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長淵入獄

  雖然之前雲驚凰各種調戲帝懿,但到底還是不夠。

  剛才帝懿更是沒有任何前奏,饒是只進一點點、她就疼得近乎撕裂。

  興許……應該也是真的撕裂了……

  鄭嬤嬤見雲驚凰不說話,趕緊將她扶起來:

  「王妃,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了!」

  雲驚凰才緩緩回神看她,一張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

  「他……他太大……我沒出息……沒忍住……」

  如果她當時沒有尖叫出聲,帝懿應該會繼續的吧……

  鄭嬤嬤一怔,片刻後滿臉都是羨慕。

  「哎喲!王妃,您這是有福氣啊!」

  戰王健碩。

  不像她家那個……

  「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您還失魂落魄做什麼?

  我從今日起,多教您一些房中之術就成!」

  鄭嬤嬤的口吻變得恭敬無數。

  因為她清楚,戰王肯碰雲驚凰,說明至少是認可這個王妃了。

  雲驚凰的身份,不論戰王以後和文皇是何結局,至少現在來說,可以算是名正言順的戰王妃,不是她一個嬤嬤可以不知尊卑的存在!

  鄭嬤嬤將雲驚凰扶下墨玉台,為她披上衣裳,開始喋喋不休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

  雲驚凰卻在走神,耳邊不時迴蕩著帝懿的話:

  「夫妻之禮,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

  是啊,他在提醒她……

  兩個人真做那種事,應該是自願的。

  前世他愛她,所以他心甘情願碰她,疼她,呵護她。

  可這一世……

  他對她似乎沒有什麼愛情可言。

  只是因為那一年之約,他就護著她。

  但真發生那種事……他不愛她,怎麼可能有耐心……

  即便真的繼續下去,恐怕他們不是夫妻之禮,他也沒把她當做真正的妻子,只是單純的發泄器皿……

  這樣的夫妻之禮、他沒有感情、只是生理的發泄。

  是她想要的麼……

  以至於到了龍寢宮,雲驚凰還在走神。

  她想到什麼,忽然對鄭嬤嬤說:

  「你去多找些資料來,我得空了看看。

  現在先讓雁兒伺候我沐浴。」

  「好嘞。」

  鄭嬤嬤只以為她是第一次,被戰王的勃大嚇到了。

  女子第一次見那物事時,的確容易嚇到。

  她當下離開去找小黃冊子……

  雁兒則照顧雲驚凰進了溫泉殿。

  雲驚凰泡在水裡,趴在溫泉台邊。

  她皺著眉頭問:「雁兒,你說如果一個人很愛你,可是忽然變得不愛了,會是什麼原因呢?」

  單單只是因為帝懿雙腿還沒恢復麼?

  她越發覺得好像不是這個原因……

  雁兒蹙眉:「王妃,這個問題雁兒回答不上,雁兒還從不懂男女之情呢。

  不過……」

  她想了想,說:「王妃對長淵殿下,不就是這樣麼?」

  這個問題可困在雁兒心裡太久了。

  明明以前自家小姐對長淵殿下的愛,可以說是至死不渝。

  可來到贏宮後,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雲驚凰想起帝長淵,眉心忽然狠狠一跳。

  她忽然不喜歡帝長淵……是因為重生了……

  那帝懿……

  帝懿該不會也是重生了、或者是意外得知了前世她的所作所為,知曉她一劍捅死了他,所以恨她厭她?

  但、也不對啊。

  若帝懿當真是重生而來,或者知曉那些事。

  他看她的眸色一定是複雜的、憎惡的。

  甚至靈魂覺醒的話,就像她巴不得弄死帝長淵一樣的想弄死她。

  可帝懿每次看她的目光很平靜,就像是素不相識、無關緊要的那種。

  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

  若帝懿一直這樣、永遠不愛她……

  不不不!不會這樣,絕不能這樣!

  雲驚凰又問:「雁兒,那你說怎麼能讓一個不愛你的人愛上你呢?

  不是鄭嬤嬤想的那種……」

  鄭嬤嬤想得主要是身體。

  但她希望帝懿從靈魂上也能愛她,能心甘情願的與她做那些事,而不是被她逼著……

  「這個麼……」雁兒似懂非懂地道:

  「奴婢看話本子上寫的,有的將軍偏愛楚楚可憐小白花,有的王爺又偏愛英姿颯爽的女子。

  興許沒什麼固定之處,但可能必須要有能讓其心儀之處。」

  雲驚凰眸色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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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儀之處!

