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能輕鬆抓住,可見棲沒有用一點力氣。
棲不知道怎麼辯駁她,冷哼一聲,「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
林桑意還想再爭取,祝黎拉住她,他眉眼低垂,「我們還是走吧,她不想看見我。」
跟著祝黎走了另外一條小路,林桑意看他心情不好,從路邊摘下一朵藍色嬌艷的花,別在他的頭上。
「真美!」林桑意沒想到他帶上藍色的花效果會這麼好,感覺他氣色都好了很多。
祝黎勉強擠出笑容,摸著林桑意的頭,「我們辦完事情就離開,委屈你了。」
知道他心裏面難受,林桑意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沒關係的,我們一定會找到紅線。」
突然颳起一陣旋風,林桑意被地上飛起的沙土迷住了眼,緩過神來,面前站著兩個魁梧的獸人。
其中一個魁梧的獸人,面色不善地盯著祝黎,「祝黎,族長讓我們帶你過去。」
祝黎面色不改,叮囑祁逾一定要照顧好林桑意,必要的時候可以去尋求棲的保護。
林桑意還想跟著他一起走,被另外一個魁梧的獸人攔住,「你們不能去。」
被阻攔過後,林桑意遊蕩在周圍,她漫無目的地走著,「這裡好多藍色的花。」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的花,低頭聞了一下花香,「花也很香。」
花的形狀更像藍色妖姬,頂端還有花蕊,分泌著花蜜。
他們一直從白天等到黑夜,祝黎都沒有再回來,林桑意開始著急。
她害怕龍族的族長會對祝黎下手,她眼看天就要黑完全,她坐不住。
他們明明沒有距離部落太遠,周圍卻寂靜無聲,連鳥叫聲都沒有。
她轉頭詢問祁逾,「有沒有發現,除了今天遇到的那兩個獸人,我們就再也沒遇到過了。」
祁逾仔細想想,發現確實是這樣,「他們龍族就算獸人少,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圍安靜得實在可怕,林桑意寧願有東西發出一點聲音,也不想像現在這樣。
他們越往前走,能見度就越低。
剛開始還有祁逾的火系異能作為支撐,越到後面,能看見的範圍就越小。
林桑意心中開始惶恐不安,她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下一秒會踩到什麼樣的樣的地形。
她不敢再往前面走,直接原地坐下,她害怕自己踩空,落入懸崖。
「祁逾,你說他們部落怎麼這麼奇怪。」林桑意說了一大堆,說得口乾舌燥,祁逾也沒有回答她。
她逐漸恢復意識,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祁逾一直沒有回答她。
慌張地往旁邊摸,什麼都沒有摸到。
意識到祁逾不在自己身邊,林桑意站起身朝最外圍方向靠近。
周圍黑成一片,她只能無助地往前挪動著,不知道保持這樣的姿勢有多久,林桑意膝蓋都是麻木的,機械地往前爬著。
「桑桑!快醒醒!醒醒!」
她似乎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她,茫然地往聲音源頭攀爬。
手掌被尖銳的石子刺破,她絲毫沒有感覺,繼續往前機械的挪動,直到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
「啊!」林桑意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她嚇得尖叫一聲。
祁逾趕忙上前抱住她,把暖和的獸皮披在她身上,抱著她輕聲安慰:「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我在。」
再次見到祁逾,林桑意激動地抱著他落淚,哽咽著嗓音,「我………我差點以為我找不到你了!」
外面響起熱烈的歡呼聲,祁逾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中,「我們現在必須離開,你不要說話。」
祁逾警惕地躲避在樹木後面,等龍獸通過之後再出來。
好不容易來到部落外面,還是被龍獸攔住,祁逾把她護在身後。
龍獸手裡拿著長矛,對準他們。
長矛戳進祁逾的尾巴,他吃痛甩著尾巴逃跑,從山崖上一躍而下。
龍獸見他們掉下山崖,以為他們必死無疑,勾肩搭背地離開,「現在趕回去還能討要西雅的幾口肉吃。」
來到安全的地方,祁逾把她從懷中抱出來,「桑桑,幫我拔開。」
他尾巴已經被鮮血染紅,林桑意抱住長矛,藉助力將長矛拔出來。
從系統空間中拿出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用乾淨的獸皮包裹住,防止藥粉撒出來。
「你聞了花粉,那些花粉能夠迷惑心神。」祁逾喘著粗氣,仔細地和她解釋。
當時他們都中了藥,他在最後一秒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保持清醒,帶著她離開藍色的花叢。
「我一直都叫不醒你。」
最後他只能找到一處有水源的地方,用手把她潑醒。
他的恢復速度很快,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祝黎被他們扣下來了,叫西雅的雌性把他囚禁在自己的山洞裡,他讓我先帶你走。」
等祁逾休息好,抱著林桑意趕回他們現在的居住地。
跑到洞口,祁逾才放心的昏迷過去,林桑意呼喚著時笙的名字。
時笙剛好從外面回來,看他倒在地板上,把他扛回屋內。
等把一切的事說清楚,時笙憤恨地拍了一下木桌,差點把桌子拍碎。
「我跟你們一起回去。」現在已經不是祝黎一隻獸的事,是他們一家人的事。
林桑意把打濕的毛巾敷在祁逾的額頭上,他剛剛有些發燒,她在物理降溫。
重新上了藥,林桑意找到一根木棍,把龍獸部落的大致位置和線路描繪出來。
「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等祁逾傷好了以後,林桑意準備好辣椒水和藤條,時笙帶著她重新回到龍獸部落下面。
莫林和他們分頭行動,他比較熟悉這裡的環境,他負責在下面接應他們。
他上去也沒有用,上面都是高山,他一條人魚很容易被圍攻。
繞路來到棲的洞口,看見她孤獨的坐在門口,一動不動地望著西南方。
確定好周圍沒有龍獸巡邏,林桑意他們才走上前去。
棲看見又是林桑意,揮舞起自己的鞭子,「我不是讓你們離開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們真不識好歹,她是在救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