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季睡得比昨日稍晚一些才起床,不緊不慢地吃完早飯才打算出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久之後,幽王府外,姜然幫他理了理衣領,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他:「你昨日說宮中的飯菜不好,我便與酒兒一同準備了些,你知道的,我,我廚藝一般般,你將就著吃,不過量還挺多,足夠你和程大哥吃了。」
「若是你親手做的,那我可捨不得分給他吃。」唐季有些幼稚地將食盒護在懷中,還瞪了程鐵一眼。
但程鐵此時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吃得上面,聽說今日能和唐季一起進宮,他激動地一夜沒有睡著,連忙笑道:「沒事,正好我也想嘗嘗宮中的飯菜如何!」
唐季將食盒遞給程鐵,轉而幫姜然理了理髮梢上的碎發,輕聲問道:「你今日要出門嗎?」
「嗯,瑤瑤說要去寺廟中為母親祈福,便叫上了我。」姜然柔聲回道。
唐季昨日也聽說了宋瑤的母親病倒的消息,微微頷首,摸了摸她的腦袋,言道:「那你們注意安全,多帶幾個護衛。」
「知道啦,你快走吧,別耽誤了時辰。」姜然臉色微紅,輕聲提醒道。
很快,唐季收回手,坐上了馬車,向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皇城之外,因為李嶼已經提前報備過,程鐵很容易地便通過了禁軍的檢查,與唐季一起進入皇宮。
「這就是皇宮嗎?這也太大了,這得花多少銀子才能建出來?」程鐵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四處張望,時不時還震驚地叫出聲來。
唐季捂住額頭,要不是需要這貨幫自己建造曲轅犁,鬼才會帶他進來,思考一番後,沉聲言道:「老程,你這樣容易被當成刺客,若是撞到禁軍,你可能還沒解釋就人頭落地了!」
聞言,程鐵臉色微微發白,頓時老實了下來,吞了口唾沫,心中喃喃念叨起來:「這禁軍都如此不講理的嗎?」
見他這副樣子,唐季抵唇偷笑一聲,便帶著他向工部而去。
不時,工部後方的偏院之中。
「如推進犁評,可使犁箭向下,犁鏵入土則深;若提起犁評,使犁箭向上,犁鏵入土則淺;犁評、犁箭和犁建三者有機地結合使用,便可適應深耕或淺耕的不同要求,並能使調節耕地深淺規範化,便於精耕細作。犁壁不僅能碎土,而且可將翻耕的土推到一側,減少耕犁前進的阻力」唐季坐在石桌旁,手中一邊繪著圖案,一邊向程鐵說明。
聽到他的話,程鐵也會結合自己對耕犁的了解以及對鐵器的研究給出組裝的意見:「若是如此,那犁架前段得稍窄一些」
就在兩人商討地激烈的時候,陳澤寒從石拱門處走了進來:「唐大人,陛下剛才在早朝上誇你了,若是此次農改能順利進行,你將位居首功啊!」
隨即,他的目光轉移到程鐵身上,疑惑道:「這位是?」
唐季緩緩站起身:「陳大人。」
程鐵也學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利落地行禮。
唐季繼續解釋道:「這位乃是我請來製作曲轅犁的幫手。」
聞言,陳澤寒點了點頭,目光不由地瞥向桌上的圖紙,昨日還說什麼需要一段日子的研究,今日連圖都畫出來了?不禁問道:「唐大人,你們該不會已經搞出來了吧?」
「倒不會有這麼快,只是畫出了圖紙,接下來還要做模型進行實驗。」唐季解釋道。
聽了他的話,陳澤寒頓時鬆了口氣,陛下昨日既然提到戶部,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係的,或許是功勞還不夠多,若是能在這曲轅犁的製造上再添上一筆功勞,說不定就能成,想到這裡,他憨笑著言道:「唐大人,你這還缺人嗎?需不需要本官幫你?」
唐季與程鐵對視一眼,回道:「這,倒是缺點人手,不過都是些小活,我叫幾個小吏就行,還是不勞煩您了。」
「哎,他們辦事本官不放心,還是讓本官幫你吧,來來來,需要幹什麼你直接吩咐就好」陳澤寒大手一揮,拉著兩人重新在桌子邊坐下。
見狀,唐季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剛才的話題。
一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側院之中漸漸安靜了下來,一道身影趴在石桌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陣陣鼾聲圍繞在他的附近,直到一道呼喊聲出現在將他喚醒。
「陳大人,陳大人!」
陳澤寒緩緩睜開他那疲憊地雙眼,被太陽光刺激地連眨了數下,四下張望兩眼,卻未見唐季和程鐵的身影,向面前的小吏詢問道:「唐大人呢?」
「啟稟大人,唐大人說時辰不早了,要去用膳了。」小吏躬身回答一句,繼而又伸出手指著自己的嘴角,輕聲提醒道:「陳大人,您的」
見狀,陳澤寒也察覺到自己嘴角上掛著的口水,連忙用衣袖擦掉,起身向院外走去。
很快,他一路走到衙房之中,看到唐季的身影,不禁幽怨道:「唐大人,為何不喚醒本官!」
唐季輕笑兩聲,拎著食盒,拱手行禮道:「下官見陳大人睡得那麼香,便不忍喚醒,還望大人恕罪。」
「哎,何罪之有啊,是本官慚愧才是,竟然睡著了,都是這幾日過於操勞了!」說到這裡,陳澤寒的臉色不禁微微變紅,看來今晚不能再和夫人策馬奔騰了,輕咳兩聲,注意到唐季手中拎著的食盒,笑道:「唐大人這是帶飯了,可否帶本官一起啊?」
「不好意思,陳大人,這是家妻所做,不分外人。」唐季回答一聲,便徑直向房外走去。
陳澤寒眨了眨眼睛,這小子已經有家室了?
深藏不露啊!
不過這飯菜又不是什麼寶貝,為何不能分他一點?
想到這裡,他抬起手就要追出去,卻被程鐵打斷。
「陳大人,你可以和唐兄弟分一條褲子,但別想著碰和他夫人有關的任何東西,不然小心他跟你急!」程鐵一臉認真地提醒道。
聞言,陳澤寒咽了下口水,他還想靠著唐季升官呢,一頓不吃也不會餓死!
隨後,兩人邁步向房外走去,卻發現唐季被人攔在院中。
唐季望著眼前穿著緋色官服的官員,疑惑道:「大人,你有事嗎?」
「哈哈哈,小季啊,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楊天豪昂首挺胸地說道。
舅舅?
唐季雙眼微眯,楊家一共有二子,楊天常他已經見過了,那面前之人應該就是二子楊天豪,對楊家的人,他只有一個態度,沉聲言道:「大人認錯人了吧,下官的舅舅早就被豺狼咬死了。」
聞言,楊天豪臉上的笑容消失,嚴肅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麻煩讓路!」唐季冷厲地回道。
這番場面被工部的大多數官員都看在眼裡,剛從衙房中走出來的水部張郎中只聽到了他最後說得那句「麻煩讓路」,又看了一眼那穿著緋色官服的人,不禁言道:「這小子還真是目中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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