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看著差點甩她臉上的房門,楚中菱氣得跺腳。閱讀
可她又不敢硬闖進去,只能拍打房門以示自己的不滿,「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本宮可是公主,你們要是再欺負本宮,等本宮回大湘國,定叫我皇兄來打你們!」
臥房裡,聽著楚中菱叫罵的話,柳輕絮忍不住噴笑。
還公主呢,吵個架跟三歲孩童一樣,不嫌丟人嗎?
「還有心情笑?」燕巳淵將她放上跋步大床,眯著眸子冷颼颼地盯著她。
「呃……」柳輕絮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眼神不自然地躲閃,心裡虛得一逼。可很快地,她眸光灼亮,突然撲到他身上將他抱住,「阿巳,你沒陪我去逛街,我好想你!」
燕巳淵抿著的薄唇狠狠一抽。
會耍賴了!
他沒動,低頭盯著胸前的腦袋瓜子,依舊冷冰冰地問道,「金步搖的事你作何解釋?」
柳輕絮仰著頭,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我發誓,那不是我叫太子買的!我本來是想坑吳悠的,誰知道太子突然出現,主動幫我把銀子付了,我想攔都來不及!不信你問小七,她能為我作證!」
「誰讓你亂跑的?」燕巳淵彎下腰,與她平視,似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的不滿。
「我沒想亂跑,只是碰上那吳悠,就忍不住想坑她一把,所以把她帶去了街上。而且我知道暗衛在附近,他們一定會去通知你……唔!」
她話音還沒落,嘴巴突然被他封住。
長驅直入的吻帶著他獨有的霸道,加上一點點懲罰的意思,讓她心裡微微有些膽怯,雙手下意識地遮著肚子。
而她這下意識的動作,燕巳淵都看在眼中,牢牢地抱緊她的同時,唇齒間的動作不由得輕慢下來。
自打知道她懷孕後,他們就克制著,雖然平日裡少不得摟摟抱抱,但卻沒有更深入的碰觸,就怕撩火太深會情不自禁……
這一吻,雖然還是有些任性,可柳輕絮清楚的發現他在隱忍。要是換以前,他早就上手了,哪像現在渾身繃得僵硬,吻得氣息紊亂都不敢亂動。
「嗯……阿巳……」除了快窒息外,她有些意亂情迷。
燕巳淵從她香軟的唇瓣上退開。
一雙深眸熾熱如炬,她看著他眸瞳中自己的影子都仿佛要被點燃了似的。
四目相對,有些話不需明說,一切都在眸光中訴盡。
「去拿衣裳給我換。」她紅著臉推他。
燕巳淵抿著唇,喉結滾動後,才不舍地轉身去衣櫃。
門外,楚中菱等他們開門,結果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氣得她忍不住叫門。
「你們還要多久?更衣而已,你們是屬烏龜的嗎?」
秀姑在旁邊忍不住偷笑。
才半個時辰不到而已……
當然,自家主子的習慣她肯定不會往外說的,反正裡面沒喚她,打死她她都不敢去打擾。
房門沒等開,卻見蕭玉航跑著進了碧落閣。
楚中菱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他一臉大汗,頓時有些沒好氣的問道,「你又做何?被狗追了嗎?」
蕭玉航沒理她,直接朝秀姑問道,「小舅舅和小舅娘呢,在裡頭嗎?」
秀姑畢恭畢敬的回道,「小侯爺,王妃正在裡面更衣。」
楚中菱哼哼的接話,「對啊,更衣,都更了半個時辰了!」
蕭玉航,「……」
望著緊閉的房門,他額頭黑線直掉。
小舅娘還懷著身子呢!
小舅舅也太那啥了吧?
就在他想歪之際,房門開了。
柳輕絮確實換回了自己的衣裙,但是一頭烏髮披在肩後還沒挽上。
楚中菱無比嫌棄的瞪著她,「大白天的,你們好意思不?」
瞧著他們的神色,就像她和燕巳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柳輕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天地良心,他們可是啥也沒做!
