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尖銳的劇痛傳來,沉畫幾乎昏死過去。
這時,門突然被人打開。
容赫急匆匆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臉色一變:「小畫,你怎麼了?」
沉畫疼得說不出話,縮在郁少霆懷裡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容赫滿眼焦急地看向眼前的『克勞斯』:「她的症狀是不是蠱蟲在啃食她的心臟?」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男人帶著疑惑的眼神驟然銳利:「什麼啃食心臟?」
與此同時,沉畫身體承受的痛苦也達到臨界點,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懷裡女人身體突然軟了下去,郁少霆瞳孔猛然緊縮,手臂用力將她報警,嘶啞的聲音顫抖:「畫兒!」
……
郁少霆抱起沉畫,大步朝門外走去。
容赫:「跟我來,我去開車!」
兩人走出房間,在拐角處迎面遇到司馬長嬌和司馬長風。
司馬長嬌看到似乎是昏迷了的沉畫,有點驚奇:「她怎麼了?」
通道不算寬,司馬姐弟擋住了路。
「滾開!」
郁少霆沒有耐心的聲音很冷。
司馬長嬌愣了下,司馬長風不悅地道:「克勞斯,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我姐說話,我們兩家可是合作關係,就算是你爸爸也要給我姐幾分……」
砰!
不等司馬長風說完,郁少霆突然抬腳直接踹了過去。
砰!
沒有防備他會突然動手的司馬長風躲閃不及,整個人飛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長風!」
司馬長嬌臉色大變,立刻跑過去一把扶起臉色蒼白的司馬長風,滿臉焦急地道:「你傷得嚴不嚴重?」
郁少霆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抱著沉畫徑直離開。
容赫也只是冷眼一瞥,就算沒有郁少霆這一腳,他也會踹飛司馬長風,什麼都沒說,也走了。
「克勞斯……你他媽……」
司馬長風搖搖晃晃站起來,想要找郁少霆算帳。
奈何胸口劇痛站不直腰,司馬長風咬牙切齒地罵:「王八蛋,居然敢對我動手……他吃錯藥了!」
司馬長嬌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郁少霆離開的方向:「我怎麼覺得克勞斯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是盟友,克勞斯沒有和他們動手的理由,何況還是因為他們擋了沉畫的路。
「變成誰了?」司馬長風道。
司馬長嬌:「像郁少霆。」
那種冷血狠辣的行事作風,真的很像郁少霆!
「姐,你想郁少霆想魔怔了吧。」
司馬長風一臉無語。
今天他們來參加婚禮,一來是受到切爾西家族邀請;
二來,司馬長嬌是來看熱鬧的;
沉畫和克勞斯結婚,她想看郁少霆會是什麼反應,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郁少霆一直沒有出現。
司馬長嬌眼裡閃過一抹嫉妒,憑什麼容畫能得到郁少霆全部的愛,卻又不珍惜!
不過容畫嫁給克勞斯,對她是一件好事!
司馬長嬌淡淡地道:「好了,別說這麼多了,先去旁邊房間休息。」
司馬長風咬牙吸氣:「姐,我的肋骨好像斷了,我饒不了克勞斯那混蛋!」
……
郁少霆抱著沉畫走出偏廳,沈音音迎面走過來,見沉畫人事不省,頓時有些錯愕,滿眼急切地走過去:「小畫怎麼了?」
「她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帶她回去,你和我爸媽他們說一聲,不要說她昏迷了。」容赫道。
沈音音趕緊點了點頭。
容赫打開一輛豪車車門,郁少霆抱著沉畫坐進車裡,很快車子便開走了。
婚禮還未結束,新郎和新娘都離開了。
沈音音趕緊返回婚禮大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容無雙,穩住局面。
婚禮現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一名年輕英俊的男子,他一身黑色西裝,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眉眼英俊,尤其是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風輕輕一帶便是一片酥麻的電流,令人春心大動。
「先生,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我們可以認識一下麼?」
一個春心大動的年輕美女走過來,眉眼含笑,端著酒杯恰到好處又不失曖昧的主動和男人酒杯輕輕相碰。
宋書言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縷淺淡的弧度,英俊的五官染上幾分慣有的壞壞的玩世不恭:「能認識這麼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此時舞會開始了,大廳里播放著旋律優美的小提琴音樂。
沈音音卻還是清楚地聽見了男人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的聲音,頓時心裡一緊,下意識停下腳步。
她側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道熟悉的男人挺拔的側影出現在視線里!
沈音音以為她已經把過去那些事都忘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調整得很好;
卻沒想到在看到宋書言的時候,她心臟還是狠狠縮了下——
他來了!
此時,宋書言對面站著一名穿著露背禮服身材惹火的金髮美人,兩人距離很近地說著什麼,金髮美人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她看宋書言的眼神,沈音音很熟悉——
曾經,沈音音見過不少女人恨不得將宋書言弄上床吃干抹淨的眼神。
沈音音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看來訂婚也沒讓宋書言收心,走到哪他都不缺女人,不過這倒是她熟悉的宋書言。
沈音音抬腳漠然離開。
不遠處,宋書言似有感應般地轉頭看向這邊,卻只看到一片一閃而過的凝白色的裙擺。
飄逸的裙擺仿佛從他心臟上掠過,莫名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好吧,你剛才講的笑話的確讓我笑了,我遵守約定回答你的問題。」金髮美人緩緩開口:「我沒有在容小姐身邊見過黑頭髮的女孩,對了,有個叫雲瀾的東方女孩好像和她關係不錯,也許你要找的人是她。」
宋書言看過沉畫和雲瀾在拍賣會鬧出風波的新聞,見過雲瀾照片,他要找的不是那個女人。
「謝謝,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黯然了幾分,金髮忍不住好奇心:「你要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嗎?她是你的什麼人?」
宋書言眯了下眼:「一個偷了我東西的犯人。」
一個偷走他的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