手所指的位置,眨眼思考一番,笑著點了點頭:「對對對!」
可他剛要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突然反應過來,正要訓斥對方,卻見側邊的人影身穿著紫色的官服,抬眸與對面的夏同對視一眼,繼而迅速站起身,異口同聲道:「下官見過唐侍郎。」
聽說唐季今日要上任,兵部的一眾官員心中格外忐忑不安,可等待許久都不見其蹤影,還以為他不會過來,碰巧尚書大人和左侍郎都出去了,二人便想著玩兩局,沒想到這位爺會突然出現,面上露出苦色,相繼說道。
「唐侍郎,尚書大人常說身為兵部官員應當學習兵法,恰巧這棋局中有諸多奧秘,對弈如練兵,我倆方才便在實踐,收穫頗多。」
「是啊,鄧大人說得對!」
聽二人找出這麼爛的藉口,唐季也懶得拆穿,配合著說道:「確實,但就剛才的棋局而言,這位大人要更勝一籌啊!」
說完之後,他又伸了個懶腰,轉而詢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尚書大人可在衙內?」
「啟稟唐侍郎,下官庫部郎中夏同。」
「下官是職方郎中鄧福榮,尚書大人與馮侍郎奉命外出辦事,並不在衙內,但尚書大人此前也已經安排好了,唐大人,我們帶您去衙房吧!」鄧福榮說完,便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季也沒拒絕,邁步向門外走去。
很快,他便被帶入一間乾淨又寬敞的衙房內,裡面倒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裝飾,前後各有一張長桌,位於前方的那張桌子上擺放著堆積成山的奏摺和文件。
「這便是您與馮侍郎的衙房,您為右侍郎,位置在此處。」鄧福榮將他帶到靠前的桌案邊,見唐季正盯著桌上,連忙解釋道:「尚書大人特意吩咐,若是大人到了,可以先在衙內轉轉,熟悉環境,您身為右侍郎,兵部的二把手,能力早就毋庸置疑,這是兵部這兩日所有代辦的事務,尚書大人交代得讓唐大人審查才可執行。」
聞言,唐季眉頭微皺,這哪是什麼看重他的能力,分明就是想給自己下馬威,好一個兵部尚書。
隨後,鄧福榮便拱了拱手,說道:「唐大人,那下官們先退下了,您有事隨時吩咐。」
「慢著!」唐季眼眸微轉,將二人攔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將堆在桌上的東西抱起塞到他們手中:「研究棋局雖然能學會不少東西,但說到底也只是紙上談兵,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二位大人的面前,你們可要好好把握啊,來,都給你們,不用客氣!」
見他打算撂攤子,鄧福榮和夏同頓時變了臉色,前者立即說道:「唐大人,這些本就是從各司交上去的,不少奏摺我們都看過了,需要等您批閱後再遞到中書省,我們能力有限,怕是擔不起此項大任啊!」
「哎,兩位大人莫要再謙虛了,能夠在上衙期間還刻苦鑽研棋局的人都不會太差,本官晚些時候定然稟明尚書大人,為二位請功。」
望著唐季一臉陰笑的樣子,二人已經知道自己沒了退路,紛紛擠出一抹微笑:「唐大人,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尚書大人事務繁多,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那下官們先退下了,若是遇到不懂的難題再來請教您。」
「嗯嗯?二位大人,越是難的問題你們就越應該嘗試解開它,加油,我相信你們!」唐季比劃了個「鼓勵」的手勢,繼而用手摸了下桌面,發現擦拭地還算乾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相抱,趴了下去,正要閉眼,卻發現二人還在盯著自己:「兩位大人還有事嗎?」
「唐大人您這是?」夏同嘴角抽搐,這小子該不會打算讓他們去忙,自己趴在這睡覺吧!
「哦,我要向二位大人學習啊,不過那些高深莫測的兵法我不懂,只懂這招養精蓄銳,二位大人出門記得把門帶上,這都要進四月了,還有點冷呢!」唐季微笑著回答一句,繼而埋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見狀,鄧福榮二人頓感無語,尚書大人故意將這兩日兵部中的事務壓下,準備給唐季一個下馬威,誰料折騰了半天,變成了他們兩個倒霉,嘆息一聲後就向著門外走去。
剛出房門,鄧福榮將房門帶上,隨後再次嘆了口氣:「唐大人他是懂兵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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