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越來越差，開銷越來越多。我能怎麼辦？只好做起老本行，賣賣東西，維持維持生活這樣子。」向春嘆氣道。

  「那你也不能做這個生意。」

  「你知道它給我多少錢嗎？」

  葉風這時候插話。

  「一百萬？」

  向春搖搖頭。

  葉風繼續猜。

  「一千萬！」

  「不對不對。」

  「一個億！」

  向春翻個白眼，葉風這傢伙，越猜越離譜。

  一個億都出來。

  向春道：「他們給我十萬塊，我要賣多少年的肉，才能賣得出。」

  葉風頓時尷尬。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有些人的腦迴路，太不一樣！

  十萬塊，讓一個聖人級別高手賣血。

  如果葉風出一千萬，是不是就可以讓一個女性聖人高手，賣點別的。

  光是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嘿嘿。

  向春道：「事兒就這麼個事兒，我不否認。既然你找過來，我承擔後果。巴不得你們把我宰了，把那東西放出來。」

  他直接擺爛。

  往後一趟，六親不認。

  葉風有些疑惑。

  什麼東西放出來？

  而且他沒從向春身上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

  哪怕是個最普通的武者，也會有靈力外泄。

  聖人只會更多。

  小小軀體，裝不下，會溢出來。

  葉風道：「羅素，到底怎麼回事？」

  羅素嘆道：「老向體內有大恐怖，當初是葡萄老仙親自封印。也就是那個東西，導致老向只有聖人的名，沒有聖人的實。」

  又和他師傅有關。

  神秘老頭究竟在這片土地上，犯了多大事情。

  怎麼哪兒都有他的傳說。

  向春抓住羅素話中的重點。

  師傅？

  向春道：「葡萄老仙是你師傅，你是葉風！」

  「對呀。」

  葉風點點頭。

  與此同時，向春突然暴走，一掌拍碎桌子，一掌撲向葉風。

  葉風人快傻了。

  怎麼回事！

  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招呼不打，是不是沒有禮貌。

  向春才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

  葉風死！

  「老向！你冷靜冷靜。」

  羅素急忙抓住抱住向春胳膊。

  葉風也不客氣，抬手就是啪啪幾個耳光，反正有人拉著。

  明擺著的靶子！

  向春道：「放開，給我放開！我要葉風的命。」

  喲呵！

  還來勁了。

  葉風加大火力，一邊扇他耳光，一邊拿腳踹。

  羅素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放開向春吧，很糟糕。

  不放開向春吧，葉風這傢伙下手忒兒毒了點。

  直到向春嘔出二斤黑血，葉風才勉強停手。

  葉風道：「我是不是下手重了些？」

  是些嗎？

  你差點打死他！

  羅素翻個白眼，惡狠狠瞪著葉風。

  葉風稍微有一丟丟尷尬。

  當然只是一丟丟。

  他臉皮厚，不怕。

  羅素道：「老向，你沒事兒吧？」

  「沒有沒有。」

  向春擺擺手，緩了一口氣，才慢慢站起來。

  此刻他看葉風的眼神，發生些變化。

  葉風道：「怎麼？還想試試拳腳。」

  「不了不了。」

  向春肯定是怕。

  葉風剛才招招撩陰腿，全是下三路！

  奔著弄死向春去。

  𝐬𝐭𝐨𝟓𝟓.𝐜𝐨𝐦

  「哼！既然你冷靜下來，我明說了，究竟是誰買的？」葉風道。

  「這個，我不能說。」

  喲呵！

  挺有職業道德。

  混到賣血了，你裝你大爺。

  葉風抬腿就是一腳。

  向春根本想不到葉風會來突然襲擊。

  他一個沒有察覺，就被葉風踹倒在地。

  葉風上來就是補刀，多虧羅素急忙攔住他。

  心累。

  羅素現在就是夾在公婆之間的小媳婦兒，丈夫給他氣受，公公婆婆也不放過他。

  白天受了，晚上還來。

  羅素道：「差不多得了，老向是我朋友。」

  「今天也是看你面子，換一個人，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葉風炫耀的晃晃拳頭。

  嚇得向春下意識抱住了腦袋。

  真沒見過如此慫包的聖人。

  說出去，丟臉！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不知道。買賣雙方不會見面，有個中間人代為聯繫。」向春道。

  「中間人是誰？」

  「這個嘛。」

  還想隱瞞。

  葉風又捏緊了拳頭。

  向春急忙說道：「我也不曉得。每次見他，都是裹著厚厚的斗篷，聲音還經過特殊處理。普通話不像普通話，本地方言不像本地方言。」

  折騰大個圈。

  還是一無所獲。

  葉風嘆口氣，越發後悔跟著羅素來這種地方，找無聊。

  為了讓今天不虛此行，葉風想到一個辦法，興許能小小的撈點好處。

  葉風道：「你不是賣血嗎？給我一些，我不多要，先來個十斤八斤。」

  靠！

  你當豬血，羊血啊。

  還十斤八斤，做血豆腐也用不了這麼多。

  向春急忙求救羅素。

  再不幫忙，我非得被葉風榨乾。

  羅素道：「別開玩笑。」

  「不是你說的，聖血能延年益壽。大老爺們也要精緻些。」

  精緻也不在這個時候。

  添亂！

  羅素道：「葉風，走吧。」

  「走什麼？賣給別人可以，賣我不行？還實在朋友呢，一點交情沒有？」

  葉風順手從台上把水壺遞給向春。

  「來吧！哥給錢。」

  這個，不好吧。

  向春再度求救羅素。

  羅素皺著眉頭，道：「給我個面子。」

  「已經給了，現在該你給我面子。」

  「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葉風不想過去。

  現在不是攀交情的時候。

  他可不是開玩笑，真要聖血。

  羅素用蠻力帶他過去，說道：「你可知他身上藏了什麼？」

  藏了天線寶寶，跟我都沒半毛錢關係。

  羅素一隻手拽著葉風，生怕他干傻事。

  羅素道：「你知道饕餮嗎？」

  「知道啊，光吃不拉的怪東西。」

  「他身上就有一個。」

  額。

  玩笑開大了。

  「我像在開玩笑？」

  「像。」

  葉風使勁兒點頭。

  人身上怎麼可能有饕餮，除非紋了一個。

  況且紋身也有講究。

  紋身不紋下山虎，下山猛虎反噬主。

  紋身不紋睜眼關，睜眼關公殺人間。

  貓貓狗狗都這麼可怕了，何況是上古凶獸的饕餮。

  好處嘛，倒是有一個。

  別人要花五毛錢上廁所，他不用，根本不用上廁所，一來二去的節省多少個五毛？

  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