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以為表哥不願意幫忙了,趕忙掐滅心裡那點天真的想法,「算了算了,表哥,我不是有意為難你。🐤🍟 ➅➈ⓢнυ𝓧.℃ⓞ๓ 💘💜我就這麼順嘴一說。」
但田果搖頭了。
「不,我不是不願推薦。而是他的資歷好像還不夠。」田果說。
「你都說老闆也表揚他了,為何不能破格一次呢?」程飛問。
「也對。我試試。」田果一拍板就把事情定下來了。
程飛忘了問表哥,關於這事情的結果。
總之表哥回老家後的第二天,宋小凡就順利升職到了經理的位置,但不是頂替表哥的總經理職位。
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喜事,宋小凡當即請程飛出去喝了一頓。
程飛又想起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吃夜宵的樣子,大多是宋小凡發起的邀請。他並不像其他人摳摳搜搜,既然要請客,就大大方方地請。美食點的是夜宵檔的招牌菜,每樣來一份,每次吃都管夠。
他特別高興,覺得表哥很仗義,同時又為擁有宋小凡這樣的朋友而驕傲。
想到這些往事,程飛的心裡越發不平衡。
「我幫你找工作又升職了,不管怎樣,也算幫了你大忙。沒想到你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報答我!」程飛的眼睛已經變得一片通紅,「你把我當做什麼了?你有把我當過你的朋友嗎?」
想到這些,程飛流下了兩行清淚。
命運常常捉弄他,害他經常換工作又攢不到錢。
他還曾為此羨慕過宋小凡。
畢竟小凡也算是順利畢業,順利找到工作,後來還順利升職了。
反觀自己常年四處找工作,每一份工作都不超過三年。學歷低,家裡沒有背景,自己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當他想學一樣技能又因為遇到種種挫折而失敗了。
不知怎麼的,他又想到了這些,真是越想越難過。
女朋友背叛了自己,母親意外因為鬧劇而去世了,父親從此怨恨自己,如今就連曾經最好的朋友都不願意認自己了。
人都變了,為什麼他還要如此執著呢?
早期的宋小凡跟如今冷血無情的宋小凡,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他甚至沒有膽子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者說他不屑於認自己這個朋友了。
程飛自己也說不清楚。
也許,他的生命中沒有其他朋友,除了宋小凡。也許,沒有其他人像曾經的宋小凡那樣在乎過自己,他也早已把這個哥們當做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而今,這個部分就要剝離自己單飛了,他翅膀硬了,要獨自飛往更高,更廣闊的天空了
程飛啊程飛,你做人很失敗。
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活得更悽慘悲涼?
丑怪人不知程飛想到了什麼,見他突然哭了,可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像是一尊石頭沒有任何感情。一句毫無感情的話從嘴裡冒了出來,「你——」
程飛怒不可遏,撲過去揍丑怪人,「你說,你說為什麼?」
「為什麼連你也背叛?」他拳拳到肉,嗖嗖風聲響徹耳際。
<center>
</center>
「你真的瘋了?」丑怪人側身躲開了,隨後伸出大長腿,對著程飛的胸口就是一腳,那力度大得一下子把程飛的身體撞到一棵大樹上。
「啊!」程飛喊了一聲。
→
「該死!」他大罵著反撲回來,揪住丑怪人的胸口就打,發出了砰砰的沉悶聲。
「滾開!」丑怪人抬腿又是一踹。
程飛撲倒在地,嘴巴頓時多了一抔泥土,「呸呸!」他吐掉了泥土,發現唾沫里還多了一些血絲。
「我就不信邪了,我非要打到你承認為止!」程飛吼叫著衝過去。
兩人開啟了又一輪的扭打。
與此同時,西朗山腳下,那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還在緩慢走動著。每走上半個小時,他都要停下來歇息一陣子。他單手扶著樹幹,另一手還插在腰際,大口大喘氣。
「這小雜種,到底跑哪裡去了?」老人心裡自言自語地咒罵。
望著前面的迷霧般對的森林,他的眼睛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仿佛感覺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哎呦!」丑怪人的眼睛被程飛一拳頭打腫了,驚叫了一聲。他的歐式大雙眼皮跟著變黑,眼球因為受到強烈的擠壓而變紅,眼神里儘是驚恐之色。
程飛並沒有因此而手下留情,反而加大了力度揮舞著拳頭,像一隻螃蟹揮舞著大鰲,發誓要把壞人夾出血,吸取到血的教訓,「你說,你說啊!」
「有病!」丑怪人猛一彎腰,抱緊了程飛的腰,狠狠往斜坡下俯衝而去。
不一會兒,程飛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再次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東西,粗糙,冰冷。是大樹!還沒等他回過神,他就被一腳踹到了山下,「啊!」
程飛被動滾下坡,地勢陡峭,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天在旋轉,不一會兒看著自己,一會兒又背對自己。地一會兒在後背,一會兒又在臉龐下,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
忽然,他的頭撞到了一個結實的石頭——這是一塊卡在山腳處的大石頭,表面凹凸不平,不時還有很多凸起的鋒利石筍。就這樣,他被石頭攔截了去路,但也就此暈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他什麼都不知道,更想不起來了。
而山坡上,丑怪人遠遠望著這一切,眼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有病,就得治!」直到看見程飛暈過去,他才從旁邊包抄了一條近路回到宋輝和王女士的老房子裡。
這座古老的屋子依然安靜,入住的人還沒回來。至於是誰入住的,丑怪人也很想知道。
丑怪人闖進去,從身上掏出鑰匙打開了一個臥室,臥室通往貯藏室——那是一間挖進了山體的貯藏室。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去,從背包里掏出手套戴上了,貓腰鑽進床底。
眾多集中在一起的陶罐子有一層灰,他一隻只搬開了,露出底下的木板。木板上有個小小的拉扣,他提起來費了一番力氣打開了,又露出底下的木箱子。木箱子算不得嶄新,但也絕對不破舊,木板沒被蟲蟻腐蝕過,更沒有發出腐朽的氣味。唯一讓人感到不適的是,木箱子有股塵封的灰塵味道。
仔細一看,這木箱子竟然是被人鑲嵌在地底下的。頂蓋正好和地面處於同一地平線上,又被陶罐擠壓,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誰會特意精心設置該木箱?
丑怪人把背包放下來擱置在膝蓋上,緩緩拉開了拉鏈。
希望本書蹦給書友們一個好的閱讀體驗!感謝水煮嘎嘎、佶木和西塞寒月、一隻小板鄧的支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