只不過『磨磨蹭蹭』而已……
「小舅舅、小舅娘,你們不知道,太子表哥他和吳悠……就是禮部尚書家的那個庶女搞在一起,還被人撞見了!」蕭玉航趕緊把消息向他們匯報。
楚中菱一聽,驚訝又好奇地問他,「你如何知道的?」
蕭玉航道,「我跟福祥酒樓的聞公子認識,今日剛巧路過那,聞公子告訴我的。」
楚中菱一雙美目睜得又大又圓,「你是說他們在酒樓做那種事?」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聽到那種事不但不羞澀,還一臉的八卦和興奮,蕭玉航嫌棄得拉長臉,直接把她扯開,「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然後又繼續對柳輕絮和燕巳淵匯報,「聽說他們事還沒辦完就被人發現了,太子表哥當場打傷了人,而且還恐嚇聞公子,不但要他封鎖消息,還逼聞公子一家今夜前必須離開京城。」
看著他眉眼中流露出來的焦急,燕巳淵沉著臉問道,「你是想讓我們幫那聞公子?」
蕭玉航抓起後腦勺『呵呵』傻笑,「小舅舅,聞公子雖然只是個小商賈,但為人正派豪爽,與玉航有幾分交情,玉航還真不忍心看他一家流離失所。」
燕巳淵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家女人。
見狀,蕭玉航立馬向柳輕絮哀求起來,「小舅娘,求你出個主意吧,玉航承過聞公子的情,如今太子表哥如此欺凌他,玉航……」
「太子和吳悠在酒樓的事是我整出來的。」柳輕絮打斷了他的話。
「啊?」蕭玉航猛地怔住。
就連被趕到一旁的楚中菱都忍不住驚詫,「楚中妍……你先前說的狗男女不會就是他們吧?」
柳輕絮也沒再賣關子,把之前偶遇吳悠的事說給了他們聽。
聽完,楚中菱氣恨道,「那女人也太可惡了,本宮與她不熟,她怎能如此出賣本宮?」
柳輕絮嗔了她一眼,「難道相熟的人才會出賣朋友?就是因為人家與你不熟,才會把你賣得心安理得!」
蕭玉航聽完事情經過,一改苦瓜似的臉,樂得『哈哈』大笑,「他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啊!」
柳輕絮突然踮了踮腳,在燕巳淵耳邊低語起來。
燕巳淵寵溺的勾了勾唇角,「你做主便是。」
見他沒意見,柳輕絮這才與蕭玉航說道,「你去景勝那裡支一筆銀子,讓那聞公子把酒樓賣給我們。他若不想離開京城,那就留在酒樓幫我們打點生意。若他擔心太子報復,那賣酒樓的錢也夠他另謀生路了。」
聞言,蕭玉航喜出望外,甚至有些不甘相信,「小舅娘,你真的願意買下酒樓?」
如此,以後酒樓就是他們的!
不但他們多了處產業,而且聞志斌以後幫小舅舅和小舅娘做事,就是他們的人了,太子要欺凌他,等於就是與小舅舅和小舅娘作對!
柳輕絮咧了咧嘴,笑得有些邪惡,「把酒樓買下後,記得把消息散播出去,最好請個說書的,每天在酒樓里說上幾場,指不定酒樓生意更好。」
坑人的事她已經做了,不如做到底,讓那對成奸的男女出盡風頭。
她要看看,往後還有誰敢再把主意打到她和楚中菱身上!
再說另一頭。
一場激情過後,燕容熙氣得五臟俱裂,恨不得提刀把柳輕絮給宰了!
可他和吳悠的事讓酒樓小二撞見,他怕消息傳出去會影響自己聲譽,遂把酒樓老闆聞志斌叫來跟前,威脅恐嚇了一番後,很快便帶著吳悠離開了酒樓。
本以為此事不會泄露,誰知道當天傍晚,禮部尚書吳成德就帶著吳悠找上了他。
看著前來問罪的吳成德以及哭哭啼啼的吳悠,燕容熙怒不可遏,「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殿下,如今京城都傳遍了,難道您不該給小女一個說法?」吳成德雖躬著身,但語氣很強勢,擺明不想讓女兒吃這個大虧。
燕容熙雖然看不上吳悠這個庶女,但吳成德的面子他還是要顧及的。
「吳卿放心,本宮會對令嬡負責。只不過本宮和令嬡都是受害者,你與其找本宮要說法,不如去找瑧王妃算帳!」
該死的柳輕絮,要是再落在他手上,他非扒了她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