  對喔!

  帝懿是至高無上的戰帝,前世為什麼喜歡她,她不知曉。

  但這一世,她在他跟前也還是個一無是處、一事無成的草包。

  若因為她的重生發生了逆轉,作為未來的帝王,帝懿怎會喜歡她這麼柔弱草包之人?

  能配得上戰帝之人,也一定是能在朝堂上運籌帷幄、在戰場上指點沙場、能伴其左右噓寒問暖、也能與之匹敵、並肩而立、不相上下之人。

  興許……她在攻克帝懿身體的同時,也該想辦法攻克他的心!

  雙管齊下!

  「嘶……」

  稍有激動,她身下又傳來疼痛感。

  雲驚凰惱怒地皺眉。

  這幅身體似乎太不中用~

  帝懿只給她一點警告就疼成這樣……

  她得想辦法鍛鍊鍛鍊!

  待下次真正那啥的時候~~

  *

  長淵殿裡。

  從一大早就開始兵荒馬亂。

  有一份匿名摺子呈到文皇的案桌之上。

  上面清晰記載著:帝長淵私下經營茶商、漁商。

  諸多錢財不知去往何處,是處心積慮!

  如此一事,驚動滿朝文武!

  因為在所有人眼中,帝長淵都是個柔弱的懦夫,經常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甚至前些日子大婚、連婚服衣衫被搗毀、被吐唾沫都不敢說半句。

  如此之人若真是私下籌謀、這不比毒蛇更可怕!

  文皇當即下令,令刑部協查此案。

  刑部尚書趙培良。

  此前他辦理瑞雲齋一案,對傅九公子都沒有絲毫留情,對皇子自然也是如此。

  一大早,趙培良帶著人進來後,就大聲命令:

  「奉旨搜查長淵殿!」

  「你們立即去搜,切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帝長淵若真是那種人,那即便收拾得再仔細,宮殿之中也不可能毫無一丁點痕跡!

  帝長淵昨夜劇痛難忍,勉強睡了一覺。

  哪兒想一早上就被人徹查院子。

  帝台隱是連喘息、養傷的機會都未留給他!

  而書房裡那些物事……

  昨夜病發,也未來得及收拾……

  帝長淵立即起身出去,連外衣也顧不得穿。

  林雋扶著他,只著一襲白衣長衫的他看起來病態又虛弱。

  帝長淵攔住趙培良:「趙尚書,不知為何搜查我這長淵殿?」

  他似是想拖延時間。

  趙培良不給他機會,只道:

  「下官只是奉旨辦事,十一殿下若有疑問,請前去尋皇上!」

  爾後,他大手一揮。

  所有衙役立即衝進去,到處開始翻找。

  長淵殿本就極窄。

  一主殿。

  一奴僕偏房。

  一書房。

  連院子都小得可憐。

  只是短短時間,衙役們已衝到書房。

  帝長淵眸色一變,快步走過去攔在書房跟前:

  「趙尚書,書房之中只是一些珍貴書籍,還望……」

  「十一殿下,若再攔本官辦案,以妨礙公務論處!」

  趙培良才不管他,當即親自帶著人直衝書房。

  「林雋!」

  帝長淵一聲命令,林雋立即上前想要阻撓。

  可他長劍還沒拔出,趙培良直接一把將其掀翻。

  還「咚!」的一聲,霸氣踹開書房門。

  「給我搜!不可放過任何暗格、地板、密室等處!」

  衙役們頃刻間魚貫而入。

  「趙尚書!」

  帝長淵面色焦急,撐著病體大步走過去。

  「滾開!」

  趙培良只以為是林雋又纏了上來,手拐子一甩。

  頓時、

  帝長淵本就虛弱的身體被掀翻倒地,額頭還碰撞在一落地石燈之上。

  「咚!」

  那額頭撞出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

  帝長淵臉色蒼白,「林雋……」

  他似是還想吩咐什麼,卻直接暈厥倒地。

  趙培良心頭一驚。

  竟撞傷了皇子!

  可這時,衙役們竟真的在書房裡找到了一暗格!

  裡面藏著許多……

  趙培良一看,眉頭直跳。

  「來人,立即將十一殿下送去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其餘人,帶上物事隨本官面聖!」

  這裝柔弱的十一殿下,竟真的是披著羊皮的狼!

  那便必當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