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古代也有網抑雲(二更求求銀…

  幾個身穿銅色甲冑的士兵手舉刀刃,緊盯著跟前的紅漆宮門徐徐前進,很快移動到門邊,對視一眼後,一齊沖了出去,長刀直指門後,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記住本站域名

  「秦隊正,什麼都沒有啊!」站在最前方的士兵將長刀收回鞘中,向身邊的魁梧男子說道。

  那隊正也是疑惑得撓了撓後腦勺,突然看到不遠處的草叢中鑽出個太監,立即揮刀喊道:「在那,給我追!」

  隨即,幾人扭過身追了過去。

  唐季用盡吃奶的力氣一路狂奔,但他壓根不認識皇宮的路,加上天色已黑,沒跑小會便一腳踏空直接栽進某個泥坑之中。

  「快,快追!」

  禁軍小隊卻以為他向前方的石板小路逃走,加上兩側有植被遮掩,沒有多觀察便跑了過去。

  「嘶~」

  泥坑之中,唐季低吟一聲,伸出手捂住左腿,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月光四下觀察兩眼,只見這是個直徑達到三尺的大坑,內心暗罵道:「他奶奶的,誰沒事在這挖坑,挖得好啊!」

  如果沒這個坑洞,他摔一跤就被那些士兵給抓住了。

  不過,這裡顯然不能久待,要不然等對方回來,說不定看到這麼合適的坑,就直接給他埋了!

  唐季伸出手扶著兩邊的坑壁,緩緩站起身,依舊能夠感受到腿上的痛楚,但也來不及多想,咬著牙爬了出去,蹲在原地觀察了一下,只見他所在的位置仿佛是某處園林,這邊種植著不少樹木,但都很疏鬆,不適合藏身,院中一共有三個出口,由他剛才走過來的那條左右各延伸出一條小路,那些士兵都是向右側跑去。

  思考一番後,他決定向左邊跑,一瘸一拐地走回石板路上,正打算邁步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鞋子上沾著許多泥土,每走一步便會落下腳印,突然眼前一亮,向著左側小路奔去。

  片刻後,禁軍小隊去而復還,一人揮動著火把仔細觀察後才發現了痕跡,連忙喊道:「秦隊正!」

  秦虎聞言直接走了過去,看到大坑以及坑中留下的雜亂無章的痕跡,不禁揮拳怒砸空氣,吼道:「該死的刺客,別被老子抓到,否則將你千刀萬剮。」

  隨即,他也注意到石板路上的泥土腳印,順著腳步走出幾步。

  「秦隊正,那小子往那邊去了,咱們快追!」一個士兵喊道。

  秦虎卻伸手將他攔了下來,指著路邊的一塊小石塊說道:「你們看,這塊石頭上堆積著不少爛泥,這個刺客竟然想跟老子耍心眼,讓咱們誤以為他向那邊走了,其實他是原路返回了!」

  隨即,士兵們也發現了石塊上堆積著厚厚的泥土,而且顯然是剛蹭上去的,不禁有些佩服秦虎的智謀。

  就這樣,秦虎帶著人重新向來時的路走去。

  有個士兵不禁詢問道:「可是,秦隊正,若是刺客真走了左側那條路該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兵分兩路。」

  「不用!」秦虎面帶微笑,輕嗤一聲:「他如果走了左邊那條路就是有去無回!」

  士兵想要詢問原因,但秦虎已經向著前方小路走去,無奈下只好搖搖頭不再多問,快步追了上去。

  宮中的搜查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唐季也奔波躲藏了那麼久,他覺得自己還能活著真就是奇蹟了,躲在一片茂密的樹叢中休息小會,沒過多久發現前方出現光亮,便扒開幾片葉子觀察起來。

  只見不遠處有條細流,對面有座大氣奢華的宮殿,殿前有座非常寬廣的石制平台,除了連接河岸這邊,其他三邊都建設了長廊,其中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個小燈籠,正中央的位置還有個小台,台上放置著矮桌,桌後有個男子,他正在輕撫桌上的某個東西,平台四周除了固定的燭台,還有提著燈籠的宮女,看上去格外明亮,如同白晝一般。

  很快,一道曲聲飄過細流傳到唐季耳中,他這才知道對方剛才摸得原來是長琴。

  不過,這首曲子和他以前聽過的姜然彈奏的曲調完全相反,旋律非常低沉和壓抑,其中仿佛藏著悲傷、難過,甚至還有一絲憤怒。

  唐季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言道:「原來古代也有網抑雲!」

  平台之上,穿著白衣的男子閉著雙眼,整個人似乎完全沉寂在琴聲之中,隨著手上撥動琴弦的速度在不斷加快,臉上的表情也在不斷的變化,琴聲急切時他興奮或憤怒,琴聲遲緩時他悲傷且惆悵

  不知過了多久,一首曲子彈完,他雙手按在琴弦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盡顯疲憊之色。

  站在一旁的妖艷女子將手帕放在桌上,輕聲言道:「陛下的曲藝又進步了。」

  寧皇吐出口濁氣,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眉頭輕挑看向河對岸的草叢,言道:「天璇,你還不把那小子抓來嗎?」

  「能夠聽陛下彈奏一曲,那小子這輩子也算是值了。」天璇輕抬手臂,紫色裙擺下的光滑玉臂露了出來,捂唇偷笑一聲,繼而拱手言道:「屬下去去就來。」

  說完,她向前邁出幾步走下小平台,縱身一躍便飛到了對岸,一把將藏在草叢中的唐季拎了起來,又用輕功返回平台之上。

  唐季在空中飛了一段時間,早就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宮女很快按照吩咐將長琴搬了下去,轉而端上了茶水糕點等。

  寧皇望著台下有些狼狽的青衣公子,沉聲言道:「你便是外面在搜捕的刺客?」

  唐季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跪在地上,想要掙扎,奈何被身後的女子壓制著,絲毫動彈不得,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威嚴男子,咳嗽一聲言道:「純屬是場意外,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你覺得在你私潛宮中憑一個解釋就能活命?那宮規豈不是兒戲?」寧皇說完,端起金色的茶壺倒了杯茶飲下。

  唐季無奈地嘆息一聲,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則是咒罵起李悅。

  寧皇見他不說話,繼續追問道:「你潛入宮中所為何事?」

  「你不是你聽解釋嗎?」唐季反問一聲,卻記起這還是人家的地盤,抬眸多看了對方兩眼,只覺得這個兩鬢已經有些發白的中年男子長得有點像李嶼,不禁想到一個可能,瞪大眼睛,咳嗽兩聲,問道:「你,你該不會是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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