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磅礴的劍氣迎面而來,那股強烈的危機感,讓原本困得不行的白雪一個激靈,瞬間精神抖擻。
「啊?你來真的?」
劍氣如虹,迅捷如雷,倉促之間,白雪一聲大喝,「神凰真身……」
開字還未喊得出口,劍氣已至身前。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白雪所處地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師姐,你沒事吧?」池雨一邊揮動著衣袖驅散煙塵,一邊焦急吶喊。
「呃……你等我緩一緩。」
白雪氣息紊亂,四仰八叉躺在坑中,衣衫破損,一對眼珠子圍繞眼眶三百六十度轉著圈圈。
過了許久方才坐起身來,她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望向池雨,訥訥說:「小師妹,你是想吃席了麼?」
這一劍威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要不是反應及時,後果難以想像。
「這……我也不是故意的。」池雨搓了搓手,一臉不好意思。
「話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一番運息調理後,白雪納悶地看了過去。
印象中,小師妹好像不會什麼劍招的吧?
「就昨晚。」
池雨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將無意間燒了那破功法,得到一頁劍訣的事說了一遍。
甚至還大方地想要將劍訣,分享給對方。
「我又不會用劍,學這個幹嘛?」白雪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絲毫不感興趣。
最主要,劍訣什麼的,她懶得去記。
「師姐,你覺得這一劍怎麼樣?」
「很好!很強大!」白雪的表情前所未有過的認真,緊接著又補了一句,「可以回去吃飯了麼?」
她是真餓了,又挨了一劍,必須得多吃點東西補補。
「不急。」池雨搖了搖頭,熱切的目光看了過去,「我還有一劍!要不要試試?」
「這……」
說實話,白雪打心底是不想試了。
方才那一劍,雖說自己是倉促之間開啟血脈之力抵擋,但依然險象迭生。
本就餓得不行,哪裡還有力氣來接。
正找不到理由拒絕,忽見苟冬溪背著手,出現在不遠處,白雪急忙朝她揮手。
「你二人大清早,在這裡搞什麼?」苟冬溪正是被動靜驚動,前來此地查看。
池雨眼珠一轉,笑呵呵地道:「我倆正練劍呢,大人您神功蓋世,要不指點我一二?」
「唔~可以。」
經過一夜的療傷,苟冬溪傷勢已經恢復了小半。
尋思著池雨不過築基境,也不可能傷得了自己。
於是倒背著手,來到了池雨對面四五米處,擺出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朝她點了點頭說:「出劍吧,讓我看看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
「那你可要當心了!」
池雨朝著他抱拳,右手中食指輕輕撫過劍身,一躍起身:
「蒼天明月來幾時,我今一劍斬問之,第二劍,斬月!」
「唰~」一劍斬出,風雲涌動,劍氣縱橫,從上而下,直劈苟冬溪面門。
「嗯?」
苟冬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一劍的威力,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甚至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呔~」苟冬溪沒敢硬接,一聲怪叫,身子凌空打了一個翻身,劍氣幾乎貼著他的腦門一閃而過,飛向天邊,還順便帶走了他頭頂本就所剩不多的毛髮。
「可以,可以!不錯,不錯!」苟冬溪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嘴裡不停讚嘆。
接著瞥了一眼池雨手中那把長劍,又搖了搖頭:「招是好招,可惜劍非好劍!」
「如若能配上一把神劍,這一招下來,即便是全盛時期的我,估計也不敢硬接!」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池雨,好劍她其實並不缺。
只不過就是不太好用。
「話說,這劍招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苟冬溪一臉狐疑地看了過去。
「哦,我……」面對詢問,池雨謊話張口就來,「昨晚忽然心有所動,臨時感悟出來的。」
總不能說,是燒了你那功法無意間得來的吧?
臨時感悟?
悟性有這麼高?
苟冬溪別有深意地看了池雨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
同一時刻。
靈獸山脈深處。
一眾逆神宗弟子,悄咪咪地隱匿在一處林子裡。
為首之人正是有著天選之子之稱的白髮少年,葉辰。
「小師弟,我們的任務不是剿滅邪修嗎?為何來此?」
面對身旁黑臉大漢的詢問,葉辰淡淡一笑:「不必多言,一切聽我安排便是。」
同時心中冷笑:剿滅邪修?明面上罷了,這次自己的真正目的,可是那秘境中的翻海印!哦,順便再收下那傳說中的天機劍匣。
那等逆天寶貝,落在一個廢物娘們手中,簡直暴殄天物!
也只有自己這種天選之人才配擁有。
「唰~」
正思索著,一道磅礴的劍氣迎面而來。
「什麼鬼?」葉辰吃了一驚,側身急閃。
「呃……」
他雖堪堪躲過,身後的幾名弟子就倒了大霉,還未反應過來,腦袋就搬了家。
「誰?是誰幹的好事!給我滾出來!」
看著身旁的幾具無頭屍體,葉辰怒不可遏。
他仗劍而起,神識大放,方圓數十里內,卻沒有搜到任何可疑人物。
這一道劍氣,仿佛就是從天邊而來一般。
身旁黑臉漢子陰沉著臉,上前提醒:「小師弟,該不是我們被哪個大佬給盯上了吧?」
「不可能!」
葉辰語氣果決,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領著剩餘之人轉移到另一處隱蔽之地。
隨後葉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傳音符,語氣清冷:「事情辦得如何?」
很快便傳來回應:「小主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不過他身邊出現了兩條忠犬,要不要……」
葉辰略微沉思片刻回道:「不必理會!你蟄伏多年,甚為不易,萬不可在陰溝里翻了船。」
「明白!」
……
三日後,苟冬溪的傷勢終於恢復了七八成。
臨行前一晚,池雨二人陪同苟冬溪來到地牢視察。
入口處,那王八殼子依舊架在火堆上,翻來覆去烤著。
池雨屬實是沒想通,烤這玩意兒的意義何在,也懶得去管。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柳如煙姐妹被關押的牢房外,看著裡面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池雨眼珠一轉,一條妙計浮上心頭。
「那個,大人……小的有個不情之請!」
說話間,池雨眼中泛起一道邪惡的目光,不停在柳如煙身體上掃描,咕嚕咽了一口唾沫,同時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苟冬溪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大笑起來:「沒看出來,你還好這一口?」
「桀桀桀~」池雨學著小說中的反派那般怪笑兩聲,搓著手說,「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人呢……」
「行!你喜歡就帶去享受,不過不能讓她們看到明天的太陽。」苟冬溪倒是沒去多想。
身為邪修,有點怪異癖好,在他看來是一點毛病沒有。
反之,若是表現太過正常,倒顯得有問題了。
「嘿嘿嘿~」池雨搓了搓手,打開牢門鑽了進去,手指頭勾起柳如煙的下巴,邪魅一笑,「小美人,今晚你可歸我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