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羞馬上轉身,跪在馬車前:「請世子治罪!」
徐鳳年點點頭:「我以為你會逃走。【Google搜索】」
舒羞卻說道:「既然世子沒死,留下來,好處會多一些。」
「嗯,是實話。起來吧,我會把那本白帝抱朴決給你的。」
舒羞站起來,躬身施禮道:「舒羞原為世子效死!」
「這就是場面話了,你我都清楚,你不想死。不過沒關係,用人不一定要去死,北涼這麼大,怎麼會容不下一個舒羞呢。」
舒羞抬起頭,直視徐鳳年:「王爺之後又是世子,北涼氣數當興!」
徐鳳年沒有再和他說話,轉而問魏書陽:「這附近有溪流或者湖嘛,衣服都粘在身上了」
魏書陽博學多才,對於地理自然是了如指掌,當即便找到了附近的水源,徐鳳年在李淳罡的保護下前往沐浴。
洗漱乾淨之後,徐鳳年正在穿衣服,李淳罡提起了他之前穿在身上,現在已經出了一個大窟窿的內甲,說道:「嚯,刀槍不入的麒麟甲啊!」
徐鳳年無奈道:「什麼刀槍不入啊,還不是被呵呵姑娘一記手刀,打成這樣。」
李淳罡笑道:「那丫頭功夫詭異,要是沒有這套甲,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惜,這世上已經沒有第二件了。」
「反正你也用不著了,大黃庭第幾重了?」
徐鳳年思索了一下:「按照武當的算法,應該是第四重了。」
李淳罡驚嘆道:「行啊,你這是踩到狗屎了,要知道,即便是王重樓自己,也不過是六重大黃庭而已啊!」
「呵呵,要這麼說,我還得謝謝呵呵姑娘啊。」
「你還是謝謝李藏吧」
「哎,前輩。」徐鳳年突然賤兮兮的問道:「我現在算高手了嗎?」
李淳罡白了他一眼:「還不算!不過心性還算堅韌!」
「嘿嘿,那您考慮不考慮,傳我幾手上乘劍術!」
「你個用刀的怎麼總想學劍術呢!」
「兼容並蓄嘛」
「我看你是貪心不足!」
李淳罡雖然話是如此說,不過還是拔出了腰間的木劍:「看好了!」手中的木劍揮動,淡青色的劍氣氤氳,那劍氣靈動多變卻又極為致命!
李淳罡隨手一揮,木劍上的劍氣飛出,速度奇快,斬在水面上爆起巨大的水柱:「這就是兩袖青蛇!到武帝城之前學不會,便是和你無緣!」
徐鳳年驚喜道:「您要傳我兩袖青蛇!?」他可是記得,當初李淳罡自己說過,他最擅長的招式便是這兩袖青蛇!
