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太刺激了

  平陽公主立馬給他一個暴擊,漲紅了臉罵道,「兔崽子,說什麼混帳話,老娘要是還能生,還要你做何?」

  她一掌擊在蕭玉航肩上,蕭玉航不受控制的往後仰,這一仰也直接把身後楚中菱給壓住。閱讀

  新郎和新娘就這麼仰著疊在一起……

  當然,平陽公主也不可能真下手,怎麼說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真要有什麼,她也只會是最心疼的那個。

  「哈哈……」柳輕絮和呂芷泉笑得合不攏嘴。

  連五歲的燕容彰都笑得站不住,趴在床邊快笑岔氣了。

  兩個新人又窘又羞,偏偏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中菱還好,躲在蕭玉航背下,至少不用正面面對這夥人。

  蕭玉航雖然背壓著她,但雙手撐在身體兩側,並沒有將她壓實,只不過面對自家老娘的惡整,他是真的窘迫。

  按理說,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就算鬧洞房,那也該是高雅的,比如考考詩詞歌賦啥的……

  誰曾想,面前這幾個女人,不是打劫就是動手,比土賊還厲害!

  不對,土賊算什麼,這三個女人,哪個身份地位低了?除開太后和蘇皇后,這三個女人在整個玉燕國,還有誰能比得了她們?

  可看看她們……

  他是無比的憋屈!

  然後更讓他氣不過的是,她們銀票拿了,笑了也笑了,她娘居然還把他手中剩下的銀票全搶了,主動幫他發——

  「芷泉兩千兩,彰兒也一千兩,剩下……還有七張,七千兩,算是孝敬我的,也不枉我生了這麼個好大兒。」

  「娘!」蕭玉航猛地挺身坐起,很是不滿的瞪著她,「那可是我全部身家,你都拿去了,我和菱兒怎麼辦?」

  平陽公主看了看手中的銀票,然後抬起頭鄙夷的看著兒子,滿眼除了嫌棄還是嫌棄,「你在外面混那麼久,就只賺了這麼點?」

  蕭玉航不服氣,「這點還少嗎?這可是我省吃儉用攢的!」

  一萬餘兩銀子,那是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數目!

  平陽公主把銀票全往懷裡塞,嘴裡還嫌棄道,「就這點銀子,還不夠我和你爹塞牙縫呢,虧你還好意思說這是省吃儉用攢的,哼!」

  說完,她轉身揚長而去。

  但柳輕絮卻在她轉身時眼尖的看到了她眼角的水光。

  再看蕭玉航那黑沉又不甘心的俊臉,她心下忍不住嘆息。

  這對母子……

  天下父母,自私的終究是少數,大多數父母誰不為子女謀深遠?平陽公主嘴裡嫌棄著兒子,可心裡卻是疼得緊。

  偏偏蕭玉航又是個不喜歡被約束的,小年輕人的那股子叛逆勁兒在他身上表現得可謂是淋漓盡致。

  「彰兒,拿了玉航哥哥的銀票,你該對玉航哥哥說什麼?」呂芷泉摸著兒子的頭,擠眉眨眼的提醒兒子。

  燕容彰向床上的新郎和新娘作揖,小嗓門雖稚氣,但神色卻是一本正經,「彰兒祝玉航哥哥和菱兒嫂子喜結良緣、白首同心、早生貴子!」

  蕭玉航臉色總算和悅起來。

  這一千兩銀票總算沒白給!

  呂芷泉又給兒子遞眼色,「彰兒,要開席了,我們去外面。」

  誰知燕容彰眨著烏黑的大眼望著她,不解的問道,「母妃,不看新人洞房嗎?方才我都看到玉航哥哥和菱兒姐姐親嘴兒了。」

  蕭玉航,「……」

  楚中菱,「……」

  柳輕絮『噗』地噴笑。

  呂芷泉抖著肩膀,拉著兒子趕緊往外走,「洞房沒什麼好看的,玉航哥哥給了銀子,母妃帶你買糖葫蘆去。」

  一聽說有糖葫蘆吃,小傢伙也不再糾結洞房看不看的問題了,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只是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回頭沖床上的新人說道,「玉航叔叔、菱兒嫂子,你們先洞房,等我買了糖葫蘆再回來找你們,到時我給你們帶糖葫蘆來。」

