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有點上頭

  秦風有意釣魚不假,但也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麼橫,之前還面紅耳赤不能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這才用男人身份和些夫人小姐混了多久就放開了?

  他難以言喻心中的心情,只在心裡「擦」了一聲,想他秦風活了兩輩子,讓一個女人這麼地「玩」還是頭一次,尤其她還穿著男裝,眼神刻意地扮作男人那般凌厲。

  這感覺……有點上頭。

  再說蕭令瑤也不過虛張聲勢,剛才拿玉扇一挑也只是做做樣子,哪曉得真把這傢伙的腰帶給挑開了?這腰帶系得繁複,怎麼可能一挑就開,偏她就得手了。

  她手一頓,秦風原本就是盤腿坐在地上,見她眼神微滯,索性往下一躺,腦袋枕在雙手上,眼神涼涼地看過去,剛才不是很悠哉的麼,極好,繼續。

  蕭令瑤見狀微抿著唇,挑剔地拿玉扇有一下沒一上地挑著散開的腰帶,語氣頗有幾分責怪:「你這衣裳穿得也太不像樣了,怎麼一挑就開?」

  秦風也不吭聲,就看她接下來怎麼弄,反正兩人之間尷尬的也不是他,她要真往下繼續,他也能收點利息,可惜,就瞧著她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楞是沒再一步動作。

  就曉得她在這方面沒賊膽,秦風故意說道:「宮裡的避火圖也不怎麼樣嘛,就教到這?」

  「當然不……」蕭令瑤脫口而出後腦子裡閃過教養姑姑給她瞧的那些畫面,又在她耳邊教導了一些所謂的閨中術,一下子覺得全身如被火燙了一般,手瞬間縮了回去。

  不過她眼神卻瞟向秦風的腰帶處,把扇子一扔,將他腰帶拽起,研究了好一會才復原。

  出息啊……秦風心中狂奔了一頭野馬,又嫌她對男人衣著不熟悉,把她系好的腰帶解開又重新繫上,這才說道:「沒那兩把刷子還想蹬鬍子上臉,出息了你。」

  紙上談兵哪個不會?秦風心道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男人對某些事是天生是無師自通,女人在這方面就只有受著的份,倒也不需要通,不過剛才那種情致,果然不適用全部。

  本朝除去風塵女子和天性風流的女子外,一般人真干不出來這事,想到宋府里從小接受訓練的柔姬,秦風打個寒蟬,算了,還是保持純真最好。

  蕭令瑤表面上不動如山,心底早就洶湧成海,這回連那扇子都不肯碰,端著茶水猛灌。

  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房間裡偏偏有股旖旎的氛圍,秦風也不作聲,兩人各自捧著一盞茶。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復下來,秦風才取過紙墨,繪出一張地圖交予蕭令瑤:「你的人想辦法無聲息地出城,先去此處呆著,我已經讓馮寶安排了用度在那邊,吃住不用擔心。」

  「小事一樁。」蕭令瑤接過來,見秦風又想說什麼,便說道:「你交代的那些事我自會辦,放心,半個月或是月余內,勢必要成事。」

  想到她如今在貴婦心中的地位,秦風哪有什麼不放心的,正欲再交代幾句,門外傳來芸姑的聲音:「小主子,龍七過來傳話,有人尋秦公子,在公主府。」

  秦風只好起身離開,臨走時瞟了一眼那玉扇,交代道:「把扇子收好,別丟了。」

  蕭令瑤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待秦風走後才恍然過來,一把扇子何須他交代要特別收好,這中間不就是另有深意?她臉一紅,喚芸姑進來。

  芸姑面無表情地進來,偷瞄了一眼小主子的臉色,默默地替小主子續上了茶水。

  「芸姑,三日後在天香閣辦一次賞花會,」蕭令瑤的手指輕叩在桌上:「本城正三品以上的官夫人都務必邀請來,尤其是主管府中中饋且私房頗多的夫人,不可錯過!」

  芸姑一聽便知道這是要有動作,也知道殺了陳伯遠也未引來什麼麻煩,先替自家小主子落了心,想到剛走的秦風,不禁說道:「也不知道來找秦公子的是何人。」

  「不管是何人他也有法子對付,我們無需擔心。」蕭令瑤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見秦風上馬車前先抬頭望了樓上一眼,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秦風坐在馬車裡,得知訪客是何人時並不意外,這一天遲早要來,待馬車回到公主府,見到門口繫著的馬匹,心中有數,那人是獨自前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入靜議堂,見著端坐著的左平道,嘴角先揚起了一絲笑意:「讓左大人久等了,不知左大人造訪有何事,若是給郭參將做人證,不是已經完事?」

  左平道的眼角抽了抽,他頭回踏入公主府,府中佳人不在,反倒是這小子撿了公主府的便宜,想到義賣之事,元帝對此人已經信任有加,如何能想到這人早就背棄於他!

  若有一日陛下知曉他知情不報,此子必死無疑!

  這公主府里也曾經有她處處留下的痕跡,如今沒有女眷,雖是建得宏大但顯得格外寂寥,府里的下人們還不如自己府上的懂規矩,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子!

  左平道深信自己能等到那一日,待他解決完手上的事情,勢必會殺了那易子風,解決了這麻煩,方可將面前這人置於死地:「有一事不解,特來請教。」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人居然會說請教二字?

  秦風示意下人們上茶,柳苑如今也在商行料理生意,不在府中,府里的下人們不是自己人就是柳苑帶來的人,現在府里清靜得很,秦風也不像以前那般墨守陳規。

  是以立馬坐到左平道對面,姿態很是放鬆,可惜這一幕落到對面的人眼中卻是囂張狂妄!

  「此前秦公子曾在大理寺門前提醒本官鎮北侯世子,莫非……」

  「左大人就從未懷疑過鎮北侯府?莫不是以為他們都姓陳就應該一家親,不分彼此?」秦風懶洋洋地打斷了左平道的說法:「懷疑鎮北侯府與大皇子之死有關,很難嗎?」

  左平道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竟不知道怎麼回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