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兒的語氣和態度,讓感動之餘的池雨心中大為震驚。
她什麼來頭,竟敢和弗爾皮克這個老傢伙硬剛!
不止是她,在場眾人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長老硬剛宗主,她是不想幹了嗎?
「千兒,此事與你無關,不要無理取鬧!給我讓開!」見她沒來由的橫插一槓,弗爾皮克立馬皺眉呵斥起來。
「哈?與我無關?」
韓千兒嬉笑著眨了眨眼,小手往身後一背,「那……與你有關係嗎?」
「呃……」此言一出,弗爾皮克瞬間噎住。
確實,此事說到底,與自己並沒有半根雞毛的關係。
可這個機會若是放過,心中又有些不甘心!
他咬了咬牙,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分貝說:「韓千兒!你別忘了,我才是太極玄宮宗主!你確定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與老夫翻臉?
不要以為,你是上界韓家千金,我就會懼你!平日,我已經足夠忍讓你了!!」
韓千兒,上界三大家族韓家的掌上明珠。
只因來此間歷練,與弗爾皮克遇上。
無意間得知她的身份後,弗爾皮克極力邀請她加入太極玄宮,只為攀上韓家這棵大樹,日後飛升上界,也能有個靠山。
不曾想,這韓千兒性格古怪,極難伺候!
想要博得她的好感,簡直比登天還難。
漸漸地,弗爾皮克也失去了耐心。
想著她實力不錯,當個花瓶給太極玄宮撐撐場面也行,便不顧所有人反對,將其破格提拔為長老。
哪知她今日竟公然與自己叫板!
實在讓人火大!有些下不來台。
「哼、不懼?那你動我一下試試唄~」
韓千兒面露不屑之色,眼中沒有一絲怯意:「她既然叫我一聲導師,那就是我的學生。你自己可說過,為人師者,要時刻為學生著想。」
聰慧如她,果斷選擇了先占據道德的制高點。
「你……你這是在故意偏袒!」老頭子險些被她氣炸,唇角的鬍鬚都在顫動。
「呵~說得你好像不是一樣~」韓千兒撇了撇嘴,說話時更是別有意味地掃了敖烈一眼。
臥槽!她想幹什麼?
那滿滿都是惡意的眼神,讓敖烈渾身一顫,雙腳不受控制地往後挪了兩步。
他是真的怕這個女人!
「沒事,既然他想搜,那就來唄~我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時,一直沉默的池雨突然開口。
她早在二人針鋒相對時,以事後付出半斤鮮血滋養的代價,與意識海中的劍靈達成了共識。
只要老登神魂進入自己的意識海,就狠狠給他一劍!
讓他知道,咱金丹修士的恐怖之處!可不是隨便就能拿捏的軟柿子。
「娘親,此事萬萬不可啊!」敖三山一聽池雨甘願被其搜魂,立馬出言阻止。
在他看來,本就孱弱的娘親,若是再遭受搜魂之苦,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必擔憂。」池雨對其欣慰一笑,安慰道,「娘的修為雖然傳給了你,但神識依舊強大!豈會懼他?」
「可是……」
「好了,你不必多話。此事,為娘我心裡有數。」
見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敖三山默默點頭退到了一邊。
心中暗暗發狠,若是這老不死的膽敢傷害娘親大人一分一毫,哪怕拼著自爆,也絕不讓他好過!
韓千兒在這一刻,也猜到了池雨心中的想法。
她眼珠子一轉,笑吟吟地看向面前老登,「宗主大人,你是了解我的,我韓千兒向來不肯吃虧。」
「那你想怎樣?」弗爾皮克順著她的話問。
「簡單。」韓千兒指著準備偷偷溜走的敖烈,「既然你搜我學生,那我也搜你徒弟!這應該很公平吧?
我已經退了一步,你不要不識抬舉!」
最後一句,毫不掩飾地帶著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弗爾皮克再度皺眉,他語氣低沉:「我徒兒敖烈又沒有做什麼,你有什麼理由……」
「哦,我懷疑他偷了我的五彩棒!這個理由夠了吧?」
想找理由還不簡單?韓千兒立馬一口黑鍋扣了過去。
尼瑪的!
就非要針對老子是吧?
一番話將敖烈氣得半死,但為了能把池雨拉下水,他乾脆心一橫,
咬著後槽牙大叫:「好!我答應你!但如果你什麼都沒搜到,必須還我一個公道!」
「那是自然。」
韓千兒小手一擺,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我這人,可是最講道理的。」
講尼瑪的道理!
我還不知道你?
在你韓千兒面前,你自己就是道理!
其他人,連個屁都不算。哪怕我師尊也一樣!
敖烈心中吐槽一番後,閉眼咬緊牙關,氣沉丹田,一聲大喝:「來吧!」
「嗯~來了,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韓千兒緩步上前,右手扣住對方頭頂骨的同時,一道神魂探入其中。
剛開始,韓千兒確實很溫柔。
讓敖烈都有些懷疑面前這女人,是不是換了個人。
很快,他便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那道神魂力量陡然增強,意識海仿佛要被撕碎的劇烈痛楚,險些沒讓他驚叫出聲。
但只要一想到,那個賤婢也要受到同樣的待遇,他狠狠地咬著嘴唇,儘管尿都疼得撒了出來,愣是沒吭一聲。
呵~倒是挺能忍,我倒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韓千兒嘴角上揚,再度發力。
「呃……啊啊啊~」
敖烈終究還是沒能扛住,聲聲慘叫發出,吐著白沫,渾身劇烈顫抖。
眼見韓千兒已經動手,弗爾皮克也沒再磨嘰。
緩步來到池雨面前,擺出一副慈祥長者的模樣詢問:「你準備好了嗎?」
池雨沒有應答,微笑著點頭。
「那我可要來了。」弗爾皮克右手食指一點她的眉心,一縷神魂探入其意識海中。
「唰~」
就在他暗自琢磨一定要好好搜一番時,等待已久的劍靈陡然出手。
血光閃過,神魂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當場斬斷!
「噗~」弗爾皮克猝不及防,神魂受損,讓他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短短一瞬間,他那原本紅潤的老臉,變得一片慘白。
「這……這什麼情況?」
弗爾皮克踉蹌著往後連退數步,看向池雨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