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豪沒想到唐季對自己的態度竟然如此惡劣,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長吐一口濁氣,笑眯眯地說道:「小季啊,這些年在外受委屈了,舅舅十分掛念你,如今見你成長起來很是高興,相信麗兒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你若是有空,不妨回楊家看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唐季原本還在為昨日直接拒絕楊興懷感到一絲自責,但現在看到楊天豪這副善變的嘴臉,對楊家的厭惡更深,沉聲言道:「怎麼?想讓我當你楊家的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小季啊,你說什麼呢!舅舅是真的想要彌補你啊!」楊天豪連忙微笑地回了一句,注意到周圍官員都在盯著自己,壓低聲音說道:「小季,舅舅知道你現在被陛下看重,正巧咱們楊家又和大皇子有所往來,你若是回來,舅舅保證,一年之內讓你連升數階,如何?」
聞言,唐季眉頭微翹,就知道楊家人不會無事獻殷勤,原來是想拉攏自己,冷笑一聲:「呵呵,所以楊大人能官居五品也是受荀王殿下提拔了?」
唐季沒有特意提高嗓音,周圍的官員卻都能夠聽到,紛紛看向楊天豪議論起來。
楊天豪咬了咬牙,死死地盯著唐季。
這小子如此不明事理,陛下到底喜歡他什麼?
唐季也沒墨跡,打了個哈欠便徑直向側院的方向走去。
「小季,我知道你還在生舅舅的氣」楊天豪欲要做最後一次嘗試,快步追上去就要拉住唐季手中的食盒,誰知後者速度更快,直接將紅色的食盒換到另一隻手中,害得他失力撲倒在地,恰巧前方是一處低矮的台階,使楊天豪的腦袋直接撞在了凸起的青石板石塊上,猛地發出一聲慘叫:「啊~」
唐季沒有多管對方,扭頭看了眼拎在手中的食盒,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沒事,然然的飯菜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
說完,他便邁著步子向側院的膳堂走去。
在場的眾人傻愣在原地,甚至忘了上去扶一把楊天豪。
陳澤寒盯著楊天豪額頭磕碰出的傷口已經開始流出細小的鮮紅血液,不禁吞了下口水,側身向程鐵言道:「多謝程兄弟提醒!」
幸好自己沒有執著於唐季的午飯,不然現在躺在那的就是他了!
很快,有個官員回過神來,驚叫道:「快,救人!」
隨後,禮部郎中楊天豪在工部大院中因為一個食盒磕破腦袋的消息不脛而走,仔細打聽後才知道這件事居然又和唐季扯上了關係,入朝兩天,先是浩王,再是楊郎中,眾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除此之外,也有對唐季和楊家的關係起了興趣。
寧皇得知這個消息已是午後,剛睡醒的他捂著額頭,撐在龍案上,均勻地呼出幾口濁氣後,喃喃道:「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愛惹事!」
「陛下,老奴覺得此番並不能責怪唐大人。」白昌站在他身後,躬著身子,尖聲回道。
「是啊!」寧皇抬起頭,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下一口,他此前便已經讓白昌調查過唐季的身世,楊家小姐與人私奔生下孩子,使得楊家的名譽受損,楊家兩兄弟便設計一把火燒死了她,又派人追殺孩子和孩子的父親,使得那孩子流落到淮州,多年之後又連著刺殺他兩次,如今,唐季出人頭地,入朝為官,還成了自己看重的官員,楊家卻又想著與他認親,世上哪有這種好事,搖了搖頭,忽然扭頭看向白昌:「你還是第一次在朕面前為旁人說話!」
「老奴也只是道出事實罷了。」白昌回道。
寧皇將手中的瓷器杯子放下,言道:「這件事畢竟是唐季和楊家的恩怨,朕也不便插手什麼,不過楊天豪身為禮部侍郎,為了私事闖進工部衙門,不合規矩,罰俸一月,還有,讓各部尚書好好管教手下的官員,別閒著沒事到處亂竄。」
楊天豪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於被罰俸,況且他還受了傷,可見陛下還是站在了唐季這邊,但白昌也沒多想,躬身言道:「老奴遵旨。」
言盡,他便打算將該傳得旨意傳下去,但還沒走出兩步便被寧皇叫停。
「派人提醒一下唐季那小子,讓他把心給朕放在農改的事上,別成日惹是生非!」
「是!」
傍晚,安國公府。
「陛下還真是看重這小子啊!」主座之上,安國公張承望聽完宮內傳出有關唐季的消息,撫摸著鬍子說道。
下方的座椅上,張逸俊不安穩地扭動著身子,不滿道:「爹,難不成任由小子如此囂張嗎?還有他上次扇孩兒一巴掌的仇還沒報呢!」
在他身邊坐著個年近半百,皮膚褶皺,身穿棕色長袍的消瘦男子,理了理衣袖,言道:「聽說此次農改所獻之策皆出此子之手,連兩位丞相看完都很是滿意,所以陛下才會如此器重於他。」
「哼,說不定就是背後有人在幫他!」張逸俊喃喃言道。
李勤坐在張承望身邊,摸著下顎思考許久,開口道:「那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不過本王現在更擔心戶部。」
張榮陽眉頭微皺,他雖是禮部尚書,但也聽說了戶部最近的動靜,向李勤說道:「殿下,有些無用的棋子,該棄就棄了!」
「嗯,只是這樣一來,本王這兩年在戶部的苦心經營要白忙活一場了。」李勤搖了搖頭,喝下一口茶。
「這都要怪那個頑固的宋逡,不過,咱們得不到的,李賢也沒得到。」張榮陽回答完,定睛想了想,再次言道:「既然那唐季身懷本領,咱們何不將他招入麾下?」
「叔公,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那唐季本就是跟著李嶼一同來得京都,他們二人都快穿一條褲子了,怎麼可能投入本王的麾下!」李勤雙眼微眯,淡然回道。
聞言,張逸俊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就是,那小子全身都是反骨,怎麼可能收復,以我說還是派人除掉他算了。」
「陛下很看重此次農改,唐季暫時動不得。」張榮陽隨口一言,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淡然笑道:「況且,沒試過怎麼知道成不了,咱們跟楊家可不一樣,能給的東西可從未有人拒絕。」
說完,他抬眸看向李勤。
後者收到他的目光,微微頷首:「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識不識相了。」
張榮陽嘴角上揚,笑容顯得有些陰森:「不識相的人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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