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洞虛境強者,竟然搜不了一個金丹螻蟻!
還反被其所傷!
這說得過去?
倒反天罡了喂!
「啊!宗主大人,您沒事吧?這是走火入魔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池雨假惺惺地上前表示關慰。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弗爾皮克晃了晃腦袋,他隱隱感覺,自己好像被女人給陰了一把,卻又拿不出證據。
「什麼做了什麼?」
池雨一副懵逼小白兔的模樣,「不是你搜我魂嗎?我站這兒連動都沒動,已經狠配合了呀!」
「可是你……」
「或許是你操作不對。要不,您換個姿勢,再試一次?我保證不反抗!」這時,池雨突然提議。
主動提出讓人搜魂的人,弗爾皮克還是頭一回遇見。
剛準備答應,腦子卻猛然間清醒過來!
不!
不對!
這個女人可不傻!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定然是想故技重施!再陰自己一把!
定是如此!
好險!差點上了她的當!
此女心腸當真惡毒!
果然是月老頭故意派來坑害自己的。
弗爾皮克的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繼續冒險。
扭頭看了一眼正肆無忌憚對敖烈搜魂的韓千兒,上前阻止道:「好了,千兒,我這邊已經結束,你也放開他吧?」
「不不不~我還沒完呢!」
韓千兒似乎是上了癮,神魂在其意識海內橫衝直撞,瘋狂探尋著敖烈腦子裡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夠了!你再搜下去,他就廢了!」
此時敖烈的模樣可謂悽慘無比,鼻涕、眼淚與嘴角溢出的白沫連成了一條線,一直拖到地上。
大小便也已失禁,身上傳來陣陣讓人作嘔的惡臭。
哪裡還有半點作為敖家大少的風光。
「好吧,誰讓我仁慈呢。」韓千兒微笑著,鬆開了小手。
痛感消失的那一刻,敖烈再也繃不住了,
一臉崩潰地朝著弗爾皮克哭嚎起來:「師……師尊!她……她搞惡意針對!嗚嗚~我真的好難受!」
就在那一瞬間,敖烈感覺自己仿佛是要嘎了!
神魂橫衝直撞,粗暴不講道理,完全是一點也沒顧及他人的感受。
說得好像誰不難受一樣!弗爾皮克同樣鬱悶得吐血。
搜個金丹弱雞,反倒讓自個兒神魂受損!
我上哪兒說理去?
他陰沉著臉看向對方:「千兒,魂你也搜了,現在是不是該還他一個公道了?」
「嗯~說得很對。」韓千兒小虎牙一齜,伸出了小手,「那麼……請把我的五彩棒還給我!」
「你……你真的偷了!?」
弗爾皮克瞳孔一縮,嘴角劇烈地抽搐,看向敖烈的眼神瞬間複雜。
偷誰不好,偏偏偷她!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要是嫌命長,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老夫賜你一掌即可!
敖烈此時氣得臉都黑了,聲音顫抖起來:「師尊,萬萬沒有此事啊!她是在亂說!是誣陷!是毀謗!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我有沒有亂說……」
韓千兒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來,「要不宗主大人,您再搜他一次,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再搜?
那不得直接把人給干廢了!
此時弗爾皮克算是看出來了,韓千兒就是料定自己捨不得再對敖烈出手,才故意這麼說的。
好算計!
好心機!
好腹黑!
看來從頭到尾,自己都低估她了!
最終,師徒倆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罷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弗爾皮克已經沒臉繼續再待下去,深吸一口氣,轉身便欲離開。
「等一下!誰說事情到這裡就完了?」
他想走,韓千兒卻不依了,
伸手攔住去路,「他做賊之事,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還有,我的學生你也搜了,可是搜到了什麼?是不是也該還她一個公道?」
搜到個雞毛!
沒看見老子都被反噬吐血了嗎?
弗爾皮克險些沒忍住破口大罵。
心知今日之日不可能善了,只得暗暗認栽。
咬著後槽牙說:「稍後我會讓人把補償送過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有!」
韓千兒把渾身血污不知死活的敖四海一指,面露嫌棄之色,「垃圾記得打包帶走!別污染了我這優美的環境。」
弗爾皮克默然點頭,對敖烈囑咐一番後,轉身離去。
「四爺爺!」敖烈一聲悲呼,上前將敖四海抱在了懷中。
本欲將斷肢撿回給他接上,不曾想韓千兒惡事做絕,一個響指,那雙腿一臂直接炸得粉碎,再無接回去的可能。
「十息之內,全部滾蛋!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也拆成這樣!」
威脅聲在耳邊響起,懼於她的淫威,敖烈與一眾狗腿子不敢逗留半刻,很是狼狽地離開了此地。
偷雞不成,還險些把命給丟了!
敖烈還是頭一次如此憋屈與憤恨!
只得默默把這個仇記下,來日必將讓她們付出代價!
*
「多謝。」
韓千兒的仗義出手,池雨很是感激。
雖然她平日裡不怎么正經,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
唯一沒有想通,她為何要為了自己和老頭翻臉?
換言之,值得嗎?
「以後你會明白的,跟我來。」韓千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沒有道明原因,帶著她來到一處僻靜角落。
布下一層結界之後,張口便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鬧出今日這麼一出,太極玄宮你是待不下去了。」
「明白。」池雨點頭,「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自己本就沒打算在這裡長時間待下去,既然如此,那就走便是。
「不不不!要走,但不是現在。」
韓千兒搖頭,「別忘了,還有兩場考核試煉呢!」
一聽考核試煉,池雨當即眉頭一皺:「你覺得,現在那考核對我來說還有意義嗎?」
她心中已然明白,弗爾皮克那個老傢伙,之所以會執意要搜自己的魂,八成是懷疑那天道聖果在自個兒這裡。
若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搞不好哪天就會狗急跳牆。
「如果換個人,確實沒有意義,但你不一樣。」
說話時,韓千兒的手也沒閒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新鮮的五彩棒,舔了舔:「這味道!真是棒極了!」
池雨沒心思去管她那糖甜還是苦,一臉不解問:「理由呢?」
韓千兒抿了抿唇:「煞氣雖然恐怖,但未必不能為人所用!你……難道就不想賭一把?」
「這……」
見池雨有些猶豫,韓千兒不緊不慢地又補了一句,「忘了提醒你,想要救鎮魔塔里那位,就憑你們目前的實力,還有些不太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