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道:「你不用害怕,我說了我會幫你的,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我讓許牧送套衣服過來。」
「好。」厲綿綿應著,跟封薄言去了洗手間。
葉星語手中的蛋糕忽然就不香了,甚至覺得發膩,發酸。
雖然想過要不在意他,冷卻這段感情,可是看著他關心別人,心裡還是有根刺在膈應著。
「星語,你臉色怎麼那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容越白問她。
葉星語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沒事,我這幾天得甲流了,病還沒好透,所以有點虛弱。」
「沒其他問題吧?」容越白的眼神很關切。
「沒其他問題,就是發燒而已,燒退了人就好了。」
葉星語在宴廳里等了一會,始終沒看到蘇顏顏,她走去問付明珠,「明珠姐,顏顏呢?」
付明珠是今晚的女主人,在招待客人,回答葉星語,「顏顏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兩人在宴會裡找了一會都沒找到她。
付明珠說:「奇怪,一直沒看到她,我打個電話問問。」
她要打電話,剛拿出手機,就看到微信有條消息,她看了一眼對葉星語說:「顏顏發消息說墨墨不舒服,她先回去了,你沒收到她的消息嗎?」
葉星語拿起手機,上面果然有一條蘇顏顏的微信。
她說墨墨晚上忽然肚子痛,不知道是不是吃錯東西了,她先回去了。
葉星語發了一條消息關心墨墨,然後對付明珠說:「明珠姐,我也看到消息了,原來顏顏已經回去了,那我也回去了,天不早了,我得回去陪西西睡覺了。」
「好。」付明珠送她到宴廳門口。
葉星語說:「明珠姐,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回去吧,還有那麼多客人要招待呢。」
付明珠點頭,在門口沖她揮手。
葉星語今晚是坐蘇顏顏的車過來的,蘇顏顏先走了,她就只能打車了。
打開叫車軟體叫了一輛車。
有人接單,就是司機在三公里之外開來,需要一些時間。
葉星語在門口等著。
這時,封薄言跟厲綿綿走出了會場。
他們也要回去了。
封薄言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門口那抹身影,穿著白色的晚禮服,身材好到讓人挪不開視線。
厲綿綿也發現她了,出聲喊道:「寒哥哥,那是星語姐!」
封薄言沒說話。
厲綿綿又道:「她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是沒人送她回去嗎?」
說著,就往前走,到了葉星語跟前,關切地問:「星語姐,你這是要回去了嗎?」
葉星語看到她,以及她身後的封薄言。
她挑了下眉,神色淡淡,沒說話。
但厲綿綿不是那種你不說話她就會乖乖離開的人,照樣自顧自說了下去,「星語姐,是不是沒人送你回去?要不這樣吧,我跟寒哥哥剛好要回去,我們順路送你吧。」
說完還看了封薄言一眼,語氣裡帶著徵求,「可以嗎?寒哥哥,星語姐沒人送,夜裡自己回去可是很危險的。」
封薄言語調輕輕,「可以。」
但就是他的話,讓葉星語覺得有一瞬間的不爽。
她要他們送了嘛?
她皺起眉,她冷淡道:「不必了,我已經叫車了,你們先回去吧。」
「別嘛,星語姐,女孩子一個人晚上回去多危險啊,就讓我們送送你吧。」厲綿綿堅持,上手就要拉葉星語去封薄言的車上。
葉星語厭惡,擋開她的手說:「你真要讓我上你們的車?到底是真那麼聖母?還就是想讓我看你跟封薄言秀恩愛?」
葉星語實在忍不住了,嘲諷著說了出來。
可那個女人,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咬著下嘴唇說:「星語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只是要送你回去而已。」
「你明知道我是封薄言現任妻子,你作為他的未來一任,你會好心到這個地步?」葉星語對她的楚楚可憐實在看夠了,厭了,噁心。
她譏諷道:「還有,你若真是那麼善良,此時你不該跟封薄言走那麼近,他是個有夫之婦,你至少要等他離了婚,再出現在他身邊,這樣才是真正是善良和名正言順吧。」
厲綿綿都快哭了,留著眼淚說:「星語姐,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你的心情……」
「你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你根本不在乎,你就想刺激我罷了。」葉星語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直接說了出來。
氣氛,也自然僵掉了。
見到厲綿綿哭了,封薄言皺了皺眉,「葉星語,綿綿只是想送你回家,你何必把她罵哭。」
「沒必要!」葉星語懟他,語氣刺人,「我剛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兩不可能做朋友,我也不需要你送,聽不懂別人的拒絕嗎?還是是耳朵聾了?」
她忽然發火,封薄言的臉都陰了,氣氛也更僵冷了。
葉星語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個司機為什麼還不來?
她低頭看手機,司機還在一公里之外。
她煩躁地皺住眉,直接繞開他們兩,走下了階梯。
沒想到有一輛車忽然停在她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了容越白白皙俊美的臉,「星語,你是要回去嗎?」
「你怎麼在這?」葉星語有點意外。
「我剛好要回去,看見你在這裡,就過來問下,要不要送你回去,我晚上要去南郊,剛好跟你順路。」
星湖畔就在南郊。
於是葉星語沒有矯情,道了聲謝謝就坐了上去。
至於那個司機的訂單,她取消掉了。
封薄言見她上了容越白的車,寒了一張俊臉。
路上,葉星語靠在車窗上喘了一口氣,仿佛是很疲憊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容越白看了她一眼,沒打擾她,沉默開車。
40分鐘後,容越白送她抵達了星湖畔。
看著眼前偌大的別墅,葉星語瞳孔中出現了落寞,對容越白道了一聲謝,從車上下來。
「星語。」容越白忽然喊住了她。
葉星語回頭,風裡的她瞳孔深深的,「怎麼了?」
「我聽說,三哥跟那個叫厲綿綿的訂婚了,未來他們會結婚是嗎?」容越白看著她的眼睛,問了出來,他看得出,她很傷心。
「大概吧。」葉星語牽起唇角笑了笑,眼神卻看著很哀傷。
容越白有些動容,問:「你還愛三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