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文滿眼不甘的憤懣和痛楚。
他迫於無奈和別人結婚,沉畫就徹底遠離他,不給他一點機會。
可同樣的事換了郁少霆,她卻對郁少霆死心塌地,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沉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沉默著。
她剛睡醒人還有點暈,細嫩的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是怎麼睡著的?
她記得自己渾身很疼!
那種從骨頭縫裡傳來的劇痛仿佛要將她身體撕碎,可現在所有的症狀都消失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她的身體第一次出現這麼強烈的痛感。
沉畫有種直覺,這種痛苦應該和她身體裡的蠱蟲有關!
她住院這幾天,切爾西和克勞斯都沒聯繫過她,他們不可能放棄和她聯姻的想法,可是又不找她,說明他們知道她受傷住院的事。
看來她得去找切爾西,解決身體裡的蠱蟲!
「因為我說他不好的話,所以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
沈千文低沉的聲音充滿苦澀。
沉畫回過神,只見他冷峭的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小畫,我只是擔心你,不希望你受傷。」
「因為我提到他,所以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
沈千文低沉的聲音充滿苦澀,沉畫回過神,只見他冷峭的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小畫,我只是擔心你,不希望你受傷。」
他誤會了,沉畫解釋道:「我不是不想理你,剛才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沈千文問。
「唔,在你來之前我的身體很疼,應該和我的病有關係。」沉畫若有所思。
「你的身體很疼?怎麼回事?因為你受的槍傷?那你現在還疼嗎?」
沈千文緊張起來,問了一連串問題。
沉畫輕輕搖頭:「和槍傷沒關係,現在已經不疼了,不過我有種預感,如果不能治好病,以後肯定還會再疼的。」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讓醫生來給你治療!」
「這裡的醫生治不了我的病,我要出院去找能治病的人。」
「你現在可以出院嗎?」
「我的傷不礙事。」
「那就走吧。」
沈千文不知道沉畫的病是怎麼回事,只想讓她趕緊好起來。
沉畫決定今天出院。
她掀開被子下床,可腳剛沾到地面,突然腿軟直接朝地上摔去!
「小心!」
眼見沉畫就要摔倒,沈千文及時伸出手將她扶住,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摟住她,拖著她纖細的腰。
沉畫整個人都摔在他懷裡,她額頭撞在沈千文胸膛上,發出一聲悶響,沈千文擰著眉悶哼了聲音。
沉畫額頭也撞疼了,小手捂著額頭,抱歉地道:「對不起,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我沒事。」沈千文英挺的眉鬆開,擔憂地注視著她:「你怎麼樣?」
沉畫還有點頭暈,咬著唇輕輕搖頭,小聲道:「沒事。」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男人冰冷熟悉的聲音響起。
沉畫黑眸一顫,抬眸看向門口,只見郁少霆站在那裡,一雙冰冷的黑眸冷冷地盯著他們,周身散發著冷得嚇人的寒意。
沉畫眼裡飛快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從旁觀者的角度,此時沈千文摟著沉畫的腰,沉畫則是依偎著他,兩人身體緊貼,姿勢親密。
郁少霆看著這幅畫面,眼神愈發地陰寒。
沉畫已經感受到了他散發出的怒意,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輕聲道:「千文,你先放開我吧。」
千文……
病房裡很靜,郁少霆清楚地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黑眸愈發地冷,她對沈千文的稱呼夠親熱的!
沈千文倒是很淡定,垂眸看向沉畫,關切地道:「你自己可以站嗎?」
「嗯。」
沉畫輕輕點頭。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大,沉畫在沈千文懷裡乖巧地點頭的畫面,狠狠將郁少霆的怒意推上一個高峰。
郁少霆大步走過去,大手抓住沉畫的手腕,用力一把將她拽過來。
「啊!」
被拽過去的沉畫一個踉蹌撲進他懷裡,小小地驚呼了聲。
「小畫!」
沈千文臉色一變。
郁少霆大手牢牢地扣著沉畫纖細的腰,將她圈在懷裡,霸道地宣示所有權,冰冷的眼神看向沈千文,冷冷地甩了一個字:「滾!」
沈千文瞬間火冒三丈,「郁少霆!放開她!」
郁少霆仿佛聽到多麼好笑的話,黑眸充滿諷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種話?看來我對你的警告你都忘了,你真的希望沈家再破產一次!」
沈千文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否則那天就不會和他打架,「剛才小畫差點摔倒,我扶住了她,所以你就生氣了。我扶小畫難道比你和蘇婉舉辦婚禮還嚴重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郁少霆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他還以為沉畫和沈千文是在擁抱,原來只是因為她摔倒,沈千文扶住她而已。
所以沉畫沒有主動抱沈千文!
但這不是沈千文能接觸她的理由!
郁少霆目光輕蔑:「你算什麼東西,我和畫兒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
沈千文看也不看他,眼神定定地看著沉畫:「小畫,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