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想要點小世子的童子尿

  可不管怎樣,他們必須試試。要精準的知道兩個孩子的特點,才能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儘可能的避其鋒芒,免生不必要的麻煩。

  採血的時候怕柳輕絮心疼孩子,所以沒讓她看到,但取別的液體,柳輕絮卻是親自動的手。

  一番番實驗下來,面對結果,當爹娘的兩人都傻眼了。

  兒子的尿液!

  女兒的唾液!

  與他們父王的血液有著同樣的能力!

  柳輕絮內心那是相當的凌亂,嚴重懷疑是他們造人時姿勢沒擺好,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阿巳,你就沒點想說的嗎?」她斜眼睇著身側。

  「咳!」燕巳淵輕咳,對她挑了一下眉,「說什麼?」

  「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女,就他們這樣,以後想做點善事都不好意思!」柳輕絮沒好氣地道。試想,若有天需要他們救人時,一個撒尿、一個吐口水,這被救者會是什麼心情?只怕不會感激他們,還會反過來追著他們打!

  「他們是你生的。」燕巳淵揚唇糾正。

  「!」柳輕絮猛瞪眼,揮起粉拳就朝他招呼去,「明明就是你的問題,你還怨我,我看就是你沒節制才造成的!」

  眼瞧著他們夫妻現場打情罵俏,江九忍不住出聲,「那個……王爺、王妃,屬下還在呢。」

  柳輕絮,「……」

  摟著她的巳爺也怔了一下,隨即眼角剜向江九,「還不下去!」

  江九咧嘴,「王爺,屬下受的是輕傷,不像餘輝要臥床休養。屬下就是想多看看小世子和小郡主。」

  柳輕絮總覺得他不正常,特別是瞧著他眼中那閃亮的黠色,她皺眉問道,「說實話,你還瞧出什麼了?」

  江九摸著後腦勺『呵呵』笑,「王妃,也沒什麼,就是小世子和小郡主骨骼清奇,將來都是練武的好手,說不定還有學醫的天賦呢。」

  柳輕絮忍不住失笑,「他倆現在除了會吃喝拉撒打嗝放屁外,啥都不懂,你哪看出他們有天賦的?想收徒弟就明說,別搞得自己跟個江湖神棍似的!」

  為人父母,都希望子女將來能成鳳成龍,但她現在只想他們能健健康康的、不受外人打擾、不受壞人惦記,至於別的,她其實並不操心。燕家是皇室,他們的父王又手握重權身居高位,他們倆以後的生活和學習定是不會落後於人的,但凡用點心教育都不會太差。

  所以他們以後要做什麼,她壓根就沒想過。

  燕巳淵又剜了江九一眼,「等他們大些再說。」

  聞言,江九雙眼更是亮得跟上千瓦燈泡一樣,「王爺,您不反對?」

  「嗯。」

  「那屬下先謝過王爺了!」江九興奮得跪下叩拜起來。

  柳輕絮,「……」

  他們決定了什麼事嗎?

  就算決定了什麼事,用得著如此激動?

  突然,餘光瞥到女兒嘴裡呼出來的泡泡,她趕緊將床上的女兒抱起來,用手絹輕輕擦掉女兒嘴角的口水,笑罵道,「以後還得把你盯緊點,不許你隨便流口水!」

  小丫頭原本是眯著眼睡覺的,許是聽到她說話,緩緩的掀開眼皮,黑黑的眼仁兒直愣愣的盯著她。

  「阿巳,你快看,你女兒賣萌了。」她忍不住把女兒抱給巳爺看。

  「……」巳爺嘴角抽了抽。他知道她嘴裡『賣萌』的意思,就是說女兒在裝可愛,可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麼叫裝嗎?

  他抬起手臂,將女兒從她臂彎里接到自己臂彎中。

  柳輕絮有些擔心,小心翼翼地托著他手臂,生怕他手臂下垂會碰到腰腹上的傷。

  不過幾斤重的孩子,巳爺怎麼可能托不住?何況還是自己的親親閨女!除了動作略顯僵硬,還不是太習慣外,其實他抱孩子的姿勢還是挺標準的。

  小丫頭還是睜著眼盯著人看,不哭也不鬧,乖巧的很。

  而巳爺抱著這樣一團肉疙瘩,眉眼都柔化了,忍不住用指腹去刮女兒細嫩的臉蛋。

  小丫頭嘴角突然彎了彎,竟笑了!

