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還要怎麼證明。
池雨冷笑著沒有答話，靜靜看著這老畢燈的表演。
白髮老登在走進來的邪修耳邊低語一番，很快，一名被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男子被拖了上來。
池雨一看，差點沒笑出聲，這貨竟然是白清秋！
同樣的，看到池雨的一瞬間，白清秋瞳孔瞬間放大，嗚咽著想要揭發她的身份，無奈嘴裡塞滿了爛布，根本說不出話來。
白髮老登兩手一抄，冷聲道：「臥底最後一大特徵——心慈手……」
「呯~」話音未落，池雨順手抄起旁邊板凳，直接招呼在了白清秋的腦門上。
板凳碎裂，白清秋頭破血流，慘叫不止。
板凳敲碎還不解氣，池雨衣袖一擼，單手薅住白清秋頭髮，噼噼啪啪一頓耳光下去，扇得白清秋分不清東南西北。
還未等他緩過來，池雨劈手搶過旁邊那人腰間的刀子，扒開白清秋衣裳，在其白皙的肚皮上撇了兩撇，陰笑道：
「大人稍等，我這就把這廝腰子嘎下來給您下酒！」
沃日！
她來真的！她是真的想嘎我！
感受到肚皮上傳來的冰涼，白清秋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惡臭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散開來，眾人同一時間捂住了口鼻。
「行了！」苟冬溪一聲怒喝，「別把大殿弄得烏煙瘴氣，拖下去！說正事！」
小插曲就此揭過，白髮老登雖心有不甘，卻只得暫時作罷。
但他依然認定，這倆女人有問題！
「如今溶血丹已成，只等月圓之夜……」
「真成了？」白髮老登表示不太相信，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之色，「苟老，可否讓我看一眼？」
畢竟這溶血丹煉製成功的機率不超過萬分之一，哪有那麼容易成功。
苟冬溪正欲將丹藥掏出來，卻見池雨不停朝自己使眼色。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對方一眼，把手又縮了回去，寒著臉反問道：「怎麼？你是在質疑老夫？」
「啊！沒……」白髮老登急忙出言辯解，「苟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
「好了！老夫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我說成了，它就是成了！不容任何人質疑！」
立馬有人恭維起來：「太好了！如此一來，那秘境之外的血煞陣便形同虛設！翻海印，咱唾手可得！」
「不可大意！」
苟冬溪猛然想起自己一眾心腹，一夜之間被人毒殺個乾淨。
想想都心有餘悸。
他沉聲提醒道：「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萬不可讓人鑽了空子！否則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苟老放心，我已令人四面警戒，就算是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嗯~」苟冬溪微微頷首，大手一揮，「通知下去，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只待老夫恢復過來，便出發前往秘境。」
「那些抓回來的修士作何處理？」
對此，苟冬溪殘忍一笑：「一群無用之人罷了，開啟秘境之日，便拿他們祭天！」
「池雨、白雪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轉瞬之間，大殿內便只剩下他三人，苟冬溪開門見山問：「方才你朝老夫使眼色是幾個意思？」
「大人，您不覺得那老頭的言行很是可疑嗎？」池雨低聲提醒道。
「嘶~你是說老白？」苟冬溪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的確，今天的老白很不正常。
先是對著自己左右護法刁難，爾後又質疑溶血丹真假，難道說……
「大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並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言之有理！」現在的苟冬溪越看池雨越是順眼，這小姑娘腦瓜子確實好使，要是早點出現，邪修估計早就崛起了！
見其已經信了幾分，池雨趁熱打鐵：「大人現在傷勢未愈，為防出現變故，我建議，以後就由我倆日夜守在您左右！」
心中在默默補上一句，也好找機會弄死你。
「有心了，不過沒有那個必要。」苟冬溪捋了捋下巴那撮山羊鬍子，陰惻惻一笑，「他若是真有異心，老夫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大人英明神武！神功蓋世，我大邪修崛起，指日可待！」池雨當即一通彩虹屁拍了過去。
「666啊！」
「低調！」苟冬溪擺了擺手，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許久，最終咬牙下定決心，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本功法遞了過去。
「你二人雖忠心可嘉，但實力著實有些不太夠看，這本《血魔寶典》拿去好好參悟，爭取有所突破。」
「多謝大人賞賜！」池雨如獲至寶般將功法捧在手中，臉上的喜悅一覽無餘。
苟冬溪拂了拂衣袖：「退下吧。」
「是！」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苟冬溪嘴角浮起一絲奸笑。
這所謂的《血魔寶典》，其實只是他多年前無意間得到的一本垃圾功法，除了名頭唬人，並沒有任何亮點。
琢磨著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拿它來籠絡人心實在。
更何況，她倆若是能變強，對自己來來說可是好事一樁。只需日後找機會，吸取了她們的精血，自己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說到底，她倆不過是自己養的豬仔而已，養肥了，自然也就到了吃肉的時候。
……
回到住處的池雨二人，第一時間將門鎖死，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了功法。
還是第一次接觸邪功，兩人心中多少都有些小激動。
半炷香過後，池雨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打著哈欠問旁邊之人：「師姐，你看懂了麼？」
「呼嚕呼嚕~」回答她的，是一連串有規律的鼾聲。
果然，這書一看一個不吱聲。
池雨沒再研究下去，隨手往旁邊一丟，蒙頭便睡。
不料，她這隨手的一丟，險些釀成了大禍。
油燈傾倒，功法呼啦一聲燃了起來。
「哎呀！完犢子了！」
被燒焦味驚醒的池雨，急忙上前拍打搶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功法已經化為灰燼，不過灰燼之下，卻隱隱露出一縷金光。
「嗯？」池雨用力朝著灰燼吹了一口氣，一張金光閃閃的書頁，瞬間展露無遺。
「這是……」
池雨湊上前，正欲仔細查看，那一頁金書卻在這一刻化為了道道金光，直射入她眉心。
同一時刻，意識海中，那金光又自動轉化成了文字。
「天一劍訣！」
池雨驚呼出聲，全身心投入了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的研究之中。
*
這一晚，池雨徹夜未眠。
學會了，但又沒有完全學會。
這劍訣並不完整，所記載的僅僅只有前兩式。
儘管如此，池雨同樣興奮異常。
天還未亮，便將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師姐給拽了起來，準備拿她試劍。
選了一個空曠地帶，兩人相對站好。
池雨朝著睡眼迷離的白雪揮手大喊：「師姐，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出劍了哦！」
「哦~」白雪垂著眼皮，吊著膀子，木然點頭。
「喂，認真點啊！」看著她這般模樣，池雨心裡氣便不打一處來。
「知道啦~」白雪強打起精神，睜大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見她終於有了點防守的模樣，池雨深吸一口氣，紅唇微動：
「悠悠相思白雲間，破碎虛空見青天！第一劍——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