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把玉佩要回去

  景勝忍不住失笑,「公主,小侯爺一向潔身自好,除了您,還沒聽說他與哪個女子不清不楚,您可千萬別誤會了。閱讀」

  「我……我……」楚中菱突然結巴起來,臉蛋不自然地漲得通紅。

  看著她尷尬又窘迫的模樣,柳輕絮暗抖著肩膀,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她只是想提醒她,讓她好好考慮與蕭玉航的關係。若是她真的不願再與蕭玉航有牽扯,那現在及時退出還來得及。若是她今晚留下,那她再想退出可就沒機會了。

  「行了,你要留下便留下吧。」她說著話拍了拍蕭玉航的肩,認真叮囑道,「好好照顧她。」

  楚中菱以為她這話是在提醒她,遂趕緊應道,「我會照顧好他的!」

  柳輕絮嘴角扯了扯,然後給了景勝一個眼神。

  景勝低頭偷著笑,隨著她朝門外而去。

  他們一走,楚中菱突然發現蕭玉航還背靠著床頭,身上衣物也是濕的,床上也沒清理,她趕忙往門外望去——

  「誒……別忙著走啊!」

  可門外哪裡還有人!

  扭回頭再看床上的男人,頓時柳眉緊蹙,臉蛋像抹了苦汁似的。

  這要怎麼弄?

  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坐一晚上吧?

  還有他身上和床上都濕了,她一個人如何換?

  苦惱雖苦惱,可她也沒後悔留下。在床邊糾結了一會兒後,她就開始幹活了。

  先將蕭玉航推倒,接著爬上床,推著他身子在床上翻滾,像滾陀螺一樣讓他從床頭滾到床尾,然後開始扯被單。

  蕭玉航,「……」

  她是干出了一身大汗,可他卻是冒出了一頭冷汗。

  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這是要玩死他嗎?

  心下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再裝下去,估計不等天亮就得被她『玩』死……

  「菱兒……菱兒……」

  楚中菱正用著吃奶的勁兒想把床單從他身下扯出來,突然聽到他夢囈般的呼喚,她整個人驀地怔住,雙眸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是在叫她嗎?

  「菱兒……唔……」蕭玉航呼喚著一邊『無意識』的伸手到處摸。

  「蕭玉航,你怎麼了?」楚中菱回過神,確定他是在叫自己以後,忙爬到床尾去看他。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她焦急不已,「不是說服了退熱的藥嗎,怎麼還如此熱?」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扯。

  她『啊』一聲倒向他。

  但下一瞬,蕭玉航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菱兒……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我是心悅你的……」

  「……?!」楚中菱顧不上推他,整個人被他突來的告白驚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又不敢相信!

  他心悅她?

  這怎麼可能?

  嫌她一無是處的人是他,罵她水性楊花的也是他,現在卻告訴她他心悅她……

  當真是腦子熱糊塗了,胡言亂語!

  「你起開!」她雙手頂在他胸膛上,用力地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可蕭玉航埋首在她耳邊,不但身體壓著她,那條沒受傷的腳也靈巧的勾著她腳踝,可以說不給她一點點掙扎的機會。

  楚中菱推不動,只能扭頭瞪著他側臉惱道,「蕭玉航!別讓我恨你!」

  裝了這麼久,蕭玉航早都裝不下去了。本來是想演一場苦肉計博得她關心和疼愛的,結果裝了半天,把她折騰累了不說,他也跟著被蹂躪。

  這與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心一橫,他猛地抬起頭。

  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楚中菱瞬間愕然,「你……你……你沒事?」

  「菱兒,我們好好談談!」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認真又嚴肅的開口。

  此刻的他嗓音低沉有力,哪裡還有半點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樣子?

  楚中菱徹底的反應過來,他一直好好的,那所謂的高熱難受完全就是他偽裝出來的!

