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覆蓋】
原本已經在西北死亡的唐季突然回來了,讓朝中不少官員還沒反應過來,結果又傳出他綁著一群官家公子遊街,被陛下連封三大官職,御書房前挑釁群臣,當然,最離譜的還屬他當著陛下的面毆打張榮陽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無錯章節閱讀】
「唐季這都第幾次了,先是王爺,再是尚書,他打算打遍整個朝堂嗎?」
「哎,這才過了幾個月的好日子啊,那個災星居然沒死,現在還回來了!」
「哎呀,唐大人在西北受了傷,若不是張尚書刺激,他又怎麼會失常,動手打人呢?」
「狗屁,我都聽說了,唐季那小子一點病都沒有,純屬是為了找張尚書的麻煩!」
「陛下和御醫們都說有了,莫非孫大人是在質疑陛下嗎?」
「」
類似的聲音在朝中各部都能聽到,只要有空閒聊,大家的話題必定會以唐季展開,但這件事的主人公倒沒管那麼多,他做這一切,僅僅只是為了立威,告訴那些打著季然居主意的人一聲「他唐季已經回來了」而已。
雖說寧皇已經宣布將唐季調任兵部,但他剛剛回來,休息個一兩天時間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離開太醫院後,便沿著官道一路出了皇城,想起沿途上都沒看到過李嶼兄妹,吐槽道:「那小子該不會真帶著李悅出城了吧?算了,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話音落下,他抬手安撫了下抗議不斷的肚子,午宴時有些擔憂寧皇刨根問底,在昭林宮中坐得如若針氈,更別提吃東西。
唐季沿著街道四處張望幾眼,發現沒有來接自己的馬車,嘆息一聲:「看來得儘快把葉正叫回來了!」
他沿著街道剛向前邁出幾步,一輛馬車突然追了上來,一隻玉手掀開側邊的帘子,緊跟著一道溫柔且嫵媚的聲音傳出:「喲,我們的唐大人出門都沒有人接送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唐季緩緩抬起頭:「月姐。」
月書樺探出腦袋,眨動著美眸在他身上掃視幾眼:「嗯,看上去健壯了不少,看來在西北沒少吃苦頭,去哪啊?要姐姐帶你一程嗎?」
唐季輕抿嘴唇,如今他已經知道天下商會背後就是朝宗殿,那麼月書樺先前對自己的好到底是否帶有目的性真就不好說了,猶豫一番後,最終搖了搖頭:「月姐,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走走吧,反正也沒幾步路。」
「唉,弟弟現在出息了,就開始嫌棄我這個姐姐了!」月書樺單手撐著腦袋,幽幽嘆息一聲,繼而將帘子完全撥開,讓坐在內部的姜然得意落入他的視線中:「這下總可以了吧!」
見狀,唐季眉頭微挑,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繼續行進後,月書樺瞥了眼坐在側邊的唐季:「我承認,在認識你不久後,我便查出了你和小然的身份,之後重用你也確實是想讓你為天下商會效力,但我也是一年多以前才知道師傅和朝宗殿之間的聯繫,但我從未想過要控制你,我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師傅關注,如今身中劇毒,聽從師伯的擺布。」
唐季深吸一口氣,疑惑問道:「月姐,你既然已經知道天下商會是楚國朝廷的一顆棋子,為何還要為關崇賣命?」
聽了他的話,月書樺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師傅對我有救命之恩,此外,從某個角度來說,咱們有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唐季疑色不退,凝神想了想,繼而歪頭看了眼身旁的姜然,突然想到什麼:「你口中的敵人是寧國皇帝?」
聽到他說得是「寧國皇帝」而非「陛下」,月書樺莫名有些欣慰,臉上擠出一抹微笑:「嗯。」
隨後,她便如同陷入某段回憶中,變得異常平靜,眼前卻蒙上了一層白霧。
見她這副樣子,唐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月書樺的性子雖然有些高冷,但心腸並不壞,能讓她產生如此大的恨意,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看來狗皇帝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姜然鬆開唐季的手,轉而挽住月書樺的胳膊,順手還遞上去一條手帕:「月姐姐。」
聞言,月書樺才收起情緒,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抱歉,在你們面前失禮了,好啦,不說這些了,雖身中劇毒,但以你的頭腦和能力,解開也只是時間問題,姐姐不逼你,該何去何從你自行決斷。」
唐季抿了抿嘴唇,陳宗文雖然有位有野心的皇帝,但如今楚國的那點領土都被他統治成那副鬼樣子,天下共主也不見得能好哪裡去,說不定還會加劇百姓疾苦,但李賀這邊為了一己之私殺了他岳父,踩著數萬忠誠將士的屍體坐上皇位,母親和岳母大人的死還不知道和他有沒有關係,所以他哪邊也不想幫。
仔細一想就覺得頭疼,他不禁晃了晃腦袋,轉而說道:「再說吧,我餓了,你們吃飯了沒?」
「都什麼時辰了,再晚一會都能吃晚飯了!」月書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又補充道:「對了,師傅讓你三日內去天下商會見他。」
「關崇要見我?能不去嗎?」唐季淡然回道。
他現在剛回來,剛才又在宮裡大鬧了一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要是對方這時候要挾自己為他辦什麼事,肯定會引起懷疑,關鍵他還沒寫完《臥底與反臥底的修養準則》,沒辦法兩頭應付。
月書樺卻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不去也行,但你怕是拿不到這個月的解藥了!」
聞言,唐季嘆息一聲:「我知道了。」
就這樣,馬車繼續行駛了一段距離,最終在一間酒樓外停了下來。
次日,聖旨送到了季然居中,內容大致與寧皇昨得差不多,但是其中多補了一項,就如李嶼所說,由青林和長林兩支禁軍合併並擴充的嘯林衛的主將將有唐季擔任。
「唉,那個烏鴉嘴!」唐季跪在地上嘆出口氣。
白昌見他聽完聖旨還沒有動作,連忙咳嗽兩聲進行提醒。
「臣唐季接旨。」唐季回過神來,繼續把流程走完,接過聖旨後便站起身來,向白昌客氣地說道:「白公公,留下來坐會?」
「唐大人客氣了,奴才還有事,就不留了。」白昌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剛要轉身離去,卻又想起什麼,提醒道:「唐大人,陛下容你今日再休息一日,明日便可去兵部衙門了!」
唐季早就已經預料到寧皇打算持續壓榨自己,假笑著回道:「多謝白公公提醒。」
白昌微微頷首,繼而轉身離去。
待他離開後,唐季將聖旨遞給一旁的酒兒,想了想補充道:「酒兒,我出去一趟,中午前回來。」
「好,姑爺路上小心。」酒兒已經不會懷疑他會出去沾花捻草,一隻胳膊夾著聖旨,另一隻手拿著自己新寫的,邊思考邊向後院方向走去。
見她這副認真的樣子,唐季不由搖了搖頭:「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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