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背包里裝了半袋子東西,丑怪人把東西掏出來,逐一放進了木箱裡,儘量把聲音弄得很輕很輕。吧書69新把東西都放進去後,他繼續把箱蓋蓋回去,同時又把陶罐壓回去,儘量把這一切恢復原樣,不給別人發現破綻。
外面突然傳來一絲奇異的響聲,像是腳步聲,但聲音輕得幾乎可以忽略,所以,這不可能是人的腳步聲。
那麼,會是什麼?他沒來由地顫抖了一下。
不管了,走為上策!他快速走出臥室,上了鎖。門鎖是兩把,另外幾間屋子也都上了兩把鎖,除了最中間的一間臥室。卻在此時,背後傳來了幾聲狂吠:「汪汪!」
怎麼會有狗?
丑怪人來不及走出院子了,猛然抬頭看向院子中央。那裡站著的卻不是剛才的滾下山坡的男人,而是兩隻雙眼閃爍著凶光的獵犬——黑狗和黃狗。
黃狗看了一眼黑狗,用眼神給它傳遞著什麼信息,同時吠叫了一聲。「汪汪!」黑狗回應著,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然後一邊狂吠一邊朝丑怪人靠近,眼看速度越來越快。
「媽的,來了幾次都沒看到有狗,這兩隻狗是突然從哪裡冒出來的?」丑怪人試圖從右邊悄悄溜走,難道是入住屋子的人養的看家狗?
這隻聽話的黑狗正是在西朗山別墅里被阿黃嚇跑的那隻狗。而聰明的指揮犬正是警犬阿黃,因為主人出門去了,守護家的責任就落到阿黃身上了。它以前是一條忠實的警犬,現在是一條忠實的看家犬。
今天一大早,阿黃就溜達到凌峰山去了。不為別的原因,因為那裡傳來了劇烈的野狗狂吠聲。
作為狗的同類,它好奇,也想去會會那隻野狗!森林沒有路,它沿著一條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溪逐步往上攀升。樹木越來越濃密,野狗的狂吠也越來越大聲。
終於,阿黃在一棵大樹下看到了兩隻骨瘦如柴的野狗,一條黑狗,另一條是白狗。兩隻狗死死糾纏在一起,互相撕咬,時不時發出慘叫和哀鳴聲。見狀,阿黃就來了興致,它蹲在旁邊觀看。沒想到無數個回合的鬥爭下來,白狗慘白了,落荒而逃。餘下的黑狗看見阿黃,不懷好意地沖它狂吠。
阿黃早就認出了這隻手下敗將,只是沒想到它還敢在自己面前叫囂。它可不是吃素的,一下子衝過去,在對方耳朵旁邊狂吠。黑狗不服,撲過來撕咬阿黃。阿黃堪堪避開,同時狗嘴一下子咬住對方的前腿。鋒利的牙齒一下子扎進肉里,黑狗疼得嗷嗚慘叫,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慘叫,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但是沒一會兒,黑狗就掙脫了。
它跑了,阿黃去追。黑狗熟悉路,阿黃很快就找不到了。它在森林裡尋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蹲在石頭底下喘息的黑狗。它累得氣喘呼呼的,等了一會兒才向阿黃髮出了挑戰。兩狗分別繞著對方轉,對峙了半分鐘後,幾乎同時朝對方發難。再次廝殺起了一個小時後,黑狗再次嗷嗷慘叫,慘狀比剛才還要再慘三倍不止。
「我認輸。」黑狗說。
「那你做我小弟。」阿黃趁機說。
黑狗瘋狂地點頭,「好好。」
經過這一上午的打鬥,阿黃帶了一個小弟黑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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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黑狗瞪大著那雙眼睛,離丑怪人只有半步之遠了。它抬頭衝著丑怪人瘋狂狂吠,一副要吃人的樣。
正巧腳邊有隻小板凳,丑怪人冷不丁抄起它砸過去,「砸死你!」
「嗷嗚——」黑狗的腦袋差點開了花。
丑怪人順勢又把另一隻板凳砸過去,黑狗再次受傷,「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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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機轉身就逃。
「汪汪!」阿黃原本放鬆了警惕,以為有小弟就夠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笨得可以,第一次出手就慘敗!
它如同離弦的箭躥了出去,速度驚人地快。
丑怪人慌不擇路,情急之下竟然往西朗山那邊逃去了。百忙之中回頭一看,膽子差點嚇破了。
「汪汪!」阿黃雖然老了,但敏捷的身手依然還在,幾乎就在壞人身後三米範圍內。
「滾開,你快滾開!」丑怪人邊喊叫,邊奔跑。
阿黃沒理睬,只後退幾步助跑後,憑空跳躍。只需要兩個順利的起落,就蹬到了此人後背,「汪汪!」它一口咬下去,沒想到肌肉還挺結實。
「啊!」丑怪人發出悽厲的慘叫,再一次把樹上的鳥兒驚飛了。
不過,阿黃沒有黑狗吃生肉的嗜好。它咬下那團肉,扭頭一甩就甩進了草叢裡。
「啊——」丑怪人痛得快要昏厥過去,悽厲慘叫比鬼魅還可怖,激盪在森林裡更顯鬼氣森森。
阿黃的牙齒里粘上了血液,舌頭更鮮紅了,血腥的氣味瀰漫開來。
「汪汪!」它又用爪子去抓他頭髮。那蓬鬆的泡麵髮絲一下子變得更亂,跟雞窩一樣。丑怪人嚇得手足無措,拼命用手去抓狗,也不管手戳中的是狗頭還是狗尾巴。任何一個人被一隻狗蹬到頭頂都會害怕,在這極致的恐懼下,他小心抓到了狗尾巴。
「下來,你給我下來!」丑怪人用力一扯就阿黃甩到地面去了。
正好,黑狗也跟了上來。阿黃的身體正好撞在黑狗背上,只覺得一陣柔軟和慘叫過後,它才慢慢從黑狗的脊背上滑落下來。
「汪汪——」黑狗委屈巴巴望著阿黃。
「汪汪——」阿黃以示安慰。
兩狗在用狗吠聲交流時,丑怪人趁機又逃了。不過他只顧逃命,壓根沒時間回頭望那兩隻狗了。呼呼的風聲飛過耳際,腳步機械地往前,再往前.
與此同時,程飛不知在石頭旁邊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世界裡全是一片混沌。他在其中呆了許久,可心中有一絲強烈的念想一直在召喚著,「打到他認為止!」
「是了,要打到他認了為止!不能讓宋小凡走,我必須儘快找到他。」程飛頭痛欲裂,拼命想睜開眼睛,但就是睜不開,因為眼皮太過沉重,也因為頭腦經受過的震盪也太過強烈。
今天還是兩更,這個故事快結束了,大約在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