  明白被他戲耍了過後,她忍不住吼了起來,「蕭玉航,你騙我!你明明好好的,為何要騙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

  「是,我騙你是不對,可是我……」見她氣得不輕,蕭玉航也急於解釋。

  但楚中菱完全不想聽他多說,激動的打斷他,「可是什麼?你就是覺得我很蠢很笨很好糊弄!虧我還那麼擔心你,沒想到你竟如此戲耍我!」吼著吼著,她開始對著他又推又打。

  「菱兒,你聽我說……」

  「我不停!不停!你給我讓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唔!」

  激動的吼聲隨著落下的吻噶然止住!

  四片唇瓣貼在一起。

  楚中菱像被點了穴一般,傻直了眼。

  突來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像做夢一般,此刻的她才像是渾渾噩噩的那一個。

  因為在她所有的記憶中,他從來沒對她友好過!

  就算他幾次三番救過她,可也是因為她是楚中妍的姐姐,他受楚中妍所託,不敢讓她出事罷了!

  美目中凝聚起了淚水,她羞辱的想張口大罵,可她一張嘴,壓在她唇上的薄唇猛然侵入……

  「唔唔……放……唔唔……混……唔唔……」

  不止是羞辱,這樣的接觸更是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可她越是掙扎,齒舌越是被他糾纏得緊,像攻城略地的壓迫,讓她呼吸不暢,頭腦發白,甚至感覺自己快被他吸進腹中了……

  直到她停止了掙扎和反抗,蕭玉航才從她唇齒間退出。

  他沒有起身放開她,而是抵著她額頭,熾熱如炬的眸光帶著少有的霸道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我知道自己之前說錯了話,傷了你的心,我道歉。但我沒有戲弄你,不管你信與否,我都要說,楚中菱,我心悅你,這輩子就想要你!」

  楚中菱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就跟木頭一樣呆呆傻傻的看著他。

  蕭玉航難得沒有笑話她,抬起手撫著她精緻無暇的臉頰,言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小舅娘已經給過你離開的機會,是你自願留下來的,過了今夜,你也別想再從我身邊離去,更別想不負責任。」

  楚中菱猛地一震,這才明白柳輕絮前來的目的。

  而此刻她才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忽地漲紅了臉,頓時又激動得對他一頓推打,「蕭玉航!你流氓!放開我——」

  蕭玉航將她雙手捉住,哭笑不得地道,「想什麼呢?我現在這樣能對你做何?」

  楚中菱這才想起他腿受了傷。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被他如此壓著……

  「你……你起開!」

  蕭玉航還是沒動,勾著唇角問她,「你還沒答應我呢,要不要嫁給我?」

  他熾熱的呼吸全灑在她臉上,像滾燙的水燙著她,楚中菱扭開頭,哼道,「嫁給你連油水都沒得吃!」

  他拿包子打發她的事她可是一生難忘!

  蕭玉航唇角抽了抽,忍不住逗她,「你不是說你嫁妝豐厚嗎?有你養我,害怕沒油水吃?」

  「你是男人,怎好意思我養你?」楚中菱立馬扭回頭不滿的瞪他。

  「噗!」蕭玉航忍不住噴笑,然後捏了捏她的臉蛋,「話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我……」

  此刻的他滿眼的笑如繁花絢爛,言語舉止更是從未有過的親昵,楚中菱不自覺的沉醉在其中。

  「你什麼?」蕭玉航湊近俊臉。

  楚中菱又別開頭,哼道,「養就養!只要你不嫌丟人,我也無話可說!」

  看著她緋紅的桃面,蕭玉航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在別人看來,她與柳輕絮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在他看來,她們就那點皮囊相似,其他的,比如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那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他翻身躺在她身側,接著將她摟進懷中。

  「你、你幹什麼?」楚中菱不想枕著他手臂,總覺得心跳都快不受控制了。

  「睡覺啊!」蕭玉航垂眸睇著她,似不滿的道,「還是你想我現在做點什麼?」

  他倒是想做點什麼,可他還沒無恥到那種地步!