  蕭玉航臉色又黑了。

  還要回來……

  柳輕絮看他快原地爆炸了,很有眼力勁兒的收了笑聲,啥也不說,麻溜的跟著呂芷泉後面離開。

  總算都走了,蕭玉航重重呼出一口氣。

  正想跳下床去把房門關了,再插上門閂,不讓任何人再進來打擾他們……

  喜娘帶著一群丫鬟婆子魚貫而入。

  「恭賀小侯爺、公主殿下佳偶天成,喜結良緣。」喜娘笑得跟朵山茶花似的。

  但蕭玉航卻是面色沉沉的睇著她。

  喜娘微微一愣,對他的反應有些不解。

  這是在怪她們來遲了嗎?

  可這也不能怨她們啊,她們是隨花轎一同來的,先前就在外面候著了,只是平陽公主、瑧王妃、貴妃娘娘都在新房裡鬧新人,她們得了瑧王吩咐,不敢進來湊熱鬧。

  然而,她壓根不知道新郎官今日心靈上遭受了多少刺激……

  接親被阻攔,他以為楚坤礪這位岳父想反悔,帶著新娘跑了以後都一直擔心會出什麼變故。好不容易拜了堂,眼看塵埃落定了,沒想到又遇上幾個『劫匪』,劫了他上萬兩銀票!

  人生大喜之日,他是過得提心弔膽又鬱悶不堪。

  試問,他還怎麼有好臉色對其他人?

  見丫鬟端著合卺酒,他跳下床,疾步過去,一手端起一酒杯,回到床上,將一隻酒杯塞楚中菱手中,然後不由分說與她交臂,仰頭一口乾了。

  楚中菱先是愣愣的看著他,見他喝完,她羞澀的垂下眼眸,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

  蕭玉航又下床,將兩隻酒杯放回丫鬟手中的托盤上,然後沉著臉道,「全都下去,我們不需要人伺候!」

  楚中菱突然爬下床,先把他拉住,然後從袖中拿出一些散碎銀子,挨個發。

  發完才道,「你們都下去吧,沒叫你們都別進來。」

  喜娘、丫鬟、婆子接了賞銀,各個喜笑顏開,每人說了一句祝福的話後才退了出去。

  總算清淨了!

  蕭玉航都沒急著吐氣,黑著臉立馬將房門關上,連門帶窗全上了閂。

  然後又在新房裡走了一遍,衣櫃、箱子、甚至房樑上……

  仔細檢查完,確定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後,這才急不可耐的抱著楚中菱滾到床上。

  「玉航……開席了,你不出去嗎?」楚中菱臉紅的推他。

  「我出去了,誰陪你?」蕭玉航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拉下床幔。

  「不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我管別人作何?都拜堂了,難道我們親熱還要看他人臉色?」

  「可是……」

  她的羞窘和小心翼翼蕭玉航都看在眼中,也知道是受了那幾個女人的影響所以這會兒才放不開。

  他勾起唇,抵著她額頭笑道,「放心吧,娘等著抱孫子,真有人來打擾我們,她第一個就不會同意。」

  楚中菱滿面嬌羞,「可天色還沒黑呢……」

  她不提這句蕭玉航或許還沉得住,她這一提,蕭玉航抬手摘了她頭上的鳳冠,接著又開始脫她衣物。

  「你……唔唔……」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直接封住了她嬌軟的紅唇。

  以往每次親熱都是夜裡,就連前日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也是在夜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看見。現在能正大光明的看了,他可不想再等了!

  很快,兩人的喜服被拋出床幔外。

  喜被上,坦誠相見。

  在鋪天蓋地的紅色中是那麼的惹火惹眼,彼此的呼吸都像沸騰了般,燙得人心尖發顫。

  相比起前日的衝動,今日的結合更添一份濃情和熟練。

  水到渠成的那一刻,蕭玉航定定的凝視著她,眼眸中火熱的氣息恨不得將她吞噬。

  嗓音粗啞得有些模糊,「還疼嗎?」

  楚中菱緊緊的抱住他,皺著眉咬著牙,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

  「你別那麼凶……」

  該死的楚中妍,說什麼提前洞房,等到真正洞房的時候就會格外美好!

  她就想問,美好在哪?

  跟上次有什麼區別?

  蕭玉航忍著一頭汗,討好的不斷親她。

  不是他不動憐香惜玉,也不是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只是……

  太刺激了!

