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語,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上工!再不去要扣工資了!而且,今天有大領導視察!非常非常大的領導,聽說是雲笙集團的大老闆來了!被捉見曠工你會被開除的!」
「額...」頗有幾分痛苦的囈語從女孩嫣紅的唇溢出。
細細碎碎的。
兩隻雪白的小手軟塌塌的伸出來,捂住腦袋。
頭好難受!
身體好痛!
像是被拆解又重新被組裝了一般,身體各種不舒適。
她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
女孩蝶翼一般的長睫毛顫抖幾番,終於睜開雙眼。
昨晚的記憶在這一剎那間湧入大腦。
喬知語半蔫半醒的眸子猛的睜大,昨晚,她...
小鹿一般驚慌,喬知語掀開身上那層薄薄的夏涼被...
她穿著完好!
視線投向書桌...
桌子那兩條腿也沒斷!
「可是...我明明記得...都壞了的...」女孩軟糯的聲音喃喃自語。
無辜又無害。
昨晚,那壞男人欺負她時,她的衣服被撕下來了。
床散架後,把她抱到書桌上,書桌也被他欺負壞了。
滿地都是衣服的。
可現在,房間內一切恢復正常,似乎一切沒發生過!
怎麼會這樣?
難道,她是在做夢嗎?
...
富麗堂皇的靳家別墅內,千年冰山臉的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大手握著個手機,漫不經心的看著。
一邊是坐著都沒個正形的秦子川。
「小舅舅看啥呢,咱倆一起看看?」秦子川湊過去。
平常這個點都在健身的小舅舅,現在抱著手機看,不正常!
「滾。」男人毫不給情面的吐出一個字。
女人閨房視頻能給別的男人看嗎?
哦,不對,是夫妻房。
一想到她住的是夫妻房,靳薄言就有幾分咬牙。
那女人,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這麼早就結婚了!
可監控視頻中,女孩睡的那麼安靜,安靜的讓人心軟,又那麼乖,乖的讓人忍不住想疼她。
這種女孩,怎麼可能不正經呢?
可若是正經,又怎麼會給他下藥呢?
想到這些自相矛盾的事情,靳薄言只覺得心中有幾分煩悶。
視頻那頭,喬知語絲毫不知,她被一個男人監視了。
好在出於某種原因,即便在宿舍她也一直穿的規規矩矩,更沒有果的習慣,靳薄言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喬知語起身下床。
不料,腿一軟,直接趴在地板上。
「啊...」她不由一聲驚叫。
怎麼回事,她的腿好酸!好痛!不像是自己的了!
於此同時,靳薄言握著手機的手一抖,整個人跟著站起來。
「怎麼了,小舅舅?」秦子川好奇的問。
能讓無欲無求冷酷不近人情佛子一般的小舅舅這樣關注的女人,這還真是第一個。
看來,有戲看。
不枉他大清早第一次這麼敬業到小舅舅家報到。
「笨死了。」男人薄情的唇吐出的是嫌棄,卻絲毫不自知,滿眼滿心都是擔心。
「床都散了架,桌子都干趴下了,不笨才怪。」秦子川嘖嘖道,「可憐吶...」
秦子川雖然看不見畫面,可喬知語那一聲驚呼,他聽見了,用腳指頭便猜到監控里發生了什麼。
「你吃飽了撐的?」跑他這來幸災樂禍?
靳薄言剛想踹秦子川一腳。
卻見視頻里,喬知語扶著床緩緩的起身。
卻又在那一瞬間捂住小腹,「嗚嗚,疼....」
不動身上疼,動有的地方更疼!
嗚嗚....雖然她只是個小女工,可19年以來,也是被爸爸媽媽嬌養大的公主,從來沒這麼傷過疼過!
女孩無助的抬起頭來,淚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對著攝像頭。
如泣如訴的表情,霧氣瀰漫猶如霧裡看花的美,靳薄言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是他。
該死,是他讓他疼的!
可嘴上,他卻如死鴨子一般,「員工宿舍是誰設計的?地板這麼硬?嗯?吩咐下去,馬上改造一下!」
秦子川:....
他低頭瞅了一眼腳下。
靳家的別墅,鋪的都是手工編織的土耳其純羊毛地毯,大貴貴不說,每天還有傭人打掃,定期更換。
大哥,你這是要求員工宿舍跟靳家一個標準嗎?
秦子川一本又正經,「是,小舅舅!」
看戲,繼續看戲!
靳薄言臉色這才好了些許,繼續『漫不經心』的看手機。
喬知語坐在床邊,看著身上被烙印上的梅花,感受著身上難以忍受的疼痛,嗚嗚咽咽的哭了一會。
「媽媽,我疼...嗚嗚..」
「嗚嗚...媽媽,小語想你....」
「媽媽,小語會堅強,小語要掙錢給媽媽治病...嗚嗚....」
..
女孩每說一句話,便會低低嗚咽幾聲。
哭的靳薄言心都要碎了。
她...怎麼這麼愛哭...
昨晚,他欺負她時,她就是這樣哭的。
一想到昨晚,靳薄言不僅僅覺得心裡煩悶,還覺得身體升起一股燥火。
秦子川冷眼瞥著一切,看著靳薄言身體和表情的微變化,心裡樂的卻是嘎嘎的。
我不說話我不說話,亂說話會被踹走的!我就看戲!
「我要她的全部資料。」靳薄言終於開了口。
她...要掙錢給媽媽治病?
她這么小出來打工,是因為媽媽病了缺錢?
她這麼早嫁了人住夫妻房,也是因為缺錢?
為什麼,她不早一點遇見他?
他可以給她錢的。
不用她委屈求全嫁人。
「OK!小舅舅,都給你準備好了!」秦子川清脆的應了一聲,直接把喬知語的個人資料掏了出來。
他就知道會這樣的!
他這傲嬌的小舅舅,會主動的。
因為...那個女孩真的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