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姝一聽「雲笙」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眼中滿是恨意,她「啪」地一下將手裡的勺子重重拍在桌上,提高了聲調說道:
「雲笙那個賤人,搶走了少霆哥哥,還想搶走我們趙氏集團,她做夢去吧!」
她咬著牙,拳頭都不自覺地握緊了,恨恨地說:
「哼,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趙家是我的家,那些本就該是我的東西,她休想染指分毫。」
「所以啊,念姝,別再跟媽慪氣了。再這麼下去,雲笙那個賤人一定會趁著你跟媽關係不和,從中作梗,到時候把你們母女倆的感情攪得更亂不說,還會趁機在趙氏集團里謀取更多的利益,一步步將整個集團都攥在她自己手裡呢。」
趙明傑一臉焦急地看著趙念姝,眼中滿是「真誠」的擔憂,心裡卻在暗自得意。
他覺得自己這一番說辭,定能讓趙念姝徹底站到自己這一邊,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趙念姝咬著嘴唇,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的憤怒絲毫未減,她恨恨地說道: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憑什麼呀!少霆哥哥以前對我那麼好,要不是她突然出現,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勾引少霆哥哥,我們現在肯定還好好的呢。
還有趙氏集團,那是我媽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她一個外人,居然妄圖染指,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趙明傑趕忙順著她的話說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念姝,可現在咱們不能光生氣,得想辦法應對才行。
你想想,要是你和媽一直這麼僵持著,雲笙肯定會在媽面前說盡你的壞話,讓媽對你越來越失望,到時候就算你想挽回,都沒機會了。
咱們得先修復你和媽的關係,然後一起對付雲笙,這樣才有勝算嘛。」
趙念姝聽了趙明傑的話,微微一愣,眼中的憤怒里夾雜了一絲猶豫。
她小聲嘟囔著:「可我跟媽吵成那樣,媽這幾天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接。
她現在估計還在生我的氣呢,我要是主動去找她,她能原諒我嗎?」
趙明傑一看趙念姝有些動搖了,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是那副為她著想的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念姝,母女哪有隔夜仇呀,你畢竟是媽的親生女兒,媽這幾天給你打電話,說明她心裡還是有你的。
只要你主動邁出這一步,好好跟媽道個歉,把心裡的委屈和想法都跟她說清楚,媽肯定會原諒你的。
而且只要你們母女倆重歸於好,聯手對付雲笙,那雲笙就算有再多的心機,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趙念姝咬了咬嘴唇,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那要不你今天送我回去吧?」
「好啊,等你吃完飯,我就開車送你回去。你跟媽好好談談,爭取把之前的那些矛盾都化解開。」
趙明傑臉上掛著看似關切的笑容,佯裝出一副好意滿滿的樣子提議道。
那副神情仿佛他心裡真的只盼著這對母女能夠重歸於好一般,可實則他心裡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盤算著如何利用趙念姝這顆棋子,協助他重新回到趙氏集團,繼續謀取屬於他的私利。
趙念姝聽了他的話,竟也沒多想,當下就毫不猶豫地點著頭,急切地應和道:
「嗯,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管怎麼說,趙家是我的家,那些本就該屬於我的資產,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雲笙那個賤人一點點給奪走。」
此刻的她,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心中對雲笙的恨意以及對守護趙家、保住自身利益的那份執念,讓她全然沒察覺到趙明傑話語背後可能隱藏的心思。
在她心裡,不管此前和母親趙月蘭之間的母女情經歷了怎樣的波折,也不管兩人之前鬧得有多不愉快。
可如今在面對雲笙這個「外來者」的威脅時,她覺得當務之急就是要先和母親化解矛盾。
然後齊心協力守住趙家的一切,絕不能任由雲笙在趙家興風作浪,更不能讓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資產,輕易地就流到雲笙的手裡去。
趙月蘭這邊,自從女兒出獄那天在警局門口大吵一架後,她心裡就一直牽掛著女兒。
連著幾天都不停地給女兒打電話,每一次撥出號碼時,那手指都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期盼,盼著電話那頭能傳來女兒熟悉的聲音。
可每一次,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最終都只能在無人接聽的狀態下自動掛斷。
那一聲聲的「嘟嘟」聲,就像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她的心上,讓她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傷得更加千瘡百孔了。
這無疑傷透了她的心,她每日以淚洗面,晚上夜不能寐,腦子裡面想的全都是她們母女倆爭吵的場景。
醒來後,她只覺得渾身無力,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頭暈目眩的感覺也頻頻襲來。
幸好張助理一直陪在她身邊,時刻留意著她的身體狀況,每天都像個貼心的管家一樣,按時把藥準備好,輕聲細語地叮囑她按時吃藥,還會耐心地陪著她在屋裡走走,舒緩舒緩心情。
在張助理這般悉心的照料下,她的病情這才勉強被控制住,沒有進一步惡化。
「董事長,念姝小姐回來了。」
張助理匆匆走進房間,臉上帶著一絲驚喜的神色,趕忙向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趙月蘭匯報導。
趙月蘭一聽這話,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問道:
「真的嗎?念姝她……她真的回來了?」
張助理連忙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呀,董事長,念姝小姐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了,正往屋裡走來呢。」
趙月蘭激動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顧不上其他,急忙朝著門口的方向快步走去,那腳步都有些踉蹌,仿佛多等一秒都不行,急切地想要見到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