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黎他被抓走了,你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林桑意貿然走上去,她能從棲的眼神中看出痛苦。
她一直隨身攜帶著鞭子,剛才還下意識地撫摸。
棲自嘲一笑,走到洞中,站在黑暗處,「我能有什麼辦法,那是他自己選的路。」
接下來無論林桑意說什麼,棲都不回答她,一直躲在洞中摸索著自己的鞭子。
林桑意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他們離開這裡,「我們先去找祝黎吧。」
祁逾有不同的意見,之前祝黎和他溝通過,他有特殊的事要去做,「我和你們分開走,到時候來這裡匯合。」
這裡還是安全的,棲的山洞旁邊甚至沒有別的獸人居住。
「前面好熱鬧。」林桑意看見好多獸人都往一個地方擠,她和時笙站在樹枝上,觀察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本以為能看到熱鬧,卻發現祝黎倒在地上,被幾個龍獸相互推搡毆打。
周圍還有歡呼聲,西雅趾高氣揚地站在祝黎的前面,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祝黎,以前高高在上的你去哪裡了?」
她赤腳站在地上,用手拍打著他的臉,
時笙抑制著林桑意想要衝上去的動作,他也很憤怒,「不行,下面有很多獸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幸好西雅說了半天,見祝黎沒有反應,不感興趣地帶著眾人離開。
把祝黎丟在地上,任由剩下的獸人搓磨。
西雅冷眼看著,對著他們大聲呼喊,「今天晚上我高興,都來我的山洞分肉吃!」
大家聽說有肉吃,歡呼雀躍,都跟隨著西雅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後,林桑意他們才從暗處走出來,把祝黎抱在懷中。
林桑意擦去他臉上的血污,看他一臉虛弱,卻還對著自己笑的模樣,她就更加心疼。
「你還笑!」林桑意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讓時笙帶著他,她慢慢地跟在後面,他們快速地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後,西雅才從暗處走出來,目送著他們離開。
「西雅!你去哪裡了!」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西雅才回過神離開。
等他們到達安全的地方,祝黎手緊緊地捏起,他終於拿到了。
「我拿到了,不過我沒有找到我的,我只拿到祝森的。」祝黎把手中的紅線拿出來,抬頭望向天上的滿月。
就算是只拿出來他的,也很好。
祁逾蹲在樹上吹了個口哨,嘴裡還吃著桃子,「誰跟你說只拿出來一個的。」
他晃動著手中的紅線,他把部落裡面所有龍獸的紅線都偷了出來。
「你小子,功夫不賴啊。」時笙和跳下來的祁逾碰了個拳,誇獎著他。
祁逾把所有的紅線都丟到祝黎的懷去,轉過去抱著林桑意尋求安慰。
「你快找找裡面有沒有你的。」
祝黎仔細地翻看每一條紅線,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紅線。
得到否定的答案,祁逾不敢自信地把紅線搶過,仔細地數。
「這麼多條,沒有一條是你的?」祁逾皺著眉頭,他把所有的紅線都拿出來了,裡面居然沒有祝黎的。
祝黎反覆確認了很多遍,裡面確實沒有他的,「沒有一條是我的,怪不得我沒有找到。」
原來是裡面壓根就沒有。
還沒有等他們緩過神來,從遠處傳來擊鼓的聲音,林桑意聽著這個聲音感覺熱血澎湃,「這是什麼音樂?」
「這是追擊的號角,還不快點跑。」棲終於看不下去,從暗處走出來,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祝黎沒想到他的阿母也在這裡,而且隱藏得很好。
面對祝黎,棲的內心是複雜的,「右邊有一條小路可以讓你們離開,快點走吧。」
等他們離開之後,棲獨自坐在這裡,手裡還撫摸著鞭子。
西瓦帶著獸人過來,就看見棲獨自坐在大石頭上,從容面對他們。
「棲!他們去哪裡了!」西瓦怒氣沖沖地對棲開口,他今天回到山洞中一看,所有的紅線都沒有了。
他只能帶著獸人出來追,他順著氣味趕到這裡,只看見棲。
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棲把他們放走。
棲撥弄著自己的髮絲,把鞭子往腰上捆,「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會放他們離開。」
西瓦一想到平時棲對待祝黎的態度,覺得她不可能放走他們,只能帶著獸人重新換一個方向追。
「奇怪了,氣味到這裡就斷了。」西瓦很惱火,如果不把紅線拿回來,他對部落的掌控也就斷了。
跟隨他的獸人很疑惑,問出了問題,「祝黎拿走了什麼?需要吹追擊號角?」
追擊號角一吹,無論他們在做什麼,都要立馬聚集在族長的身邊,和族長一起追擊。
「沒什麼,就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西瓦不敢讓他們知道紅線被偷。
一旦讓他們知道,他們就會不受約束,後果不堪設想。
周圍的路實在太多,西瓦把獸人分散去尋找他們。
「只要一有他們的消息,就馬上匯報給我。」
西瓦手裡面還捏著一根紅線,幸好他今天警覺,把祝黎的紅線提前拿了出來。
只要有這根紅線,就不怕祝黎不回來。
西瓦隨便選了一條路追擊,卻剛好追上他們,「抓住你們了。」
祝黎他們不熟悉這條小路,但是西瓦卻熟悉,所以來得很快。
靠近他們就能聞見他們的氣息,節省了很多時間。
「祝黎,你的紅線在我手上,乖乖跟我回去,我就放過你。」西瓦對待祝黎還是有憐惜之心,畢竟自己的女兒喜歡他。
祝黎終於明白自己的紅線在哪裡了,他手裡還捏著祝森的紅線。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想要自由。」
西瓦聽他表達自己的決心,試圖打感情牌,「祝黎,你阿父叛變的時候,是我一直在關心,你為什麼總想著跟你阿父一樣要自由?」
林桑意還是第一次聽祝黎的往事,忍不住側頭看向他。
「因為有了自由,我才能明白生命的美好。」他不想每天都被束縛在部落中,按部就班地生活。
不想再每天提心弔膽地害怕受罰,不想受傷的時候也被迫出去狩獵。
西瓦完全不把他們當族人看待。
「你和你阿父就是一個德行,怪不得你阿母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