  「你敢!」楚中菱臉紅耳赤地怒道。

  「那你就別亂動!」

  「你手……放哪呢?拿開!」

  「說了讓你別亂動!」

  「蕭玉航,你個流氓……唔!」

  門外。

  柳輕絮不停的抖著肩膀。

  雞皮疙瘩起了好幾身。

  離開的時候,她都是捂著嘴的,生怕自己笑出聲來破壞了裡面的氣氛。

  秀姑悄咪咪地問,「王妃,他們應該沒事了吧?」

  柳輕絮笑道,「我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秀姑突然皺眉,「王妃,皇上何時能廢除公主與二王爺的婚事?」

  她不提柳輕絮都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頓時臉上的笑冷卻了下來。

  燕容泰和楚中菱的事好解決,不過就是皇上大哥一句話而已。

  但燕容泰的事卻比較麻煩……

  回到碧落閣,她本來想與燕巳淵商量一下,想讓他去提醒皇帝大哥早點解除燕容泰和楚中菱的婚事,不想藥王竟在他們房裡。

  「常叔,您身體好些了嗎?」看他端坐在軟墊上,她一時間也辨不清他的情況。

  「我沒事,調息一段時日便可恢復。」藥王慈祥的笑了笑。

  「這麼晚了,你過來是有何要事嗎?有何事您派人來喚我們一聲,我們過去看您。」柳輕絮在燕巳淵身邊坐好後,不解的看著他。

  「是有些事想與你們說說。」藥王抹去臉上的笑,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何事呀?」柳輕絮脫口問道。

  「有關赤冥的事。」

  「……」

  「我方才正與巳淵提到,赤冥在世時有三個徒弟,但從來沒人見過他們。以前我聽師尊提過,這三人深得他精傳,而那三人如果在世,年紀應與我相仿。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二王爺身後的這人年紀並不大,想必是那三人之一的弟子。如果這般推算的話,那這幾十年來,赤冥的徒孫應不在少數。」

  柳輕絮和燕巳淵聽得都格外認真,也沒有要打岔的意思。

  藥王繼續道,「十皇子中毒一事小九已經告訴我了,我也查過那毒,同樣的,也與赤冥有關。但皇后背後之人與二王爺背後之人手段不同,應該不是同一人。他們與赤冥的徒子徒孫勾結,多是出於私心,這不難理解。但赤冥的徒子徒孫為他們做事,不可能毫無所圖。我甚是不解,他們隱藏江湖多年,為何突然出現,為何目的都是接近燕家之人?燕家除了江山社稷,還有什麼能吸引他們?」

  柳輕絮和燕巳淵同時一震。

  夫妻倆不由得相視。

  見狀,藥王微微眯眼,目光緊盯燕巳淵,「不可能為了你小子的血!你的血液雖稀世罕見,但除了解毒也毫無作用,他們若是想要你的血,你也不可能安穩到現在!」

  柳輕絮『呵呵』一笑,「常叔,你都把話說完了,還要我們說什麼?」

  藥王目光微沉,「與你們說這麼多,只是想要提醒你們,太子和二王爺在那些人眼中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些人說不定會直接對付你們。不管你們有何秘密,都要早做安排!」

  柳輕絮面上笑得輕鬆,可心裡卻猶如巨浪打翻了平靜的湖面。

  燕家除了江山社稷外,就是那面鳳陽鏡最為神秘了……

  對方如果不是為了江山社稷,那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鳳陽鏡!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某處,巳爺給的玉佩與鳳陽鏡有直接關係,她現在揣著玉佩,就等於是揣著鳳陽鏡,雖然她不知道鳳陽鏡的具體位置,但若是被人發現這個秘密,別人首當其衝要做的事肯定就是抓她……

  這么子下去,怎得了?

  「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們自己多加留意。」藥王起身,但轉身離開前又忍不住沉聲叮囑他們,「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們,赤冥不但擅長易容、煉毒,還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柳輕絮滿臉鄙嫌。

  啥玩意兒?

  乾脆說那人無所不能好了!

  說得這麼厲害,那赤什麼冥的不還是死了?有那麼曰天的能力,就算不成仙也成精了!

  「絮兒,玉佩給為夫吧。」燕巳淵突然開口。

  「給你做什麼?讓人把你抓去順便放干血嗎?」柳輕絮想都沒想的拒絕,並解釋道,「就算玉佩在我身上,但我從來沒問過你鳳陽鏡具體在什麼地方,別人抓我去,我也是一問三不知,便宜不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