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收服靈獸

  龍讎與瞳耳仙離開之後,心執先以佛家真法探查了靈獸氣息,見它體內戾氣與妖氣盡數清除,也就放下心來。

  連番激戰之下,四聖真元耗損極重,玄通、顧天嬌和酒奴三人盤膝而坐,六掌相連,圍成一個圈,互相以真氣幫助彼此打通經脈,疏通真氣。

  心執則坐在一旁,以入定之法,自行運轉佛家真法療傷。

  芸逍也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四人。

  親眼目睹了剛剛的兩場激鬥,見識了人界、魔界與妖界的頂尖人物,芸逍才覺自己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粒微塵。

  他自負天賦極好,修煉十三載,在同輩人中不輸任何人,可要達到眼前四聖的水平,恐怕還要百年光陰。但人生百年,何其難得,難道真的要在苦修中度過嗎?

  四聖窮其一生,修煉成通天本領,卻也都鬱鬱寡歡,那苦修一生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正自思忖,那靈獸卻挨著他趴了下來,用頭蹭著芸逍左腿。

  靈獸戾氣已除,很是溫順,兩隻眼睛緊盯著芸逍。芸逍摸了摸靈獸的頭,它也不閃躲,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芸逍的手。

  芸逍心中歡喜,便說道:「我在齊源山時,有一個靈猿朋友,它也是通體白色,我們叫它小白。可你年紀比它要大上許多,不如,我叫你白兄如何?」

  那靈獸將頭抬起,重重地點了點頭。

  芸逍心頭一驚,白猿也是靈獸,頗通人性,它能聽懂芸逍幾人的話,卻從未跟大家有過什麼互動。眼前這靈獸,交流起來,竟與人無異,只是不能開口說話而已。想來,這靈獸的靈性還要強於小白不少。

  芸逍又問靈獸:「白兄,如今你重獲自由,今後有什麼打算?」

  那靈獸忽地眼神黯淡,又低下頭來。芸逍不知是何緣故,撫摸著它的頭,連連詢問。

  卻聽一旁有人說道:「這靈獸頗通人性,且與你有緣。不如,你就將它帶在身邊吧。」

  芸逍回頭望去,卻見心執緩緩走來。他慌忙起身,問道:「心執師叔,你的傷好了嗎?」

  心執擺了擺手,說道:「我的傷不礙事,只是真元耗損太大,調息數日,也就好了!」他面色慈祥,看向那靈獸,問道:「你可否願意跟著芸逍師侄?」

  靈獸聞言,霍地站起身來,重重地點頭。芸逍也很喜歡這靈獸,見它願意跟自己同行,心中也是歡喜。可轉念一想,這靈獸來歷不凡,今日有妖王搶奪,來日也免不了有人覬覦。

  自己道行有限,擔心不能保護於它。心執似乎看穿了芸逍心思,淡淡道:「芸逍師侄,你若擔心靈獸與你在一起有所不便,我有一物,可贈予你。」

  他從腰間接下一個布袋,遞給了芸逍,說道:「這是相袋,內含大千世界。你可將白澤放入無相袋之中,以免它被別有用心之人發現。另外,這靈獸以天地靈氣為食,到了靈氣充盈之地,你便將它放出。

  靈獸吸收了天地靈氣之後便會成長,說不定還會生出很多神通。若到了戾氣重的地方,你便將它放於無相袋中,它也不會被戾氣所侵!」

  芸逍雙手接過無相袋,他曾見常念就有這樣一個無相袋,昕竹的靈魂就被他放在其中。想來,這一定是佛家至寶,便滿臉歡喜地說道:「多謝心執師叔!」

  玄通「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我也替逍兒謝過心執師弟了!」

  芸逍和心執同時回頭,見玄通、酒奴和顧天嬌也都站起身來,三人面色如常,想來已無大礙。

  酒奴微微嘆息道:「我四人十年方得意見,可這次相見,卻被魔神經阿和龍讎、瞳耳仙兩大妖王攪亂,當真是可惜!」

  顧天嬌卻說道:「酒奴兄此言差矣!你我四人在這百年間,比試了不下十次,也未分出勝負。今日有幸與魔神和妖王較量,天驕倒是覺得酣暢至極!

