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含著耳根叫她壞丫頭

  「疼..」

  女孩小鹿一般的濕眸盯著男人俊臉,嬌小身軀輕顫著,唇瓣都要咬碎了。

  「是你招惹我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妖孽的眸子裡仿佛住著一隻野獸,波濤洶湧的兇狠似乎要將她整隻吞噬了一般。

  「我..沒有.....」

  女孩纖纖五指落在男人力量感爆棚的小麥肌膚上,推他不動,更顯柔弱無力。

  她輕顫的聲音合著輕顫的身體,猶如風雨中那朵搖曳的小百合。

  「該、死、的、」男人差一點咬碎了牙。

  他受傷誤入她房間,她看似好心幫他給他喝了一杯水。

  卻不曾想,水裡下了料,讓他老房子著了火。

  現在,他拿她滅火,有錯嗎?不應該嗎?

  可她偏生這般無辜的模樣。

  進,他覺得自己有罪。

  退...

  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雙手用力鉗制住女人纖細腰肢。

  啪嗒。

  汗珠順著男人濕漉漉喉結滑下,滴落在女人半開闔的紅唇間。

  ....

  ....

  ...

  窗外霓虹閃耀,窗內橘紅燈光昏暗。

  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一張雙人床,一張書桌,一件衣櫥里掛著幾件散發女兒香的衣服,這是全部。

  喬知語軟塌塌的蜷縮床一隅,看著立在床邊的男人,一絲不苟的將白襯衣扣到最上面一顆。

  「你...壞人...」

  她就是個電子廠的小女工,每天早七晚七的在工廠里12小時的打螺絲。

  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就見她那張小木床上躺了一個男人,問她要水喝。

  她是看他受了傷,才沒把他當榴芒趕出去,還好心的餵他水喝的!

  誰知道他喝了水像是突然迴光返照了一般,面頰發紅,喘息粗重,像頭餓狼撲向她。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

  她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被男人欺負一通。

  關鍵完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穿衣服就要走人。

  壞人!

  大壞人!

  「壞?」勒薄言停止手下動作,看向喬知語。

  女孩瓷白肌膚被烙印下一朵朵梅花,唇瓣又紅又腫,胭紅的眼尾還掛著淚珠。

  在他反問她『壞』這個字時,她蝶翼一般的睫毛輕顫幾下,掛在眼尾的那顆淚終於落了下來。

  像是。

  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關鍵是,她那如泣如訴的漂亮眸子,那般楚楚又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讓他不由產生幾分錯覺,他真的很混蛋一般!

  可惜。

  他不是那麼容易被蠱惑的人。

  靳薄言一隻手撈起床上的女人。

  「啊...」

  喬知語一聲驚呼,求生欲本能,她雙臂瞬間環繞在男人脖頸間,雙腿盤上男人勁腰,這才沒有掉下來。

  靳薄言一側唇角勾起,又痞又帥,「到底誰壞??」

  玉臂長腿,這般主動貼合,若說這女孩沒心機,他真不信!

  「你...放我下來...我不說你壞了...」喬知語可憐兮兮改口。

  她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男人,似乎還想..

  「哦,是麼?」

  靳薄言鳳眸微挑瞥了一眼床單上的那抹紅,心尖兒一顫。

  「晚了。」薄唇含著喬知語的耳根低語,「壞、丫、頭。」

  薄荷的清香噴灑而來,痒痒的酥酥的。

  喬知語嬌小的身軀一僵。

  「叫、我。」男人霸道的命令,「滿、意、為、止。」

  「....」喬知語沒來得及拒絕。

  花一樣的唇瓣被覆蓋住。

  隨之一陣難捱的狂風暴雨再次席捲而來。

  「我壞,是我壞。」

  「大叔...」

  「老公...」

  「饒了我吧....」

  喬知語嗚嗚咽咽的求饒。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知語終於疲乏的昏睡過去。

  「小舅舅...」秦子川吃驚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散了架的雙人床,斷了兩條腿書桌...

  天啊!什麼情況!

  要不是滿地散落男人女人的衣服,交織又旖旎,他真以為這裡遭了搶劫!

  可事實是...

  都是他家這小舅舅乾的!

  干趴了床!

  干斷了桌腿!

  家具都成了這樣, 那人....

  嘖嘖...

  秦子川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雙眸緊閉躺在淡雅的小碎花床單上,幾縷髮絲黏膩的粘在瓷白的小臉上,絕色美麗中帶著幾絲悽美。

  安靜的就像是...沒了氣一樣...

  「這是哪裡?」始作俑者卻一張俊臉薄涼,接過秦子川遞過來的新衣服,再次一絲不苟的將襯衣扣子扣好,方開口問。

  「雲笙電聲,雲笙集團旗下的一個電子廠宿舍。」秦子川回,「咱自家的公司...」

  秦子川表面恭順內心卻是在腹誹。

  小舅舅!雖說廠子是咱家的,可對員工你也不該這麼不見外哇..

  看把人家女孩整的。

  靳薄言眉頭一皺,「你確定?」

  這女人住的地方,看起來可不像是女生宿舍,鍋碗瓢盆做飯的家式一應俱全。

  「是是是,她住的這間確實是宿舍,不過是夫妻房。」

  雲笙電聲是夏城的龍頭企業,企業文化建設的特別好,公司給員工配套的宿舍有單人房,雙人房,四人間不等。

  結了婚的還可以申請夫妻房。

  「哦?」靳薄言彎腰,大手捏住女孩的臉蛋。

  女孩依舊在酣睡,精緻的小臉不過他巴掌大,還有一絲未褪去的嬰兒肥。

  那么小的一隻,成年了嗎?

  竟然結婚了?

  跟他在一起時,那抹C崽紅又是怎麼回事?

  靳薄言這一聲『哦』極具複雜性,秦子川一時不知其意,不知道怎麼回。

  沉吟片刻,秦子川咳咳兩聲,道,「小舅舅,您第一次雖然給了個已婚女人,可終歸是個尤物,也不算虧..」

  「閉上你的臭嘴!」靳薄言鳳眸一冷。

  誰能想到,他,靳薄言,夏城鑽石王老五,都30歲了!第一次還留著。

  然後就這麼沒了。

  不過,有一點秦子川說的倒是對的。

  這女孩,挺有味。

  靳薄言抱胸站在房間內,酷冷的俊眸沒有表情的盯著窗台上一盆花良久。

  一朵朵嬌艷的紫色,一朵朵小喇叭的形狀,在風中飄曳嬌艷又嬌弱的模樣,像極了那種時候的她。

  牽牛花。

  竟然有人養牽牛花的。

  有意思。

  靳薄言反手將小型攝像頭插入花盆中。

  「我去,大哥。」安監控?

  「什麼?」靳薄言冷眸一掃。

  秦子川當即改口,「小舅舅,請吩咐。」

  靳薄言,「花不錯....這杯水帶回去化驗一下。」

  她怎知道他會來?怎會又早早準備好了讓他失控的藥?

  他要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心機還是意外。

  「好的....小舅舅。」秦子川回頭看了牽牛花一眼。

  小舅舅這波操作真的很(B)騷(T)!

  ...

  翌日,清晨。

  砰砰砰...

  喬知語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