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死神之判(8)審判
瞳孔一縮的人是暴怒男。
他雖然在竭力掩飾,但那一剎那的反應,還是被顏津月捕捉住,她意味深長地看向他,「我記得你之前有說過你抽菸?」
「抽菸怎麼了?」暴怒男立刻急了,「抽菸就能說明這個是我的了,就能證明我殺人了?」
「別著急嘛。」少女還是巧笑嫣然,「我只是想確認這是誰的而已。或許是他自己的,或許是他偷的,而且就算是他偷的,也不一定是偷兇手的呀,是不是?」
「哼——」暴怒男瞪了她一眼,別開頭,「反正不是老子的。」
不過從傲慢女和暴怒男格外激動的反應,顏津月也發現了一點,他們似乎特別怕被扣上「兇手」的帽子,都竭力要甩開。
這裡不是現實法律框架統治的世界,即使是「兇手」也不會被法律控制,他們為什麼會怕成這樣?這是她很好奇的一點。
「現在都只是合理推測而已。你們反應這麼激烈做什麼?」顏津月故意挑釁,「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你才做賊心虛!」傲慢女抱胸冷笑,「我們只是不想被冤枉成兇手而已。」
「哦?」顏津月眉尾輕輕一挑。
「不好意思,是我忘記說了。」貪婪男出來說話,「我們今天晚上投票公認的兇手,明早死神使者過來除確認我們任務完成以外,還會審判兇手,所以,大家都不希望自己有是兇手的可能。」
「審判?」顏津月來了興趣,「如何審判?」
「當然是殺啊。」傲慢女翻了個白眼。
顏津月:「直接殺,難道他不會確認那個人是否是真兇嗎?」
貪婪男:「當然不會,在死神眼裡,我們這些人都是有罪的。使者大人不會過問誰是真兇,如果真兇還在,他會繼續作案,我們就要進行第二輪。」
「那如果那個人是真兇呢?」顏津月乘勝追擊,「遊戲就結束了?」
傲慢女笑:「想的倒是美,如果真兇真死了,那就會出現第二個人的任務是殺人。」
暴怒男也道:「一直到第七天,只剩下一個人,那個活下來的人就是贏家。」
「怪不得……」顏津月笑了下。
「怪不得什麼?」暴怒男擰眉反問。
當然是怪不得你們這些毫無邏輯的笨蛋居然能成為贏家啊,也怪不得傲慢女一開始就在把「兇手」的帽子扣在顏津月頭上。
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場拼智商的遊戲,而是拼運氣和抱團的遊戲……還有罪惡。
如果被「認定」就能成為兇手被審判的話,那隻要一直抱團投別人,那個人就會被審判、被使者殺。
人數開始減少,最後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擁有殺人的任務,那另一個就會變成待宰羔羊,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只能活下一個。
那贏的人只能是劊子手,直接或者間接地推動他人死亡。
不過這些她都沒說,只是隨意笑笑:「沒什麼,既然這裡看不出來其他的,那就去找證據吧。」
「早就該開始了,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傲慢女不滿道,「從誰的房間先開始啊?」
「懶惰不是說了嘛,從死者先。」貪婪笑著說,「我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
「那就開始吧,別耽誤時間了。」
傲慢女徑直走向門上掛著「嫉妒」牌的房間,剛擰開房門,發出短促地一聲尖叫後跌坐在地,但是還不忘記手撐著往後挪動。
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嫉妒房間裡面,瞪得特別大,好像有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直到一個白衣牛頭人走了出來。
他的頭是一個銀質牛頭,面目猙獰,牛角又粗又長,一身白袍,上面都是斑駁的血跡,很滲人,而他的手也是銀質的,沒有皮肉,只有骨架,末端還是尖銳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
「糟糕,時間到了!」貪婪男焦急如焚,「快,快確定一個兇手,然後回自己房間!他不能進房間!」
坐在地上的傲慢女害怕得顫抖都不忘大吼:「兇手是懶惰,懶惰!」
「我也投懶惰!」暴怒男說,說完他就是跑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傲慢女也是。
「我也投懶惰。」貪婪男立刻看向淫慾男和暴食女,「你們兩個快投票,不然,回房間也沒用。」
「那我……也投懶惰。」淫慾男雖然猶豫,但最後還是說了。
至於暴食女,聲線平淡:「我也投懶惰。」
「那今晚的兇手就是懶惰。」貪婪男說完總結後就很快跑回了房間,淫慾男也是。
只有暴食女望向顏津月,認真道:「抱歉。」說完,她才走回房間。
顏津月看完這一出大戲,吐槽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她轉過身,和白衣牛頭人對視,不僅沒有害怕,還聳肩、攤手:
「你動作太慢了,他們都跑進去了。」
「你為什麼不跑?」牛頭人聲音粗噶難聽,一步一步朝她走近,鮮血在他腳下蜿蜒。
「嗯,我打算現在跑。」顏津月笑著說,她慢悠悠地走向房間,打開門,但沒進去,而是對牛頭人勾了下手指,「你不過來嗎?」
牛頭人顯然愣了下,不過很快走近,氣勢迫人:「你不怕我殺你?」
還裝呢。
顏津月彎了下唇角,抓住他的手拽進房間,關上門後,把他抵在房門上。
「現在還不承認嗎?」
「什麼?」他裝傻充愣。
「你知道嗎?辨認一個人不只是靠臉的。還有……」顏津月嬌笑,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圈,「身材。」
即使他打扮成這樣,臉罩著銀質牛頭,手也偽裝了,但顏津月太熟悉男人的身材體態了,還有氣質,這些都是難以改變的。
她捧著猙獰的牛頭,嫌棄道:「這個真好醜,變回來吧。」
「還是瞞不過你。」男人聲音又恢復清凌好聽,含著一絲啞,還有寵溺。他輕笑,摘下自己的銀質牛頭面具,露出清雋精緻的面容,手也變回原本的冷白修長,攬住少女的腰身。
「你這樣都能看出是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津月太愛我了?」男人笑,黑眸幽深迷人。
「也可以理解為我特別喜歡你的身材。」顏津月一本正經的點頭,「不過,你小子身份挺多啊,又是死神,又是死者的,現在是?」
「小屋裡可怕的怪物,到點出現狩獵。」謝樓霧笑,撫摸著少女的鬢髮,「沒辦法,要養老婆,多打幾份工。」
「噗嗤——」顏津月被逗笑,「你還挺努力哈。」
「那是一定的。」謝樓霧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只要老婆開心,我再努力都是值得的。」
「你都這麼努力了,我這個身為老婆的是不是要獎勵你?」顏津月眼波流轉,還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只要開窗,我就不會犯困了。」
「會不會冷?」謝樓霧擔心。
「沒事。」顏津月親了下他的喉結,「反正會熱的。」
「那再榮幸不過了。」
男人的黑眸一瞬間晦暗,他微微彎腰,直接一個橫抱,便一步一步走向床。
而抓馬的是,晚上他們在親密纏綿;第二天白天,卻要裝作不熟。
甚至還要……「審判」她。
「使者大人,昨天的兇手我們已經找出來了。」傲慢女一臉諂媚,然後激動地指向一邊悠閒自在的,「就是懶惰!」
「你快審判她吧!」
這個世界就是男主為女主設定的一場遊戲而已,就是一個玩~咱們主打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