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
辦公室外的長廊。
接到林木電話的秋黎末有些不放心,可是他如果就那麼走開的話,又該怎麼對夏木希解釋呢。
休息室里,男人剛離開夏木希身邊不久,她就醒來了。
秋黎末剛走進辦公室,便遇到了從休息室出來的夏木希。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讓我繼續等下去嗎?我要的東西呢?」夏木希直接進入正題,甚至都沒有給秋黎末道聲早安的機會。
「早安」兩個字其實已經掛在了嘴邊,但卻因為夏木希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少將有些無奈。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你先安心在這裡等著。」
「如果在中午十二點之前你還是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很抱歉,我不會一直就這麼陪你耗下去。」
「十二點嗎··」秋黎末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上午八點多,還有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好。不過,你要先在這裡等我,哪裡都不要去,有件事我必須要親自去辦。」
「十二點之前我會乖乖地呆在這裡。」
「嗯。」
說完後秋黎末便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沒辦法,他要抓緊時間。
黑色越野車急速地在道路上行駛著。
「林木,將你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發給我,我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秋黎末撥通了林木的電話。
「好的。」
「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我和野獸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畢竟有不相干的人在。」
「好好盯著,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過去。」
掛掉電話後,林木將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發到了秋黎末的手機上。
此時海邊的別墅。
「你們看到簡只了嗎?」紫昇從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簡只的身影,心想著會不會是這個小子瞞著大家偷偷去找木希了。
「沒有。」
青他們在一旁說著。
「我好像看到過他,」這時,站在一旁的女傭說著,「好像是很早的時候,大家那會兒都還沒有起床。」
「知道他去哪兒了嗎?」紫昇問。
「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好像很著急的離開了。」
「很著急?」紫昇看著青他們,「你們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能讓簡只如此著急的離開呢?」
「除了小姐的事情,難道是?」藍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黛擎,或者是簡只的家人。」一直內斂地羽在一旁補充說著。
「先打個電話給簡只吧,既然小姐都已經承認了他,那麼我們現在也不應該去懷疑他什麼。」青說著,他考慮事情比較冷靜沉穩。
「青說的對,這樣吧,我來打給他。」紫昇也贊同青說的話,他拿起一旁的電話,撥打了簡只的手機。
嘟——嘟——
「餵你好。」電話那端傳來的並不是簡只的聲音。
「請問你是?」紫昇確信自己並沒有撥錯號碼。
「是這樣的,我是計程車司機,早上有一個客人下車時把手機忘在車上了,如果你們方便的話可以過來幫他把手機取走嗎,或者將你們的地址告訴我,我開車給你們送過去。」司機是位善良的大叔。
「不用麻煩你了,一會兒你將你的地址告訴我,我會讓別人去取的。」
「也好。」
「對了,我想請問你手機的主人去了何處呢?我們找他有點事,結果他又把手機忘在你車上了。」
「那位年輕人讓我將他送到了一個比較偏遠地小村子後就下車走了。」
「麻煩請你將具體的地點告訴我,謝謝。」
「地點就是··」
此時,位於半山腰間的村落。
教堂外。
簡只的世界還在被持續摧毀中,很快就連那最後的一絲理智也會被瓦解殆盡。
「簡只,我不管你和夏木希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你的眼前,當然,如果你想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大家無辜慘死的話,我便不會再說什麼。現在你立刻讓我出去,我要去見他們最後一面,我必須要對他們說聲抱歉,簡只!你聽到了沒有!」
「真的··真的是夏木希?」
「如果連村民的話你都不相信,我也不想再過多的解釋了,畢竟我也沒有親自看到。」黛擎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正在用著感情的戲碼。
躲在百米處的林木和野獸。
「他們究竟再說什麼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又是誰?」
「一定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不然就是和這個村子有很深的淵源。」
「而且肯定是認識黛擎的。」
「沒錯。」
「黎末哥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我們再等等看吧。」
「嗯。」
海邊的別墅。
「剛才那個司機說的地方我知道。」羽之前因為偷偷跟著簡只去過一次村子,所以當他聽到司機說的地方後便立刻想了起來,「那個地方的不遠處就是簡只的家。」
「這件事需要通知小姐嗎?還是說我們自己先去確認下?」紫昇徵求著大家的意見。
「不用什麼事情都要向小姐說明,說不定簡只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這樣吧,我和藍,羽直接去找簡只,墨和冬,你們就留在別墅,和紫昇一起等著小姐回來。」青做著安排。
「也好。」紫昇表示贊同。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羽,你來開車。」
「嗯。」
鑽石藍跑車瞬間消失在了海邊的別墅。
而秋黎末離目的地也僅僅就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了。
咔嚓!
