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場的眾人幾乎都驚呆了,這傢伙與找死有何區別?
場面靜的出奇。
果不其然,莫流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怒,眼眸冷的瘮人。
相反,周圍眾人的眼中則是有了一抹熾熱,這下有熱鬧看了!
還沒等莫流雲開口,就從他的身後出來了一個矮胖少年,一副吃人模樣的看著任天一:
「你他麼的是不是眼瞎?知道這是誰嗎?」
任天一對這矮胖少年的話嗤之以鼻,用鼻尖望著後者,很不耐煩的說道:
「愛誰誰,老子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矮胖少年一愣,有種吃東西被噎到的感覺,眼前這傢伙絕對是一個二愣子。
「狂妄!不過,你死了!」
矮胖少年身上,氣勢毫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築基境四重。
強勢的氣勢威壓,使得周圍眾人紛紛向後撤離。
看著對方殺氣騰騰的樣子,白婧滿是抱歉的看了一眼任天一,他也沒想到會給六郎帶來這麼大麻煩。
當然任天一根本不怕麻煩,只不過會影響到他們的雅興。
他剛想針鋒相對的還對方以顏色。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諸位,這裡是藏玉樓,在這裡鬧事者,當場擊殺!」
聲音所到之處,築基境威壓蕩然無存。
那矮胖少年也是不由一驚,這大能顯然不是他們所敢造次的,不過仍略有不甘的說道:
「我就不信,你不出藏玉樓?」
「呵呵!」
任天一低頭對白婧輕聲說道:「不用跟這些二貨們一般見識,咱們挑兩個石頭去。」
隨即,任天一一手拉著瓷娃娃一樣可愛的小靈兒,一手攬著宛若下凡仙女一般的婧兒,走向了貨架。
整個過程,幾人看都沒看一眼莫流雲,不過小白倒是伸出了粉嘟嘟的小奶爪,警告似的指了指後者,隨即大搖大擺的跟在小靈兒的身後走了。
莫流雲臉黑如墨,從來沒有如此吃癟過,他的眼眸之中的殺機,顯露無遺,無論這這人是何身份,他都殺定了。
尤其是後者那一隻手,攬著他女神的纖腰,在他看來分外扎眼。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不過讓他羨慕嫉妒恨的是,白婧看向任天一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有濃到化不開的情意。
甚至,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那少年的身上,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難道自己還不如他?
不,這怎麼可能?
自己可是中州丹府堂堂准聖子,身份可與皓月爭輝,豈是這等螻蟻可比的?
原本,莫流雲根本不屑於搭理任天一,因為後者不夠格。
不過,現在他勾走了自己的女神,就沒那麼簡單了。
雖然他有殺任天一的心,但在這藏玉樓之中也只能選擇隱忍了。
「聖子……您放心!等出了藏玉樓,我收拾他。」矮胖少年滿臉諂媚的說道。
莫流雲面色稍解,但目光仍盯著任天一不放。
就在這時,任天一拿起來一塊原石,並招呼了旁邊的一位侍女,看樣子是準備購買了。
看到這裡,莫流雲不由一聲冷哼,嘴角露出來一抹不屑。
因為那塊石頭他鑑定過,是一塊廢石,雖然在石頭之上能感受到一絲冰涼之氣,但通過他祖瞳的探視,原石裡邊什麼有沒有。
那塊原石自從被他鑑定過之後,就是一直被擱置在了那裡,幾乎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塊原石已經被莫聖子判了死刑。
那位侍女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任天一:「您確定要買著塊原石?」
任天一把石頭拿到小靈兒面前:「你說的就是這塊?」
小靈兒嘟著小嘴,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就這塊!」任天一揉揉小靈兒的後腦勺,對那位侍女說道。
「好吧,那我給您打個八折吧!」那侍女感覺這樣有點坑人,主動降了價。
此時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都圍了上來,不少人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
「這傢伙就是個莽夫,得罪莫聖子不說,選石也是極為兒戲。」
「是啊,竟然讓一個小娃娃做決定,也是沒誰了。」
「關鍵這塊原石是被莫聖子鑑定過的,是一塊廢石!」
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著。
周圍的議論讓白婧眉頭微皺,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任天一的衣袖:
「六郎,要不咱們換一顆吧!」
因為這顆原石標價三萬金幣,縱使是打八折之後,還有兩萬四千金幣,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
不過這點錢,對任天一來說,就是小錢,再說換小靈兒一個開心,也是值得的。
同時,任天一也很好奇,小靈兒是不是真能感應到這原石裡邊的靈晶。
莫流雲打量著白婧,有一點不解,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是一個瞎子?找了這麼一個莽夫?
隨即,任天一付了錢,將原石拿到了解石師那裡。
「一塊廢石呈什麼能?」莫流雲實在是忍不住的要打擊一下他。
「哦?聽說這石頭你鑑定過了?」任天一一臉玩味的說道。
「當然,我們聖子可是開啟了祖瞳,從來沒看走過眼。」矮胖少年傲然說道。
「是嗎?還祖瞳?那賭一把吧!」任天一輕吐一口氣,拋著手中的原石,不緊不慢的說道。
莫流雲心中窩火,知道自己是聖子竟然還這麼猖狂,簡直是不把他這個聖子當回事。
但聽到任天一的說賭一把,不由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正合了他的心意。
隨即開口道:「那就賭一把又何妨?」
「賭注呢?」
「若是廢石,你就離開這位姑娘,若是能開出哪怕是一塊靈晶,算我輸。
不過無論你輸贏,我都可以讓你進入中州丹府,同時可以給你一大筆金幣。」
莫流雲說著,眼眸之中儘是熾熱之色,他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他相信眼前這位少年肯定無法拒絕。
周圍的眾人也都興奮了起來,他們也很好奇任天一到底怎麼選,畢竟一邊是美人,一邊是錦繡前程。
「六郎!」
白婧臉上浮現出一抹慍色,並不是她怕任天一會輸,而是對方要把自己做為賭注,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