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森大方的很,為了慶祝自己成為蘇奈的監護人,大手一揮,全帝都的娛樂樓,三天內都免費。
帝都雌性蜂擁而去。
雄夫們苦不堪言,背後罵得里森狗血淋頭,回家還得恭恭敬敬問妻主今天有沒有玩開心。
而麗絲和薩莉亞讓蘇奈切實的體會到了「狐朋狗友」四個字的具象化。
這倆天天拉著她去各種娛樂樓,自己玩得不亦樂乎,里森也高高興興當『頭牌』,越當越有經驗。
第三天,蘇奈醒過來,這倆又興致勃勃等在床邊:
薩莉亞:「蘇奈,走!」
麗絲:「今天去新的娛樂樓!」
門口的達娜背著自己裝滿小焊具的包包,一臉單純的望著她們。
蘇奈捂了捂頭,眯眼:「玩雄喪志這麼久,槍不練了?」
兩個雌性默默對視一眼,糾結到底是槍好,還是雄性好……
薩莉亞猶豫道:「也不是不練槍,但是你也知道,冥蒼的副官是我的雄夫,那傢伙就因為我去了幾天娛樂樓,就要跟我吵架,食肉性雄性不僅粗鄙,簡直膽大包天,我才不想去他的軍部練槍……」
麗絲震驚:「他竟然敢跟妻主吵架?這也太沒規矩了!」
達娜眨巴眨巴眼,小小聲道:「我,去娛樂樓,阿塔,也不高興。」
這算她這幾天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看來阿塔確實也跟她鬧過。
蘇奈拍了拍麗絲的肩,慈眉善目:「所以嘛,為了家庭和睦,練槍去吧,不去軍部,警部也不錯呀。」
片刻後。
警部。
萬年看不到一個雌性的警部獸人們,突然看見四名雌性,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早在幾個雌性下車的時候,警部人員已經轟然亢奮:
「雌性!雌性!」
「有雌性來咱們警部了!」
「殷勤點兒!都殷勤點兒!說不定今天過後就有妻主肯收留咱們了!」
「那是蘇奈雌性嗎!我聽說她掛名了咱們警部的警監,但是連警總幾次請她都沒有過來,這次竟然親自過來了!還帶了其他雌性!」
有人遲疑:「……咱們要不要告訴連警總一聲?」
安靜之後,有人縮縮腦袋,「不吧,我不敢去,他這幾天剛復職,氣場恐怖得很,要吃人一樣,要去你去。」
「……你也不去我也不去,反正咱們警總對雌性不感興趣,他應該也不在意哈?」
「我想是的。走走走!接雌性去!」
辦公室里。
連瑟夫處理完前幾天堆積的文件,看了眼時間。
按照他平時的規律,這個點應該去訓練了,不把自己練得累到極致,他晚上是睡不著的。
尤其是……最近。
他的狀態越來越糟糕了。
總是會想到那名雌性,然後不斷壓抑自己。
越壓抑,越糟糕。
他走出辦公室,本來心不在焉,但很快,周圍詭異的安靜就讓他皺眉,略微疑惑的看向空蕩蕩的警部。
人呢?
現在是上班時間,那些傢伙擅離崗位,都去哪了?
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下一秒,聽覺中傳來一陣陣高亢的雄性們的歡呼聲。
聲音里的激動,亢奮,震驚,簡直比過節時候過聯歡晚會還高興。
他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皺眉走過去,一路找過來,竟然到了他本就要去的地下訓練室。
一道雄性歡呼聲讓他在樓梯轉角僵住了腳步:
「蘇奈雌性好厲害!」
蘇……奈。
他渾身僵滯。
有一剎那懷疑自己聽錯了。
槍聲穿透靶板的聲音傳過來。
有雄性興奮接話道:「我就說過!帝都暴亂那天我親眼看見蘇奈雌性的身手!你們偏不相信!」
蘇奈。
即使知道這群人這麼亢奮,根本不可能聽見他下樓的聲音,連瑟夫還是不自覺放輕了腳步,往下走了幾步,視線略微開闊,他透過人群,看見了前面那個持槍背對著他的雌性,視線怔怔的,移不開。
找了她那麼久,關了自己這麼久。
總算看見她了。
她的槍端得很穩,姿勢很專業,彈無虛發,氣勢自然卻不容小覷,儼然是一個用槍老手。
他挑不出毛病。
反而,也有一種為她喝彩的衝動。
此時前面大片人群似乎都在他眼裡虛化消失,喝彩聲和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也消失,他只看得見那名背對著他的雌性,只聽得見她在空曠地下室里的槍聲——
砰!砰!!砰!!!
每一槍穿過靶板,他的心臟就跟著跳動收縮一下。
不是懼怕,只是一種,久別的,他無法否認的悸動。
蘇奈雌性。
蘇奈。
——別來無恙。
數發子彈穿透靶板,雌性收了槍,轉過來,精緻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一怔,下意識想躲閃。
此刻周圍的嘈雜聲慢慢恢復,人群躁動也在眼前重新出現,其他幾個雌性羨艷的站在蘇奈面前說著什麼。
原來她是在對她們笑,不是對他。
她還沒看見他。
連瑟夫難以理清自己到底此刻人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他後退一步,避到了角落裡。
正要說服自己離開,獸人們的討論聲卻讓他半點動彈不得:
「聽說蘇奈雌性前兩天有了新的監護人。」
「害,就是那個二殿下,里森。」
「第一次知道地下城的罪犯雄性也有資格成為雌性的監護人啊,唉,蘇奈雌性怎麼不看看我呢。」
「你?嗤,人家好歹是皇子,還是SSS級雄性!」
「……」
樓梯轉角處的連瑟夫步履艱難,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離開了。
里森成了,她的監護人嗎。
為什麼?
夏未明說她討厭他,他難道會比里森還讓她討厭嗎。
他也是……SSS級雄性。
他的家世,也是皇親貴族。
連瑟夫就那麼定在樓梯轉角處,目光眺望著那名雌性。
蘇奈只給薩莉亞和麗絲示範了一次,就沒再開槍了。
她其實能感覺到有一道滾灼的視線鎖定著她,窺蓄她的一舉一動。
這道目光和其他狂熱的目光都不一樣,對方的目的性更強。
作為一個長期處于敏銳狀態的殺人機器,蘇奈很難忽視這道目光,只是一直裝作沒發現,試圖看看這貨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