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給他看看。」羅素道。
「都過去了,何必嘛。」
向春擺擺手,明顯不想讓人知道。
羅素呵呵一笑,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
上前一步,抓住向春肩膀,狠狠用力一扯。
就聽孜辣一聲。
衣服成了兩半。
「幹什麼?你幹什麼!我一大把歲數。」
向春肯定不好意思,慌不跌用手去捂,那些不該漏的地方。
但葉風還是在他肚臍眼周圍,發現了一個神秘圖案。
似乎八卦。
又不像。
反而像個幼兒園小朋友畫的太陽公公,中間是個不規則的圈,八條波浪豎線圍繞著圈,肆意生長。
竟然一路延長到後背。
非常怪!
「這不是你們自己畫的吧?」
葉風還是有點不相信,目前所見跟他以前的世界觀有很大出入。
他會下意識的選擇質疑。
「哪個好人會在身上畫這些玩意?」
羅素翻個白眼,就差拿大拳頭砸葉風。
向春也生氣。
特喵的!
說了不讓你們看,你們偏要看,看了之後又嘲諷我。
讓不讓人活了?
挺大個老頭,硬生生擠出了兩行清淚。
不為別的,就是委屈!
50年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聖人級別高手。
50年後,肉攤賣肉。
職業不分高低貴賤,賣肉就賣肉嘛,可他賣的是豬肉!
每天卻有很多老娘們借著選肉,挑肉的時候,調戲他!
噁心!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葉風的師傅,葡萄老仙。
向春怒目而視,要把葉風連骨頭帶皮,全扒了!
葉風道:「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把饕餮封印到你的身上。」
「那也是你的師傅!」
「師傅是師傅,我是我。總不能師傅的仇,徒弟來背,那師傅的老婆,徒弟是不是也可以照顧照顧啊?」
歪理!
能是一回事嗎?
向春說不過葉風,就算他渾身長嘴,葉風也比他多了一個。
羅素趕忙打圓場。
「行了行了,老向,說不定葉風能幫你解開封印。」
當真!
葉風也是滿頭的黑線。
我連這個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解?拿頭解啊,大頭還是小頭爸爸。
羅素道:「解開封印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無非是找到中心,施加封印的咒語。我想葡萄老些的傳承中,應該有這類。」
真沒有!
羅素太高看葉風。
除了醫術,葉風可以說是登峰造絕,其他方面的知識,一乾二淨。
至少現在沒有。
不知道以後,隨著葉風的境界越來越高,傳承中很多打問號的地方,會不會一一揭開。
羅素道:「葉風,你現在可以幫老向做一件事。」
「憑什麼?我又不是他爹,況且這傢伙小氣得很。不就要點血嘛,還不肯。」
葉風翻個白眼,向春則滿頭黑線。
一點血嗎?
你特喵的要我十幾斤!
要吃多少豬肝才能補回來?
葉風道:「別那麼激動,要我幫你也行,不過等價交換的道理,你懂吧?」
向春根本不搭理葉風。
他現在對葉風只有一個感覺,厭惡!
「這小子能幫我什麼?」
「減少你的痛苦。」
「就他?能行嗎!」
向春一臉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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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最聽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說,行嗎兩個字。
男人不能不行!
向春道:「我確實在他身上感覺到葡萄老仙的氣息,又能證明什麼?良師還要出孽徒,我只能說葡萄老先遇人不淑,被忽悠了。」
「老向,葉風有真本事。不信讓他把把脈?」
羅素安撫好這邊,又在葉風那兒說好話。
還是運氣不錯。
二人重新坐在一起。
向春把手平放桌上,葉風的手剛搭脈。
眉頭欻一下皺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
一個人的脈搏,怎麼可能和野獸一樣。
澎,澎。
好像在打鼓,還是將軍令那種鼓點。
葉風懷疑的看了看向春,他在確定,眼前坐著的傢伙,是人,是怪物。
向春翻個白眼,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
葉風道:「這樣的狀況持續多久了?」
「什麼多久?」
「心跳。」
葉風先把自己戴的手環取下來,戴向春手上。
雖然手環上的測試心率功能,比不上專業的醫療器械。
總比純用手估計,要好太多。
而且向春的心率太快,葉風根本數不過來。
一分鐘後,葉風看著手環上顯示的數字。
目瞪口呆!
還是人嗎?
絕對不是!
坐著不動,不運動的靜止心率突破了380。
他乍以為手環出現問題了,可戴自己手上,又恢復了正常範圍。
既然不是手環的問題,只能是向春的問題。
羅素道:「我說的吧,他很痛苦。」
何止是痛苦。
這樣的心跳放在修煉者身上,也是要人命的東西。
不動就是380。
讓他去爬山,分分鐘760。
肋骨都得被跳起來的心臟頂碎。
葉風道:「你這種情況吧,很危險。」
「用你說。」向春道。
「我要抽你一管血去化驗,得到結果,我才能下一步的治療過程。」
「又是血!」
「這回,我不給錢。」
剛才要血,怎麼著也要花點錢。
現在不僅不拿,還從向春身上薅點。
不讓人活了!
羅素竟然也站在葉風這邊,讓向春抓緊時間。
向春無奈嘆氣。
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竟然遇上了這兩個傢伙。
一個圖財,一個圖財又害命。
這個病,我不治了行不?
向春轉身要走。
葉風一聲招呼,拿下!
羅素嗷嗚嗚衝上去,一屁股把向春坐躺下。
「哎喲,我的老腰。」
「葉風,快!」
葉風已經準備好了針管,小半個胳膊粗細。
往往用在給豬打針的場景。
一針下去,豬當時就倒。
葉風道:「別亂動,小心針頭陷你身上。」
一聽這話,向春才停下死命折騰。
足足過了五分鐘,葉風才拔出針管。
「好了。」
他拍拍向春肩膀,羅素這才放過老頭。
而在此刻,向春嘴唇發紫,臉色發白。
十級肺癆,也沒他臉色難看。
似乎他出門被小風一吹,當時就死。
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一年能吃兩道席。
向春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到底抽了多少啊?」
「沒多少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