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管家此時已經是戰戰兢兢:「這這我做不了主啊」
李藏斜睨了他一眼:「誰讓你做主了,我進出北涼王府都走中門,怎麼,你們家牌面比徐驍還大?」
「這要不先生您稍待,我進去給您問問?」
「呵呵,不用那麼麻煩」說這話,李藏單手一揮,兩扇中門便如同被攻城錘撞了一般,直接飛了進去,掉進了院中。【Google搜索】
朝後面大手一揮:「咱們進去!」
眾人剛要往裡走,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前:「我替管家給各位賠禮了,是盧家待客不周了。」說著,抱拳一禮。
這時候,魏書陽趕緊走了過來,躬身還禮,抬頭之時不經意間看見了此人腰間的佩劍:「霸秀劍!?您是棠溪劍仙盧白劼?」
盧白劼點點頭,然後看向馬車說道:「李劍神面前,不敢提劍仙二字,晚輩久聞劍神大名,今日斗膽,願領教兩袖青蛇,砥礪劍道!」說這話,手已經撫上劍柄,緩緩的拔劍出鞘。
李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雙手抱胸:「怎麼,想打架?來來來,我試吧試吧你!」兩人說著話便要動手,魏書陽在旁邊趕緊勸阻,但沒什麼效果。
架,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盧白劼的劍只拔出了一點,又是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前,這次是個女子,人還沒到溫婉的聲音便已經先傳了過來:「魏爺爺!」
魏書陽轉身看去,正是徐脂虎,趕緊施禮:「大小姐!」
徐脂虎趕緊把他扶起來:「來的這麼快。」四下打量了一番,問道:「鳳年呢?」
魏書陽說道:「世子去了江心郡了。」
嘆了口氣,徐脂虎說道:「唉這個傻瓜」然後一轉頭,好似剛剛看到盧白劼手中已經出鞘一點的劍:「小叔,你這是」
見到徐脂虎出來,盧白劼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動手了,索性將劍又還了回去:「久別重逢,嫂嫂和家人必然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便進了府。
看他走遠,徐脂虎這才招呼眾人:「這位便是李大俠吧,早就聽說大名,鳳年這一路,多虧您和李劍神護持了。」
李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客氣,客氣了,我也不是白幫忙,徐小子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呢,嘿嘿。」
徐脂虎引著眾人進門,然後安排了房間和酒席,讓眾人先休息,一切等徐鳳年回來在說。
等了半日之後,突然鳳字營將士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不好了!世子遇刺了!」
李藏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聞言眼睛都沒睜:「放屁,我能感覺到,徐小子快到府門前了,神完氣足,屁事沒有。我說你小子,不要亂報!」
聽到李藏這麼說,魏書陽和姜泥的腳步也變的沒那麼急了,魏書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鳳字營將士單膝跪地:「世子進城之時,突然遇到刺客,幸虧被黃管事所阻,世子只有輕微的皮肉傷。」
魏書陽長吁了一口氣:「我說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嗯?黃管事?誰啊?」
李藏無奈了:「就是老黃!」
魏書陽這才恍然大悟:「哦哦那他們人呢?」
「在這呢,魏爺爺不必擔心。」隨著徐鳳年的聲音響起,他和徐脂虎二人並肩走了進來。
幾日之後,遠在京城,離陽館驛。
徐驍正在和老和尚楊太歲下棋,一個老太監突然走了進來:「上柱國真是好悠閒吶」
能夠不經通報便進入房間的,必然都是地位很高之人。徐驍轉頭看了他一眼:「韓貂寺啊,哪陣妖風把你這人貓給吹來了?」
韓貂寺也不生氣,神態略顯恭敬的說道:「前幾日不在宮中,這不才回來就馬上來給上柱國請安了嘛」
徐驍一邊下棋,一邊說道:「天下宦官之首給我問安?當不起啊」
韓貂寺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上前幾步,看了看棋局的形勢:「上柱國這局勢不太樂觀啊」
徐驍的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點:「怎麼,你看著我這局棋要輸?」
韓貂寺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怕是贏不了了」
楊太歲這時候抬起頭,笑著說道:「這幾天我們倆下棋,上柱國一局都沒輸。」
韓貂寺又仔細的看了看棋局,納悶道:「這難道還能救嗎?」
楊太歲笑了笑:「他啊,能贏才往下下,一看要輸,就把棋子全胡嚕了!」
韓貂寺搖了搖頭:「這棋品可有點無賴啊」
徐驍毫不在意:「何止棋品啊,人品也和棋品一樣!」
聽到這句話,韓貂寺不咸不淡的說道:「世子倒是得了上柱國的真傳吶」
徐驍雖然還是盯著棋盤,但是臉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眼睛眯了眯:「我那個寶貝兒子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啊?」
韓貂寺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過:「江南密報,上柱國請過目。」
徐驍擺了擺手:「既然是密報我就不看了。」
韓貂寺將信封放在棋盤上:「事情重大,上柱國還是看看吧」
徐驍拿過信封並沒有打開,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隨手一扔:「唉我現在也老了,眼睛也花了,你說給我聽聽。」
韓貂寺點點頭:「世子在江心郡,闖入江南名士劉黎亭家中,隨即將劉黎亭綁在馬後,拖至陽城,將人活活拖死了此事一出江南文壇震驚,江南學子聯名彈劾的奏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徐驍還是盯著棋盤:「既然人死了,那就把他法辦,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韓貂寺點點頭,又說道:「第二份密報,世子在陽城遇刺!」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到徐驍不為所動又繼續說道:「上柱國就不問問世子的安危?」
徐驍擺了擺手:「他要是真的死了,恐怕你就要帶著禁軍來找我了!」
韓貂寺慢慢的抬起頭:「上柱國這是什麼意思啊」
徐驍長嘆了一口氣,對楊太歲說道:「你說說,這些當宦官的,彎彎繞就是多,做事說話黏黏糊糊的,一點都不敞亮。我見著就煩!」
楊太歲擺了擺手:「哎你們倆鬥嘴,別扯上我!」
徐驍隨即把自己失誤的一手棋拿起來,重新換了位置。楊太歲用手點指他:「又賴!」
韓貂寺見兩人不理他,他也不走,而是將那第二份密報取出,直接念了起來:「經查,世子背後被刺客擊中,血濺當場,」說到這他又停頓了一下,楊太歲的神色也沒有剛才那麼平靜了,看了一眼徐驍。
徐驍說道:「你看我幹什麼,該你了,快下!」
楊太歲繼續下棋,韓貂寺則繼續往下念:「幸好得劍九黃及時援手,有驚無險,此刻正在盧府修養!」將密報收起來,韓貂寺繼續說道:「世子這一傷,盧家上上下下這都驚著了!本來劉黎亭一死,盧家不打算捲入其中,想讓世子自己去面對江南的群情激奮。可偏偏這時候,此刻就傷了他」
徐驍繼續下著棋:「還是懼怕北涼啊!」
韓貂寺點點頭:「是啊,世子鬧大了,盧家敢翻臉訓斥,畢竟是姻親嘛,可是世子在陽城遇刺,可就不一樣了!盧家就得好好護著世子,可能讓您以為是他們動的手!」
徐驍擺了擺手:「都是親家,沒必要這么小心翼翼的!」
韓貂寺聽到這句話,好似嘲弄一般的笑了笑:「呵呵,親家,盧家盧道林是禮部尚書,上柱國來了好幾天了,他可曾來見過您嗎?」
徐驍下棋的手一頓,又馬上恢復正常:「大家都忙,沒必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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