  ……

  吃過酒席,柳輕絮隨燕巳淵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平陽公主府。

  蕭玉航一直都沒出現,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新房裡是什麼情況,她們已經鬧過新房,看在到手的三千兩銀子上,她也沒好意思再去破壞新房裡的氣氛。

  何況,外頭還有重要的事等著他們。

  出了平陽公主府,他們直接去了京都衙門。

  等到傍晚的時候,曹成旺回來了。

  雖然他已經在福祥酒樓見過乾屍,但從城郊回來的他還是帶著滿眼的懼怕,連說話都帶著明顯的顫音,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驚嚇。

  「王爺,大王爺所言屬實,那城隍廟掩埋著屍體,有十三具之多,死症與聞小公子相同。」

  夫妻倆沉著臉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因為此事已經不是單單的人命案了,可以說是大規模的謀殺!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都是喪盡天良的惡事,絕對不能姑息!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大王爺來了。

  夫妻倆雖然不待見燕容熙,但城隍廟的事燕容熙是發現者,就算他不來,他們也會去找他。

  「小皇叔、小皇嬸,曹大人前去城隍廟,可有什麼發現?」燕容熙一出現,也沒多與他們寒暄,而是直奔主題。

  燕巳淵眸光深沉的注視著他,不答反問,「你追查毒王,可有別的什麼發現?」

  燕容熙擰著眉道,「追查了毒王數月,每一次都撲空,可見這人行蹤詭秘,深不可測。」

  「那你可知他多大年歲?」

  「聽母后提過,好像是個年輕人。」

  「還有呢?」

  「小皇叔,母后知道的都告訴我了,我是真查不出此人的底細,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稟報父皇替母后洗清嫌疑了。正是毫無頭緒,所以才將這些告知你們,想與你們聯手將此人找出並繩之以法。」燕容熙一臉的挫敗和無奈。

  柳輕絮一直沒出聲,但在心裡早就對他生出了不滿。

  除了告訴他們城隍廟那裡有數具乾屍外,他說的其他話,沒一句話是有用的。

  「小皇叔,我知你們不信任我,但我敢告知你們此事,就不怕你們猜疑。此事我也算涉及其中,若小皇叔有需要的地方,我隨時待命,也隨時接受小皇叔考驗。我不求其他,只求父皇能相信母后,她雖因私心做過一些錯失,但絕對沒有與江湖邪教勾結。」燕容熙沉重而嚴肅地道。

  燕巳淵眸光深沉的又看了他良久,最後面無表情的開口,「你的人都是如何尋找毒王的?」

  燕容熙沒有遲疑,回道,「我的人尋找毒王時,每到一處都會打聽一些離奇之事,凡有不尋常的人事發生,都極為看重。」

  燕巳淵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

  「小皇叔,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需要我將人手交於你嗎?」燕容熙問道。

  「不用。」燕巳淵拒道,「你的人可繼續追查毒王下落,若是有何消息,及時通報本王便可。」

  「是。」

  那些乾屍被曹成旺安排進了義莊,隨後他們前往義莊,準備仔細查看那些乾屍,別的線索沒有,只能從那些乾屍上著手。

  不過這一次燕巳淵沒讓柳輕絮跟去。

  柳輕絮倒是想去,但瞧著曹成旺和燕容熙那看怪物般看她的眼神,她最終還是打消了去義莊的念頭。

  雖然她不懼怕死人,可義莊就是停屍房,裡面放的可不是一具兩具屍體,大都是無主的屍體,且什麼死狀的屍體都有,考慮到衛生問題,她還是不摻和了。

  她帶著江小七和秀姑回到瑧王府。

  第二日,燕巳淵還沒回府,柳輕絮正準備派人去找他,剛把景勝叫跟前,還沒來得及吩咐,就聽門房來報。

  「啟稟王妃,柳二小姐在府外跪求要見您。」

  柳二小姐?

  柳輕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

  頓時拉長了臉,「她來做什麼?」

  門房回道,「柳二小姐說她已經求得柳將軍准許,特意來向您懺悔認罪。」

  柳輕絮臉色很難看。

  柳景武是吃多了嗎?

  沒事給她搞事!

  他要如何原諒女兒是他的事,誰稀罕他女兒的懺悔?

  她轉頭吩咐景勝,「去把柳將軍請來!」

  他家破事他自己管,她才不想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