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奢華別墅。
無論簡只撥打母親的電話多少次,那端的人都沒有回應了。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必須要馬上趕回去!
位於半山腰間的村落。
一直隱藏在不遠處樹叢荊棘中的林木和野獸悄悄地靠近了村子。
他們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那一群村民在同時進入一個屋子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呢?明明那個女人已經從裡面走出來了,甚至都已經離開了這裡。
林木和野獸小心地向著村子走去,正當他們經過那間所有村民都進去的屋子時,一股刺鼻地血腥味兒傳向了他們的鼻尖。
兩個人對這個味道都是極其的敏感,他們同時向著血腥味兒飄來的方向看去——
「這?!」野獸的身體微微一怔!
「趕快進去看看!」
林木和野獸快速地跑向那個地上躺著幾十口村民的屋子!
他們每個人都是在嘔出了大量鮮血後斷氣死去的,而且死去的時候幾乎就只有那麼一瞬間。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
「仔細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林木的語氣有些緊張,只不過就在那麼短短的時間裡,早上還是一群精神抖索的人們,現在卻慘遭了這樣的毒手!
「我知道了。」
兩個人就這樣仔細檢查著每一個倒在地上的人,但是···
彼此衝著對方搖了搖頭。
「這些人該不會都是那個女人?」野獸看著面前這些死去的人問著林木。
「只有那個女人走了出來,之後便沒有任何人再進去這個屋子,而且所有人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死去,除了那個女人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而且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很訝異,甚至連恐懼恐慌都沒有,就只是驚訝和吃驚,甚至都看不出有任何的反抗。」
「說不定這些村民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所以他們根本就想不到那個女人會將全村的人殺死。也許,就是這杯水。」林木看著每個人的身邊幾乎都有著摔碎的水杯,「水裡應該被放入了什麼。」
「被下了毒嗎?」
「很有可能,不然就憑那個女人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在同一時間將數十口人殺死呢。」林木撕破自己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一片破碎地水杯碎片包了起來放在了口袋中,「帶回去檢驗一下就會知道答案了。」
「有沒有搞錯啊,那個女人難道都是隨身攜帶著毒藥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簡直就是太可怕了。一想到這樣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竟然一直都呆在我們的身邊,而且還呆了那麼久,還有上次黎末哥倒下住院的事,天哪,太可怕了!」
「你別忘了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更不要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說的也是,迄今為止她幾乎把所有的壞事都做盡了,這個女人如果不讓她用命償還所有犯下的罪孽,真的就是天理難容了。」
「放心吧,法網恢恢,是她所要承擔的罪,她永遠都逃不掉,不管她是誰。」
「嗯。」
「好了,先去找黛擎吧,等抓到黛擎後再回來好好安置他們。」「嗯。」
林木和野獸帶著惋惜地心離開了屋子,然後向著不遠處的那座小教堂跑去!