  「真是偏心!」柳輕絮忍不住酸。

  「呵呵!」巳爺難得沒哄她,反而對著女兒發笑。

  柳輕絮再看床上的兒子,正想把兒子抱起來逗逗,突然發現江九還在旁邊,遂問道,「江九,還有事嗎?」

  「王妃,我想要點小世子的童子尿。」

  「……」她瞬間掉下黑線。還真有不嫌棄的?!

  她突然發現,自家兒子的尿如此與眾不同,別說拿去倒掉,就算拿去施肥那也是暴殄天物,要不要專門搞個收集,然後貼個『神水』的標籤拿出去賣……

  指不定光靠兒子的尿,她和巳爺也能賺座金山!

  就在她陷入發大財的幻想中,一名丫鬟從門外進來,先向燕巳淵和柳輕絮行了禮,然後對江九說道,「江護衛,平陽公主殿下身邊的月香姑姑來找您,說是有東西要給您。」

  聞言,江九先是不自然的僵住,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白淨淨的臉和耳根居然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紅暈。

  柳輕絮本來沒多想的。蕭玉航和江九、餘輝他們遇險逃生,被北蕭侯救下後就在平陽公主府養了好幾日傷,直到昨夜江九和餘輝才回府。江九的傷最輕,蕭玉航和餘輝還需要臥床一段時間。

  而醫治他們的人,是平陽公主身邊的女醫官,叫月香。

  聽說此女二十出頭,一直未婚配,其父曾是御醫院的人,而她一手醫術也是得其父親傳。因其父曾救過平陽公主一命,後來其父英年早逝,留下這麼一個獨女,平陽公主對其憐憫有加,遂將她留在了身邊,做了專屬的女醫。

  「江九,發什麼愣啊?」

  「呃……」江九猛地一激靈,像是被她驚醒,趕忙道,「王妃,屬下去去便來。」

  說完,他轉身就奔了出去。

  柳輕絮望著他背影消失,回頭朝自家巳爺看去,只見巳爺也正望著房門,她不由得揚唇,別有深意地笑嘆,「阿巳,看來我們是錯過了什麼好戲啊!」

  燕巳淵嘴角勾了勾,沒說什麼。

  正在這時,又來一名丫鬟,稟道,「王爺、王妃,蘇皇后派月側妃送了好些東西來。」

  柳輕絮臉上的笑就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沒了。

  她拉著臉沉默了片刻,吩咐道,「一刻鐘後帶月側妃過來。」

  「是。」

  丫鬟一走,柳輕絮就讓奶娘把兩個孩子抱了下去。

  然後同燕巳淵換了位置,燕巳淵坐床頭邊,她躺被窩裡,一副自己產後虛弱需要燕巳淵照顧的模樣。

  其實,她身體好得很,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她就能下床了,反倒是燕巳淵躺了好幾日傷口才結痂。

  沒多久,月玲瓏進了房。

  先行過禮,然後關心地問道,「小皇嬸,您身子可好些了?」

  柳輕絮『唉』地嘆氣。

  月玲瓏下意識地問道,「小皇嬸,怎麼了,可是還有哪裡不適?」

  柳輕絮看了巳爺一眼,然後幽幽無力地道,「月側妃有所不知,在我生孩子的時候,府里進賊了,把王爺最寶貴的鳳陽鏡給偷了,我和王爺正為此事著急呢。」

  「什麼?府里進了賊,還偷了小皇叔那麼貴重的寶物?」月玲瓏驚呼。

  對外人來說,鳳陽鏡一直都是個傳說,聽說過的人都當成了是先帝送給燕巳淵的寶物。

  所以月玲瓏的驚呼一點都不突兀。

  她朝床頭邊的燕巳淵看去。

  只見燕巳淵繃著臉,滿身都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氣息,那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是正隱忍著怒火般。

  雖然他在人前時常都是這般模樣,可這會兒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月玲瓏就是認定了他在隱忍。

  畢竟,她很清楚,柳輕絮說的話是真的。如今東西都到了他們手上,要是他們夫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奇怪呢!

  但她萬萬沒想到,柳輕絮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物。

  她定眼一看,杏目大瞪,「這……這是……」

  柳輕絮手中拿的也是一面鳳陽鏡!