鎖被簡只撬開了。
黛擎從裡面走出來的那一刻,林木和野獸瞬間提高了警惕。
「走吧孩子,先帶我去看看大家。」黛擎輕拍著簡只那顫抖不止的肩膀說著。
簡只沒有回答,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很好,非常好,簡只,就這樣崩壞吧!你就只要乖乖地做我黛擎的棋子就好。
房屋前。
「天哪!這是有多麼的殘忍啊!」黛擎裝作一副非常震驚的模樣,連聲音都比以往高出了許多,「夏木希原來是如此惡毒地女人,她怎麼可以對無辜地村民趕盡殺絕呢!有什麼事情只管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和村民又有什麼關係呢!」
黛擎跑向簡母的身邊,然後將簡母的手緊緊地握著!
「簡只的媽,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啊··」黛擎裝出非常痛苦自責地模樣,然後又來到了白奶奶的身邊,「白奶奶,你連死都死不瞑目了是嗎?簡只你看到了嗎,白奶奶在死去的那一刻,都沒有把眼睛閉上,她這是死不瞑目啊!」
死不瞑目?
這四個字讓簡只的視線重新回到了倒在地上的村民身上,他這才發現,不止白奶奶一個人,還有幾個村民的眼睛也是睜開的。他們那張開的雙眸中,是恐慌!是訝異!因為他們絕對想不到,一直喜歡和思念著的女孩時隔那麼久再次回到了這裡,竟然是為了要他們的命。
「簡只,還是趕快讓他們入土為安吧,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
「入土為安··對,要讓他們入土為安。」說完,簡只便拿起了門前的鐵鍬,在自家的門前便開始挖了起來。
不知道挖了多久,拿著鐵鍬的手都被磨出了血。
這時,黑色越野車停在了山下。
「林木,我已經到山下了。」剛到山下的秋黎末再次撥通了林木的電話。
「我下去接你。」
說完後,林木便悄悄地下了山。
五分鐘後,秋黎末和林木同時回到了野獸的身邊。
此時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鐘。
「黎末哥,現在黛擎就在不遠處的那個屋子裡。」
「那個正在拿著鐵鍬挖東西的人,不就是義大利的那個晚上,為了保護黛擎而被夏木希傷到的那個男生嗎?」秋黎末一眼便認出了簡只,而且那天陪同夏木希一起出現在咖啡廳的人,也是這個男生,秋黎末在監控畫面里看到的。
「是他嗎?我真的沒有注意,畢竟在義大利的那個晚上除了夏木希,我便沒有再注意到其他人了。」林木說著。
「我也是。」野獸同林木一樣。
「確定這附近沒有其他人了嗎?」秋黎末問著身邊的兩個人。
「只有那個小教堂我們還沒有確認。」林木回答。
秋黎末向著不遠處的小教堂看了一眼。
「既然門是開著的,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才是。走,我們上去看看。」
「嗯。」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向著小教堂走去。
的確像秋黎末所說,教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座教堂,但是裡面的布置卻和一般居住的房間無異。
「那我們現在應該要怎麼做?」林木看著秋黎末。
「當然是要趁這個機會將黛擎抓住了,野獸,你負責那個拿著鐵鍬的人,但是記住儘量不要傷害到他,我和林木則去抓黛擎,行動吧。」
「嗯。」
三個人分散在不同的角落,然後一起向著不遠處的那間屋子走去。
而此時的簡只和黛擎,卻並沒有絲毫感覺到危險已經向他們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