  我本以為四聖於人界無敵,除了惠音師叔與各派掌門師兄,誰都不放在眼裡!可今日一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天驕也要潛心修煉,懈怠不得!」

  心執口誦佛號道:「那魔神經阿乃魔尊之下的第一魔神,若論戰力,絲毫不弱魔尊。除了神界應元,恐無人能與她匹敵。

  我人界功法是傷不得魔神之體的,數百年前,梵音寺祖師曾與魔界辰傲戰於須彌山,也是在魔神重生之際,將魔體與元神分離,才勉強將其制服。即便如此,也搭上了師兄心慈的一生修為。人界與魔界、妖界各有其規則,顧師弟也不必過於執著!」

  梵音寺的那段往事,四聖多多少少都有耳聞。

  玄通見心執心中感傷,就換了個話題,轉身對顧天嬌說道:「顧師弟,若說到此番比試,還是你贏了!三日期限已到,逍兒始終沒能在你手上撐過百合!」

  顧天嬌「哈哈」笑道:「玄通師兄說笑了。慢說以天驕現在的情況,芸師侄定可在我手上輕鬆走上百回合!就在剛剛,我四人與經阿打賭,也是芸師侄勝了她半招!如此看來,這次比試,是天驕輸了。不過,天驕輸得心服口服!」

  芸逍滿臉慚愧,拱手道:「四位師叔見笑。剛剛芸逍不過是頭腦發熱才貿然對經阿出手,而且經阿以單手與四位師叔對決,我趁其不備偷襲,才勉強擊中她。若論道法修為,芸逍恐窮其一生也難及其萬一!」

  酒奴走到芸逍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芸逍小兄弟,適才心執也說過。即便放眼六界,也未必有人是那經阿對手!她既然說輸你半招,自有她的道理!

  小兄弟你福澤深厚,出身不凡,又有神秘功法護身,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觀經阿與其他魔神不同,她絕非嗜血好殺之輩,與你定下賭約,無非也是為了比試身手,你也不用擔心!」

  芸逍點頭稱是,心頭稍定。

  顧天嬌對眾人一拱手,說道:「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此番相會,天驕受益匪淺。又有幸結識了芸師侄,當真是不虛此行!天驕這就告辭了,我要苦練功法,順便尋我徒弟袁嘯哀。十年之後,我們青州流影城相聚如何?」

  酒奴也拱手道:「好!如此甚好!十年之後,我們流影城相見!玄通、心執,酒奴也先走一步!」

  二人與心執和玄通道別,又囑咐了芸逍幾句,御空而起,消失在天際。

  心執雙手合十,對玄通說道:「玄通師兄,心執也要回梵音寺一趟。梵音寺與魔界的百年之約將到,此番魔神降世,雖是巧合,可心執必須向掌門師兄稟告。」

  玄通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心執師弟一路小心!」

  心執微微頷首,又對芸逍說道:「芸師侄,適才玄通師兄為救心執,受傷不輕。師侄既然要去暮霞峰,不妨請玄通師兄同行。這一路上,你二人還可有些照應。玄通師兄身兼逍遙、紫霄兩脈神功,師侄也可用心請教。」

  芸逍聞言大喜,說道:「芸逍多謝心執師叔指點,弟子定會好好照顧師叔!」

  玄通微微點頭,玄通卻苦笑了兩聲,對心執一拱手,說道:「玄通,多謝心執師弟掛念!」

  心執與兩人告別,也御空向西北方向飛去。芸逍只覺心執和玄通之間話中有話,可那都是長輩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多問。可一想到往後數日能跟玄通請教道法,心中便激動不已。兩人一獸,在黃海邊稍作休息,便一同向徐州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