他們並沒有直接靠近,而是在離小教堂的十幾步之外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教堂的門是外鎖的?」野獸極小聲地問著身邊的林木。
「難道是那個女人離開時故意將門鎖上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我們根本就猜不透,她已經達到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怎麼辦?要不要直接上去把鎖強行打開。」
「現在教堂裡面的情況我們一點兒都不清楚,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現在就只有兩個人,萬一裡面有一群持槍保護黛擎的手下,可能還沒等到我們把鎖打開,就已經被當成了人肉靶子了。」
「那要繼續等嗎?」
「我們先退到遠處,我給黎末哥打個電話,這裡的情況還是要跟他說明下,估計已經到了只有我們兩個人是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嗯。」
離教堂大約兩百米處。
野獸密切觀察著教堂的情況,而林木則撥通了秋黎末的電話。
此時的軍區。
休息室,有些狹小地床上。
一直到天快要亮時,夏木希才慢慢地睡去,而秋黎末則一直躺在她的身邊,讓她靠在他的懷中睡著。
一旁。
嗡嗡——
手機再次發出了震動的響聲。
秋黎末看了一眼懷中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女孩,雖然很是捨不得將她放開,但秋黎末知道那通電話一定是林木他們打來的。
他動作極其輕柔地將懷中的女孩放在一旁,然後自己安靜地下了床,拿起一旁震動的手機後便悄悄地離開了休息室。
「林木。」秋黎末為了怕吵醒夏木希,所以直接走到了外面的長廊才接聽了電話。
「黎末哥,事情有些棘手。」
「怎麼了?」
「住在山上的村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部死去,據我們推測,應該就是那個女人所為。」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那她現在人呢?」
「之後她和黛擎見了面,現在已經下山了。不過在她離開前,她卻將黛擎所住的地方房門外鎖了,所以現在我和野獸也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也沒有貿然行動。」
「林木,好像有人來了。」這時,野獸看到了有一個身影飛快地跑向了村子。
「黎末哥,這邊的情況暫時就是這樣,現在好像有人來了,有什麼情況我會再聯繫你的。」
「嗯,你和野獸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林木和野獸警惕地注視著那個飛奔而來的身影。
只是,那個身影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向著小教堂衝來,而是去了那個村民死去的屋子。
簡只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趕到了村子。
可是,當他的雙腳還未踏進那間屋子時——
撲通!
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
「媽!」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有些不穩,險些腦袋撞在了門上。他向著倒在地上的人兒跑去!
「媽?老媽你醒醒?醒醒!」簡只將地上的女人抱在懷中,拼命地喚著她!然而,懷中的人兒身體已經慢慢變得冰冷了。
「媽!!」
簡只崩潰地叫喊聲迴蕩在山間的每個角落,連林木和野獸都聽到了,聽到了那抹聲音中的無助和絕望。
而在教堂的黛擎,也聽到了簡只的聲音,他的臉上,浮現著一抹詭異地笑。
簡只,這就是你和村里人背叛我的代價,當然,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而已,接下來,我會讓你親手將你和村民一起愛護的人兒解決掉。
簡只一直將身體已全部冰冷地母親抱在懷中,眼神空洞。
突然,他想到了那個男人!
他看著躺在地上那一個個死去的人兒,那個男人果然不在!
簡只將母親小心地放下,然後便向著不遠處的小教堂跑去!
教堂的門被外鎖了。
這是怎麼回事?
咚咚!
簡只敲響了教堂的門。
咚咚!
「主人,主人您在嗎?我是簡只,主人?」
咚咚咚!
教堂里傳來一陣略顯急促地腳步聲,那聲音到了門後時便停止了。
「簡只?是簡只嗎?」黛擎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裝作一副不安的模樣。
「是我,主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什麼··為什麼村裡的人全都死了,為什麼您又被鎖起來了呢!」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收拾東西,突然一個村民跑到了教堂外,他對我說:主人,這裡很危險,您千萬不能露面,我現在已經將教堂的門外鎖了,您只要不出聲,就不會有人發現您的。」
「危險?他還說了什麼?」
「後來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對我說是夏木希找到了這裡,而且夏木希對他們說因為我將她的親人殺死,所以凡是和我有關係的人必須要給她死去的親人陪葬,誰都逃不掉。」
「不,不可能,不會是木希做的,怎麼可能呢!」簡只根本就不願去相信黛擎說的話,可是,腦海里突然回想起母親給他打的最後一通電話——
「夏··是夏··木··
轟!
簡只的世界完全崩塌了!
不會的!
青不是說木希她人在部隊嗎?木希現在不是和那個少將秋黎末在一起嗎?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村子裡,又怎麼可能會對村子裡的人下如此毒手呢!她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女孩,她根本就不會做出這些事的!
「簡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難道你不相信村民說的話嗎?你不是說大家都死了嗎?除了夏木希,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另外一個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的人嗎?」黛擎開始刺激著已經快要崩潰的簡只,只有這樣,他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簡只嘶吼著!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只需要打個電話給夏木希,便可證實他的心中所想。然而,他的腦子裡現在除了只會否認這一切外,其它的··便再也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