  她已經見過,所以此刻才忍不住震驚,同時臉色都開始變了。

  柳輕絮不僅拿出鳳陽鏡,還衝她笑了笑,「幸好我們事前做了準備,那賊兒偷走的只是一面假的!這也是假的!」說完,她還伸手遞給月玲瓏,「我生孩子一來,月側妃一直掛記著我,處處為我著想,對我關懷備至,這面鳳陽鏡雖然是假的,但樣式別致,最適合女子用了,我就把它當做謝禮送你吧。」

  月玲瓏顫顫的伸出手,接下。

  盯著手裡的鳳陽鏡,她眼中沒有歡喜,反而像是見到鬼一般,面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怎麼,你不喜歡嗎?」柳輕絮不解的問道。

  「不不……」月玲瓏回過神,似是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了,趕緊麻溜的回道,「多謝小皇嬸賞賜,只是這鏡子同鳳陽鏡相似,玲瓏怕受不起,所以才有所失態。」

  「呵呵!沒事,你儘管拿去用,我多的是。」

  「……」

  拿著假鳳陽鏡,月玲瓏隨後以不打擾她休息為由告辭。

  柳輕絮也沒挽留她,只是讓秀姑送她出去。

  等她一走。

  柳輕絮就忍不住直笑,「阿巳,你說皇嫂他們會不會氣吐血啊?」

  燕巳淵,「氣死最好!」

  ……

  月玲瓏一回大王府,立馬將柳輕絮給她的鳳陽鏡交給燕容熙。

  看著兩面一模一樣的鏡子,正如柳輕絮笑說的那般,燕容熙是真差點吐血。

  「該死的,竟被他們耍了!」

  「王爺,他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所以才故意給妾身一面假的鳳陽鏡?」月玲瓏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算懷疑本王又如何?他們有證據?」燕容熙鐵青著臉溢道。

  「妾身是怕他們不會再信任您。」

  「哼!他們對本王何時有過信任?」

  「聽說北蕭侯救小侯爺他們時抓了一個活口,王爺,要不要妾身去平陽公主府一趟,探探他們的反應。」

  「不用!」燕容熙鳳目微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那些都是服過藥的死士,他們再厲害,也沒機會問出什麼的。

  ……

  平陽公主府。

  平陽公主正大發雷霆,拍得桌子跟打鼓一樣。

  「燕容熙這個狗東西!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他!蘇梓瑤這個虛偽惡毒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本宮要扒了她的皮,讓她把肚子裡醜陋的東西全露出來!」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活口,她本想親自審問,然後拿著口供幫兒子去找人算帳。結果,還沒等她對活口用刑,人就因陰肝膽爆裂而亡。

  想到自家的好大兒受此重傷,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試問,她如何能不動怒?

  北蕭侯臉色也不好看,但還算沉得住氣,溫著嗓子安慰她,「他們不會停手的,你又何須著急?」

  平陽公主恨恨地罵道,「我就是看不慣蘇梓瑤那虛偽噁心的嘴臉!想當初,她為了讓世人誇她賢良大德,主動幫皇兄充納後宮,結果呢,背地裡她卻各種算計那些妃嬪。皇兄那麼多妃子,為何能活下來的子嗣卻只那麼幾個,還不都是拜她所賜!後宮裡的女人,只有呂妃一人是皇兄自己看上的,聽說呂妃懷十皇子的時候,還差點一屍兩命,要不是皇兄是帝王,用盡了各種名貴藥材保下他們母子,這儲君之位怕是非燕容熙莫屬了!你說說看,這麼惡毒的女人,留著她幹嘛?」

  北蕭侯嘆道,「蘇炳成是先皇提拔的重臣,兩朝為官,他培養了不少人脈。皇上如今削弱他的勢力,已經很是不易了,若一下子將蘇炳成的人脈連根撥除,朝堂必失安穩。」

  平陽公主坐回軟墊上,重聲長嘆,「父皇英明一世,唯獨當年在為皇兄挑選太子妃時,看錯了人!這女人啊,真不能看表面!」

  北蕭侯忽然笑道,「你不也是女人嗎?怎麼,連自己也罵?」

  平陽公主嗔了他一眼,「本宮同她們一樣麼?本宮才不屑那些虛偽的把戲!」

  被打趣後,她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突然,她又起身,而且要往外去。

  見狀,北蕭侯也隨著起身,不放心地問道,「去何處?」

  「我去瑧王府,找巳淵他們商量,看看能否製造點機會讓那對母子露出原形。我瞧著輕絮那丫頭是個機靈的,說不定能幫我想出點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