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宋書言來了

  胸口尖銳的劇痛傳來,沉畫幾乎昏死過去。

  這時,門突然被人打開。

  容赫急匆匆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臉色一變:「小畫,你怎麼了?」

  沉畫疼得說不出話,縮在郁少霆懷裡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容赫滿眼焦急地看向眼前的『克勞斯』:「她的症狀是不是蠱蟲在啃食她的心臟?」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男人帶著疑惑的眼神驟然銳利:「什麼啃食心臟?」

  與此同時,沉畫身體承受的痛苦也達到臨界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懷裡女人身體突然軟了下去,郁少霆瞳孔猛然緊縮,手臂用力將她報警,嘶啞的聲音顫抖:「畫兒!」

  ……

  郁少霆抱起沉畫,大步朝門外走去。

  容赫:「跟我來,我去開車!」

  兩人走出房間,在拐角處迎面遇到司馬長嬌和司馬長風。

  司馬長嬌看到似乎是昏迷了的沉畫,有點驚奇:「她怎麼了?」

  通道不算寬,司馬姐弟擋住了路。

  「滾開!」

  郁少霆沒有耐心的聲音很冷。

  司馬長嬌愣了下,司馬長風不悅地道:「克勞斯,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我姐說話,我們兩家可是合作關係,就算是你爸爸也要給我姐幾分……」

  砰!

  不等司馬長風說完,郁少霆突然抬腳直接踹了過去。

  砰!

  沒有防備他會突然動手的司馬長風躲閃不及,整個人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長風!」

  司馬長嬌臉色大變,立刻跑過去一把扶起臉色蒼白的司馬長風,滿臉焦急地道:「你傷得嚴不嚴重?」

  郁少霆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抱著沉畫徑直離開。

  容赫也只是冷眼一瞥,就算沒有郁少霆這一腳,他也會踹飛司馬長風,什麼都沒說,也走了。

  「克勞斯……你他媽……」

  司馬長風搖搖晃晃站起來,想要找郁少霆算帳。

  奈何胸口劇痛站不直腰,司馬長風咬牙切齒地罵:「王八蛋,居然敢對我動手……他吃錯藥了!」

  司馬長嬌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郁少霆離開的方向:「我怎麼覺得克勞斯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是盟友,克勞斯沒有和他們動手的理由,何況還是因為他們擋了沉畫的路。

  「變成誰了?」司馬長風道。

  司馬長嬌:「像郁少霆。」

  那種冷血狠辣的行事作風,真的很像郁少霆!

  「姐,你想郁少霆想魔怔了吧。」

  司馬長風一臉無語。

  今天他們來參加婚禮,一來是受到切爾西家族邀請;

  二來,司馬長嬌是來看熱鬧的;

  沉畫和克勞斯結婚,她想看郁少霆會是什麼反應,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郁少霆一直沒有出現。

  司馬長嬌眼裡閃過一抹嫉妒,憑什麼容畫能得到郁少霆全部的愛,卻又不珍惜!

  不過容畫嫁給克勞斯,對她是一件好事!

  司馬長嬌淡淡地道:「好了,別說這麼多了,先去旁邊房間休息。」

  司馬長風咬牙吸氣:「姐,我的肋骨好像斷了,我饒不了克勞斯那混蛋!」

  ……

  郁少霆抱著沉畫走出偏廳,沈音音迎面走過來,見沉畫人事不省,頓時有些錯愕,滿眼急切地走過去:「小畫怎麼了?」

  「她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帶她回去,你和我爸媽他們說一聲,不要說她昏迷了。」容赫道。

  沈音音趕緊點了點頭。

  容赫打開一輛豪車車門,郁少霆抱著沉畫坐進車裡,很快車子便開走了。

  婚禮還未結束,新郎和新娘都離開了。

  沈音音趕緊返回婚禮大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容無雙,穩住局面。

  婚禮現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一名年輕英俊的男子,他一身黑色西裝,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眉眼英俊,尤其是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風輕輕一帶便是一片酥麻的電流,令人春心大動。

  「先生,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我們可以認識一下麼?」

  一個春心大動的年輕美女走過來,眉眼含笑,端著酒杯恰到好處又不失曖昧的主動和男人酒杯輕輕相碰。

  宋書言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縷淺淡的弧度,英俊的五官染上幾分慣有的壞壞的玩世不恭:「能認識這麼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此時舞會開始了,大廳里播放著旋律優美的小提琴音樂。

  沈音音卻還是清楚地聽見了男人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的聲音,頓時心裡一緊,下意識停下腳步。

  她側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道熟悉的男人挺拔的側影出現在視線里!

  沈音音以為她已經把過去那些事都忘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調整得很好;

  卻沒想到在看到宋書言的時候,她心臟還是狠狠縮了下——

  他來了!

  此時,宋書言對面站著一名穿著露背禮服身材惹火的金髮美人,兩人距離很近地說著什麼,金髮美人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她看宋書言的眼神,沈音音很熟悉——

  曾經,沈音音見過不少女人恨不得將宋書言弄上床吃干抹淨的眼神。

  沈音音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看來訂婚也沒讓宋書言收心,走到哪他都不缺女人,不過這倒是她熟悉的宋書言。

  沈音音抬腳漠然離開。

  不遠處,宋書言似有感應般地轉頭看向這邊,卻只看到一片一閃而過的凝白色的裙擺。

  飄逸的裙擺仿佛從他心臟上掠過,莫名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好吧,你剛才講的笑話的確讓我笑了,我遵守約定回答你的問題。」金髮美人緩緩開口:「我沒有在容小姐身邊見過黑頭髮的女孩,對了,有個叫雲瀾的東方女孩好像和她關係不錯,也許你要找的人是她。」

  宋書言看過沉畫和雲瀾在拍賣會鬧出風波的新聞,見過雲瀾照片,他要找的不是那個女人。

  「謝謝,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黯然了幾分,金髮忍不住好奇心:「你要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嗎?她是你的什麼人?」

  宋書言眯了下眼:「一個偷了我東西的犯人。」

  一個偷走他的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