李淳罡瞥了他一眼:「傳就傳唄,你也不見得學得會!」
徐鳳年緩了一會這才從巨大的驚喜中醒過來,看著李淳罡手中把玩的木劍問道:「靖安王不是把木馬牛還回來了嗎,您怎麼還用木劍?」
「劍都斷了還留著幹嘛,被我扔了!」
「扔了?那可是名劍啊!」
「到了我這個境界,鐵匠鋪找一把鈍劍拿著,一樣是劍神!」
徐鳳年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什麼境界啊?」
李淳罡把頭一抬,傲然道:「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滿滿都是尷尬的氣氛,徐鳳年說道:「夸自己夸到這個份上,世間罕有」
李淳罡瞪了他一眼:「已經謙虛了!」
穿好了衣服,徐鳳年突然問道:「您覺得裴南葦怎麼樣?」
李淳罡瞪大了眼睛:「你在水裡泡糊塗了!?」
徐鳳年搖搖頭:「說真的,這位靖安王妃可可是個燙手的山芋,連靖安王自己都覺得她不安好心,咱們這一路要是帶著她,肯定要惹出大麻煩,可是又不能把她送回襄樊,不過要是您肯接手的話,肯定能鎮得住她!」
李淳罡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滾蛋!」
正在此時,魏書陽走了過來:「世子,前輩。」
徐鳳年點點頭:「魏爺爺,怎麼了?」
「稟世子,青州騎兵追來了!」
徐鳳年一皺眉:「不應該啊!靖安王真要殺我,何必等到現在呢」
魏書陽這時候抬起頭:「是靖安王世子趙珣!為王妃而來!」
徐鳳年看了李淳罡一眼:「看看,麻煩來了!」
三人回到大路上的時候,幾十個青州騎兵正把兩輛馬車包圍在中間。趙珣一見到徐鳳年便說道:「把王妃交出來,我放你們走!」
徐鳳年不以為意,笑了笑:「又見面了。你臉上的傷好了嗎?」趙珣臉上在大船上時被徐鳳年打了一巴掌,徐鳳年這句話可謂是罵人專揭短。
趙珣咬緊了牙關:「把人給我交出來!」
徐鳳年故作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敢劫我靖安王妃,視我青州無人嗎!」
李藏躺在驢背上,懶洋洋的說道:「就這麼幾個人,徐小子,要不我幫你把他們滅了?」
徐鳳年還沒說話,趙珣說道:「此乃青州與北涼之事,和江湖中人無關!」
徐鳳年一笑:「呦,怕了?」隨即又點點頭:「這樣吧,我幫你問問她,她要是願意跟你走,我就放人!」說著,來到了靖安王妃的馬車旁,敲了敲車框:「都聽見了,想不想和世子回襄樊?」
馬車中並沒有任何動靜傳出,徐鳳年兩手一攤:「看,不樂意!」
趙珣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你派人脅迫與她!」
徐鳳年眉頭一皺:「什麼她呀她的,那是你娘!」
趙珣忍無可忍,拔出腰間的刀:「準備沖陣!」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世子!世子啊,我祿球兒想死你了!」緊接著便見到兩隊騎兵飛快的沖了過來,為首的便是褚祿山和寧峨眉。離得老遠,褚祿山便下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撲倒在徐鳳年腳下,大聲哭訴道:「鳳字營失職,怎麼中途返回北涼,讓世子受傷啊!」
徐鳳年把他扶了起來。褚祿山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也不知是汗還是淚後轉身看著趙珣問道:「世子,這誰啊?」
「靖安王世子,來騎兵沖陣的!」
「哦?那感情好啊。」伸手從一旁的兵丁手中接過戰刀。
趙珣此時說道:「褚祿山!你身為三品武將,怎敢私自帶兵出北涼!」
褚祿山沒理他,湊到徐鳳年近前說道:「他廢話這麼多,要不宰了吧。」
徐鳳年若有其事的說道:「人家畢竟是個世子,宰了說不過去!」
「這好辦,全宰了,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誰也不知道。」
徐鳳年看向趙珣:「都聽見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真要打起來,我可攔不住他。」
趙珣身邊的一個校尉也說道:「世子,寧峨眉驍勇,褚祿山更以殘暴出名,真要是打起來,咱們勝算不大」
趙珣緊咬牙關,將刀收入鞘中,用手指著徐鳳年:「徐鳳年!今日之恥,來日必報!」他話還沒說完,褚祿山手中的刀已然脫手飛出,趙珣往旁邊一閃,戰刀正砍在剛才說話的那校尉肩上!
「你再指我家世子試試!?」
趙珣沒想到褚祿山竟如此無法無天,恨恨的收回手指,拳頭攥的咯吱直響:「走!」
他剛要調轉馬頭離開,褚祿山卻說道:「等等!」
趙珣盯著他說道:「褚祿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褚祿山卻毫不在意道:「把刀還我啊!」
那受傷的校尉,咬著牙將肩膀上的刀拔出,交給趙珣,趙珣一把扔給褚祿山,然後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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